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竹签，很熟练地从臭豆腐的侧面穿了进去，一根竹签上刚好串上五块臭豆腐。

臭豆腐形状扁扁的，从侧面穿上去，正好将最大的那个面对着外面。

油锅中用的油是菜油，在长江沿岸种植油菜的农户比较多。

大家大多使用边角地、或者是不好种粮食的河滩地种上油菜。春天的时候到处都能够见到一片片的油菜花，算是江南的一道美景。

菜油的味道很浓郁，用来炸臭豆腐可以赋予臭豆腐不同的风味。

第一锅，老汉炸了四串，全被两个内卫要了过去。

只见这一男一，一手一串，左右开工，烫的嘴子都张开了直哈气，但是嘴还是不受控制地咬向下一块。

看得董书恒忍不住流水。二没吃过，还没啥感觉，但是董书恒可是尝过那东西的滋味的。

还好，老师傅已经在做第二锅了。

这个锅子不大，一次只能够炸四串。

两个内卫坑次坑次地吃好了，满足地走到了一边。

完了还不忘对董书恒点了点。

董书恒懒得理他俩，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家用一把竹夹子给臭豆串翻面儿。

“老家，您在这摆摊，生意怎么养？”

“还好，不过我家里面好几张嘴要养活。”

“您老这个年纪，家中应该有壮劳力啊？”

董书恒看这老汉的年纪也有五六十岁，在这个年代，算不得小了。

“嗨，别提了，我那儿子前几年被拉了壮丁，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老显然说到了伤心处，不自觉地低下，不过倒是没有眼泪。

“还好，我那儿媳能，之前被关在馆，现在放回来了。”

“还继续在那边的工厂里活，不过现在有工钱发了。”

“她每月的工钱都给了家里。家里两个孙子、一个孙都是长身体的年纪。”

“我那大孙子已经十岁了，再过几年也就能成了，到时候，老汉我就不用摆摊了。”

“那您还是有盼的。”董书恒宽慰道。

“是啊，现在这个官府对咱们不错。孩子还可以免费上学，要是不能送学校去，我那个瘸腿的老太婆也管不了三个孩子。”

“老大我准备让他读两年书，识点字就到工厂去跟着家师傅后面学点技术。二小子要是有本事就好好读，没本事也跟他大哥一般。”

“老大爷，我看您这手艺不错，以后要是在哪个繁华的地方弄个小门面说不定还能传家哩。”

“我们这一行只能走街串巷赚个吆喝钱，我是不想让娃儿们跟我一样。我那儿子要不是跟着我走街串巷也不会被拉了壮丁。”

老汉跟董书恒拉着家常，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一会儿功夫，四串臭豆已经出锅，臭豆腐那有些发黑的表皮上鼓起一个个小泡泡。

老汉将臭豆放到放着酱料的陶瓮上，用一个刷子来回刷了几遍。酱香味立马就被热乎乎的臭豆给了出来。

董书恒一吃了两串，二一一串。本来还有些害怕的二，尝了第一后就停不下来了。

吃完后，董书恒不得不让内卫又去买了几串。

夫子庙的处此时已经排起了长队。考生们正在验明身份进考场。

许多考生按照经验带着一个食盒来考试，结果只能将东西留在外面找看管。

他们才知道书院的考试只要带上笔就好了。每半天只考一门。之前大家只关注考试的科目，而忘记了考试的方式，结果闹出了笑话。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考生灰溜溜地走出来了。

董书恒看着这气质不凡，虽然是个男子，但是却让同的董书恒也忍不住瞩目一下。

那正好经过董书恒的身侧，董书恒向他望去，只见他的脸上有些麻点，年龄跟自己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