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渊带领着队伍，浩浩向着牙子胡四的家中走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在这期间，他还向吴六狗问了问牙子这个行当里边的内。

原来古代有个说法叫：“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其实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古代各个行业内都有自己的陈规陋习，要是有些想赚钱想疯了，就难免会做出一些讨厌的事来。

比如说船夫，把船摇到河中心再给你涨船钱，你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再比如说车夫给你拉到山老林里，趁机勒索你的钱财，这些事儿总是有的，所以也就有了车船店脚牙这样的说法。

至于说这里边，还有两个现代不太熟悉的行业，脚就是叫脚夫，就是负责替顾客往远处挑东西的。

一听这个行业就知道，这帮要是想活的时候，顺走你一点货物是非常容易的。

还有就是牙……这个行业的覆盖面就比较广了，基本上来说它就跟现代的中介差不多。

不过这里边有些专门介绍房产的，叫做房牙子，也叫房经济；有的专门倒卖骡马，就叫骡马牙子。

当然这里面还有凭借自己的实力强横欺行霸市，比如水浒传里那个里白条张顺，就是鱼牙子。

从水浒传原文里就能看得出，张顺在没到码之前，所有的渔船甚至连一条鱼都不敢往外卖。

你就知道这些打鱼的渔夫，被这些鱼牙子压榨得有多狠！至于他们今天找的这个胡四叫做牙子，据吴六狗说，这些牙子的“货源”，通常都是在饥荒年间到乡下去收一些穷苦家里的儿，反正是养不起吃不上饭的，基本上给个仨瓜俩枣的就能买走。

除此之外，他们还负责这片区域内婢的买卖，在红楼梦里经常有这样的台词：“把她打了板子，喊牙子来卖了去！”

从这一句话你就能知道，这些牙子经常来往于富贵家。

通常他们会把自己买来的那些小孩儿中，脸面比较齐整，也比较聪慧的卖给大户家当婢或者仆役。

所以老百姓都被生活得卖儿卖了，这些还要从中间再赚上一层血泪钱……他们这些既然上了这样的生意，那自然都是心如铁石之。

至于今天他们去找的这个胡四，就是扬州城里最大的牙子。

他的手上据说有百十来兄弟，就活动在扬州城和周边的四乡八镇。

当然对于买卖这样的事，一定不会有比胡四知道得更多，这其实就是沈渊今天找他的原因。

等到他们来到胡四的家门外，发现这里是好大一片院落，周围的院墙修建得也高。

沈渊命令秦玉虎在外边拍门的时候，吴六狗还笑着说道：“这些牙子一般都是下午和晚上活动，这么早怕是没起来……”“没起来就砸，砸到他们起来为止，”沈渊冷冷地说道：“我就问他们几句话而已，这帮家伙要是老老实实告诉我也就罢了，如果要是敢炸刺儿……哎？

那个和尚咋没跟来？”

沈渊的意思是跟那些贩子一语不合就要开打，这时候一想到要动手，他才想起来那个特别能打的妙莲和尚，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

“他没来，妙莲大师说他身上的伤还没好，”秦玉虎一边砸门，一边回向沈渊说道：“但是早上咱们出发的时候，他倒是特意嘱咐了我一句：“他说咱们查案的时候，要是碰到对付不了的硬手，就到扬州城内的天宁寺去找他。”

“妙莲说他先去养养伤，不过只要跟贩子有关，咱们只要开，他肯定帮忙！”

“好样的，这和尚还真行！”

听到这里，沈渊的心里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他一想到“需要打的话，你就喊我”这样的话，居然出自那位佛法的和尚嘴里，他就忍不住想笑！就在这时，胡四家的那扇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只见门里一探，露出脸的居然是一位十二三岁的小丫。

这小姑娘梳着两个可的包包，脸蛋儿长得挺俊不说，眉间还带着一怒气！“找谁？”

“找胡四……”“死了！”

在门敲门的秦玉虎刚说找胡四，那个小丫就泼辣地一瞪眼，把脸往回一缩就要关门！“坏了！”

大家一看这小丫居然要给他们吃个闭门羹，顿时心里就是一紧。

难道他们这些，真要把家大门砸碎了才能进去？

可就在这时，眼看着门都关上了，就听沈渊突然在后边说了一句：“死得好！”

“嗯？”

沈渊这一句斩钉截铁，不但大家吓了一跳，就听那大门“吱呀”一声，居然又打开了！“你说什么？”

只见那小丫又把探出来，一边瞪着眼睛朝外边发问，一边目光扫视着外面的一群，想要知道到底是谁说出来的那句话。

“我们找胡四问点事，”沈渊随即对着那个小丫说道：“昨天晚上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被拐走了，我想问问他知道不知道。”

“那行！”

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立刻给他们开了门，还摆手让他们大家往里走。

她一边把两扇院门打开，小姑娘还一边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一大清早的，又有那些买卖的缺德事儿呢……”听到她这话，沈渊又笑了笑，他随即一边走，一边向这个小姑娘问道：“胡四是你爹？”

“对啊！你怎么知道？”

这小姑娘本来要跑到里边去报信儿的，听到了沈渊的话，她随即转过，向沈渊不解地忽闪了一下眼睛。

“除了胡四的亲闺，我估计也没敢在这院子里说这样的话……”沈渊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那个小姑娘赶紧去报信。

没过多久，就听的内院里一阵脚步声响。

一个瘦高个儿的汉子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随从，从里边走了出来。

这个汉子看起来四十岁上下岁，生着一副刀条子脸。

他一边走一边还一圈圈儿地往自己腰上缠腰带，看起来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