袁明珠没有以手遮脸，也懒得猜测对方拍照的用意，她果断冲上去，二话不说，一个飞脚就把曹伯仁踹倒在地，然后在照相机上踹了几脚。

路鸣也没闲着，过去把照相机里的胶卷都抽出来曝光，这样无论曹伯仁拍了什么也都没用。

不过德国造的相机倒真是结实，袁明珠踹了几脚，根本都没走形，也没有看出哪里有损。路鸣估计真想要坏这相机，非得动用大锤不可。

“你敢打我？你敢砸我吃饭的家伙？好，小妞，你惹麻烦了你惹上大麻烦了。”曹伯仁躺在地上，一副放赖的神大吼道。

“麻烦？什么麻烦？你说来听听。本小姐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二字。”袁明珠说着，用脚尖在曹伯仁虚胖的脸上点了两下。

“走吧，不用跟这种一般见识。”路鸣赶紧拉着袁明珠跑路。

曹伯仁虽然不是东西，可是他背后的更不是东西，再呆下去恐怕就要吃亏了。

袁明珠也不是不知道浅的，曹伯仁的根底她也知道，所以这次没有挣扎，跟着路鸣一溜烟跑了。

袁明珠没有跟着路鸣回他的住处，而是回自己的公寓去了。

路鸣回到自己的侦探事务所，这里面一如既往的寂寥和孤单，除了灰尘，没有什么东西期待他的归来。

他进去后，自己动手打扫了一下一个月积满的灰尘，然后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在一个净的玻璃杯里倒了二指高的酒。

他先把酒杯靠近鼻子，贪婪地嗅着酒的香气。

他并不嗜酒，更不是很喜欢洋酒，要说喝酒他还是喜欢自己家乡自酿的老酒，不过在美国受的不良影响就是，有时他也会想念苏格兰威士忌的味道。

他靠在硬木椅子上，小品尝着威士忌，一热乎乎的感觉从胃里升腾而起，流遍全身。这种感觉在这个秋的下午似乎很是惬意。

他忽然间被一无聊的麻木感攫住了，这种麻木感正是他经常感受到的，空的办公室，没有来访的侦探所，他有时甚至会迷失，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