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只要有个开始,就一定会有个结束,只是这中间时间的长短不定,这也算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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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见过杜鹃的第三天,路鸣终于解开了紫苑信中的秘密。
这些
子他一直在琢磨,没有停止过各种尝试,用火烤,用几种不同的显影
浸泡等等,可惜都失败了。
这一天他忽发奇想,开始用蒸气熏。
这当然没有什么道理,不过是实在没办法了,索
罐子
摔,把只要能想到的方法都试一遍。
不曾想错有错招,就在濒临绝境,准备彻底放弃的时候,他忽然眼前一花,好像看到了有新的墨迹显现,等他回
仔细检查时,发现邮票的背面上好像有字迹。
他小心翼翼地把邮票揭开,果然邮票上有字,只不过被糨糊遮住了,看不清。
他把邮票放在蒸气下熏着,然后用一把小刀小心地刮去糨糊,那些字迹全都显现出来了。
一张邮票背后的字迹是“盛源”,一张邮票上的字迹是“当铺”,最后一张邮票上的字迹是“相机在”三个字。
路鸣把这三张邮票并排放着,很容易连成一句话:相机在盛源当铺。
他猛然一下子想起盛慕仪书房中失踪不见的相机,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俗话咋说的,功夫不负有心
。路鸣立刻马上穿上衣服,奔跑下楼开车疾驰去了盛源当铺。
车在路上走了一半,他却猛然想起,没有当票,怎么取回相机啊?
如果盛慕仪把相机当在当铺了,应该有当票啊,那么当票在哪里?
没有当票的话,当铺不会给他相机的,相机在当时也算高档消费品。
即使出钱、出双倍的钱跟当铺买,估计
家也不会同意,除非典当业务过期了,一般当铺的典当业务最长有6个月,现在离盛慕仪失踪还不到6个月。
如果典当业务没有到期,当铺是绝对不会出让典当物品的,这也是当铺业的规矩。
路鸣没有停车,继续加速奔向盛源当铺。
他想好了,如果当铺敢不给他相机,就豁出去了当一次无赖,请张子扬找个借
封住当铺,彻底搜查,必须拿回那台相机。
这么做虽然有些仗势欺
的意思,可是为了拿到盛慕仪的相机,查到相机里隐藏的秘密,这个无赖他当定了。
到了盛源当铺,路鸣对着高高的柜台说道:“我取当,是一个相机。”
当铺的柜台不但高,而且上面都有粗大的铁栅栏,就是防备有
抢夺物品。
柜台里面一个
发稀疏的老
抬起
说了句:“当票。”
“没有当票,是我朋友放在这里的一个相机,让我来取的。她说你知道这件事。”路鸣顺
胡编着。
“请问先生贵姓大名?”当票的掌柜问道。
“我叫路鸣,大路的路,鸟鸣的鸣。”路鸣说道。
“嗯,请把你的名字签在这张纸上。”掌柜的从柜台上递出来一张纸和一支钢笔。
路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在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掌柜的把签名拿进去,打开一个抽屉,翻了半天,找出来另一张纸,然后比对着。
路鸣焦急地等待着,不明白掌柜的在
嘛,为何不要当票反而要他的签名。
“嗯,签名是对上了,请先生稍等,我就这给您拿相机去。”掌柜的走向后面的房间。
不多时,掌柜的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铁盒子,递给路鸣。
“这就行了?”路鸣不禁诧异地问道。
“对,这就行了,错不了。”掌柜的笑吟吟道。
“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路鸣故意问道。
“你不是来取相机的吗,当然是一部相机,不可能是一颗
。”掌柜的还有点风趣幽默。
“那为什么我没有当票也可以取东西,难道你不怕被
冒领了?”路鸣笑着问道。
“不会的,相机的主
说了,只有签名的笔迹对上才能取当,根本没有当票的。”掌柜用指关节轻轻敲着柜台说道。
“那我应该付您多少钱?”路鸣明白了,这是盛慕仪事先就准备好的。
“不用,这相机其实不是当在这里的,而是保存在这里的,相机的主
已经付了很大一笔钱,要求我们保存一年,只有一个叫路鸣的
才能来取,而且签名的笔迹必须对上。”掌柜的解释道。
掌柜的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几个月前,一个高雅的
拿着这个盒子来当铺,不是当钱,而是要当铺给保管,说是保存一年,而且付了一百块大洋的保管费。
她跟掌柜的约定,这个盒子只有一个叫路鸣的
才能取走,她还留下一张签名的纸条,要求取件
必须签名,笔迹跟这张纸条上的签名一致才行。
如果一年后没有
来取这盒子,那就把盒子里的东西全部毁掉。
掌柜的并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不过那个
说过,这里面是一部相机,如果有
私自把盒子里的相机拿出来卖掉,当铺就会招来天大的祸事。
掌柜的觉得事
颇为蹊跷,心里打鼓,不想接这个活儿,可是看到那一百大洋的银票,实在没法拒绝。
路鸣也不再多问,捧着盒子回到了车上。
他先察看盒子上的封条,果然是完好的,说明里面的东西没
动过,封条上有紫苑的签名。
封条是胶水粘上去的,上面还涂了蜡,一旦封条打开,就会损坏,也无法复原了。
路鸣揭开封条,打开铁盒子,里面果然是那台他见过的相机。
他拿出相机,打开后盖,取出一盒冲洗过的胶卷,他把胶卷对着阳光仔细查看。看着看着,他的手有些发抖了,胶卷竟然不由掉落在膝盖上。
他长长舒了
气,定住神,发现盒子里面还有东西,是一叠写满字迹的纸张。
他用颤抖的手拿出那叠纸,看到了盛慕仪熟悉的笔迹,他强忍着心脏的剧烈跳动,把纸上的内容看完,然后整个
瘫倒在座椅上,完全不能动了。
“老天爷啊,大地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在心里呼喊着,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过了五六分钟,他的心里升腾起一
怒火,手按住了腰间的枪把,他真想马上开车去找到那个叛徒,二话不说一枪就毙了他。
镇定,镇定。路鸣
着自己冷静下来,前前后后思考着这件事
。
该怎么办呢?事
太大了,不是他一个
能做得了主的。
路鸣缓过神来之后,把盛慕仪写的东西又看了一遍,确认自己已经完全理解并记住了。
怒火依然在他的胸中熊熊燃烧着,但是他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开始考虑这件事应该怎么办,先走哪一步。
盛慕仪并没在信中告诉他怎么办,只是让他去救一个
。
他非常的后悔,当时自己为什么要去湖州老家,如果当时在上海,他一定不会让这件事
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袁紫苑或许不会被
绑架拘禁,盛慕仪也不至于失踪,到现在不知是死是活。
他就这样一直坐在车里,愤怒着,后悔着,脑子一阵冷一阵热,在考虑这件事如何才能解套。
现在任何错误都犯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