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他们掌控的范围，这是专业绑匪的职业手段。

事聊完后，袁明珠把路鸣送回家，说明天早上来接他，用袁明珠的话来说，她现在就是员工给老板开车当司机，却不拿报酬。

这话说的，路鸣预支给她的那两千大洋，那钱呢，早就飞到爪哇国去了。

路鸣苦笑，袁明珠这是刚买了新车，对开车上瘾了而已，等她哪天烦了，估计就会找无数的借拒绝当他的司机。

走进寓所旋转门，路鸣看到了一个美正站在柜台前，听到门响转过了身，望见路鸣后，她那毫无色彩的眼睛里一下子有了阳光和雨露，有了鲜花般的色彩。

“杜鹃？你怎么在这里？”路鸣怔住了。

“路少爷回来了，这位小姐可是等你半天了，我请她上去等你，她也不愿意，非要在这里等。”公寓管理员殷勤地说道。

“多谢了。”路鸣点笑道。

“怎么？不欢迎我吧？我现在是不是你最不想见到的？”杜鹃苦涩地道。

“说什么呢？我只是没想到而已，欢迎，欢迎。”

路鸣走上前，突然伸开双臂，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杜鹃好像得到树林召唤的鸟儿一样，扑了过来投他的怀抱。

公寓管理员羡慕不已，这位路少爷的艳福也太了些吧，天天都有美在身边环绕。

管理员能猜出杜鹃的职业，不过没有任何鄙视的意思，这种孩在上海的身价是非常高的，仅次于那些名媛。

她们比名媛差的不过是家世，但是容貌却要比一般的名媛漂亮许多。

中国没有这种孩或者的专用名词，其实在法国18世纪以后就有这种孩的专属名词，就是际花。

尔扎克的小说里，从不缺少不了这种物。小仲马的《茶花》就是以一个青年与黎上流社会际花曲折凄婉的故事，打动了全球读者，开创了法国“落难郎”系列的先河。

上海当时号称东方黎，杜鹃实际上就是上海滩的“茶花”。

路鸣看到杜鹃骨瘦如柴的样子，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而且也感受到了内疚，他知道杜鹃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

“你真傻，不懂得惜自己。”路鸣轻轻抚摸着她一把骨的后背道。

“我就是个傻孩，我知道，但我没办法。”杜鹃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她真的没想到路鸣有一天能够拥抱她，路鸣一直以来对她的态度都是敬而远之。这一刻她感受到的是温暖和满足，她觉得哪怕下一刻她就要死了，这辈子也值了。

这一辈子总有犯傻的阶段，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孩子，一辈子也总要做一些傻事、蠢事，无论多聪明的都难逃这个魔咒。

因为，是有感的，而的一生最珍贵的就是感。

杜鹃如此，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不能说路鸣此刻的行为跟袁明珠对他的提醒无关，但在根本上，路鸣对杜鹃也有一种说不清的怜，只不过更近似亲罢了。

怀抱着杜鹃，他却想起了盛慕仪，在他的心目中，这两个孩没有太大差别，同样值得去保护。

他本来不用手盛家的事的，不用去查盛慕仪的迷案，却让自己承担着莫大的风险，但是他却义无反顾地投身进来，而且碰到南墙都不回。

就像现在，他明明知道抱着杜鹃就是惹火烧身，但是他还是做了，他觉得不这样做就实在对不起杜鹃，对不起自己那一颗，燃烧着感的心。

是啊，为何物？几千年几万年了，谁能回答得了这个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