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予以怪罪，然那张纯却是朝廷大吏，食君俸禄，为君尽忠，然那张纯却食国俸禄而不思保境安民，反而作为祸百姓，当以国法刑之！”

董瑁正色道：“州牧大可以不罪乌丸，然却不能不砍下那张纯、张举，不能不救回被他们掳走的汉民，故而公孙将军领三千兵马追敌杀贼，然而此时却被数万乌丸困在管子城两三个月，为了乌丸与汉民和平相处，董某这才前来塞外，希望可以说服各部乌丸退兵并送还大汉朝的罪。”

“从贵族领地经过，只因从这里更近一些，两族能早一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总好过相互厮杀。”

“至于为何小子仅带着两个随从前来塞外……虎娃兄弟那里有十万铁骑，若小子领十万铁骑前来，长者会认为小子带来的是和平还是战争呢？”

老很是郑重，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点。

“先生是仁德心善的。”

话语说罢，老转看向所有，面上也有了些严厉。

“谁都不许拿了先生任何随身之物！”

一屋子，即使是之前的少也随着老的冷厉而跪倒在地，看到这一幕时，董瑁也不由一阵惊讶，不是说乌丸贵少而贱老吗？

乌丸……不是仅有乌丸有“贵少而贱老”习俗，凉州羌也有这样的习俗，主要还是穷的缘故，到了一定岁数，不死也可能被活了埋。

但凡边地穷苦、混地方的都很现实，身强力壮的，哪怕抓住做了隶，那也比什么事都做不了的废物强，最现实的例子就是董卓，姚山、姚勇、杨义这些老将都是董氏陪嫁的“白马义从”的一员，受伤了、退役了，也就成了年幼董虎时不时救济的一员，董瑁还是董卓亲儿子呢！腿脚不好，侄子欺负亲儿子都不带过问一句的。

凉州子现实或者可以说凉薄，这不仅是凉州的子，并州、幽州，只要是混且贫穷的边地，子都差不了多少，可为什么乌丸在汉眼里是“贵少而贱老”呢？原因就在于你就算砍死他老子，他也不会跟个杀父仇似的与你拼命，但你不能羞辱他的母亲，而这种习俗正好与汉、鲜卑、羌、匈相反。

董瑁与乌丸初次接触，并不熟悉他们的习俗，但他也不准备究，在他与老一番谈后，他的待遇就不知好了多少，至少不用再睡冷的牛棚了，年岁不大的也将手套、围脖什么的都还给了他，在不大的乌丸族地休整了两，原本三的小队竟扩大了十三，领的不是别，正是年轻的领，一个叫“红”的。

有个领罩着，一路上虽然遇到不少拦路打劫的乌丸，但却没有一个敢拔刀动手，不仅没拔刀，反倒是让董瑁三言两语征募到了百十个乌丸，这也让年岁不大的领愈发感觉奇怪，时不时就会回看他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