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而光顾这里的多数是中国男，美其名曰欣赏异域风。

“那些穷困潦倒的本呢？”路鸣又问道。

“哦，那些都是被雇佣的，你看他们好像是穷得掉渣，其实他们并不缺钱，不过他们的雇主都很神秘……”燕小徽说着，忽然停住，不想往下说了。

“有什么神秘的，不就是黑龙会吗？”路鸣认为可以捅窗户纸了。

“哪有那么简单，黑龙会就像青红帮，结合了三教九流，里面的确有许多，但不是所有都属于黑龙会，有些的雇主身份不明，满铁公司也雇佣做打手。”燕小徽解释道。

路鸣点点，不只是本雇佣，有些欧美也喜欢雇佣本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这一路上，燕小徽谈了很多，倒是让路鸣好像看到了一个新世界，那虽然也是在上海，却是他不熟悉的一个世界。

进了燕小徽家开的星辰咖啡馆之后，两个很默契地变换了话题，不再谈论原来的话题，而是聊起彼此留学时的趣事。

喝完咖啡，照例是无上来收钱，路鸣有些尴尬道：“要不我请你去吃西餐吧，法租界有个很好的法国餐馆。”

“请吃饭是假，你还是想套我的话吧？”燕小徽笑道。

路鸣略显尴尬道：“呃，真不是，只是觉得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应该表示谢意。”

“好啊，那就认真考虑考虑我跟你说的话。”燕小徽调皮道。

路鸣当然知道燕小徽指的是什么，重点是如何定位他们两之间的关系。

“不逗你了，今天算了，先欠着，我还得去帮父亲做些事。”燕小徽笑道。

“你可是大小姐，你家的事还用你忙乎吗？”路鸣随应付道。

“一个比较重要的本要来上海，父亲计划为他办一个隆重的欢迎酒会，我得帮着张罗。”燕小徽似有意若无意地道。

“什么重要的本？”路鸣的耳朵一下子竖起来，他现在听到本三个字就有些过敏。

“听父亲说，好像是本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到上海来旅游。”

“他可是本军方高官啊，你们家做生意，怎么会跟本军方打道？”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本跟中国不一样，商界跟军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对了，到时候你也来家里坐坐，你不是想多了解一些本的吗？”燕小徽发出了邀请。

“好啊，到时候我一定来。”路鸣感到很突然，对燕家也生出了几分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