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8.18 杀出金陵、真龙海

半月后，金陵城南门内，金陵卫近八百骑、约一千五百步兵整队完毕，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两千三百多双眼睛冷静的盯着就要打开的大门。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他们到底还是同意了？”看着城上几乎是挤的防守场面，东方白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就是朝廷命官的能耐？黑木崖的外门弟子也安排不出这种防守方式！”

“没办法，刚开始那次金陵卫撤下了的时候，真把他们吓怕了，谁都没想到，散在四面后各城不到四百的兵撤下后，竟然差点让失守。”卫旭无奈的摇了摇。

原本在巡抚衙门商议的时候，他其实只是想吓唬一下那帮官僚，撤下的也只是东门上的金陵卫守军，根本目的其实就是展示实力。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一下展示的实在过于夸张，就在金陵卫的兵撤下后不过两个时辰，没了督战队制约的督标战兵以及临时民兵竟然失守了！

幸亏卫旭当时的计划只是吓吓他们，撤下的兵力就在城墙下不远处休息，而且他也提前召集了骑兵部队，准备例行的开门突袭，两方合力才算是重新稳住了战线。

这一场堪称“闹剧”的战斗吓住的不只是那些官僚，也包括城内各大世家，甚至是卫旭自己都被吓得不轻，他是真没想到，所谓的“督标”竟然烂到这种地步！

这样一来，原本的“征粮”问题反而不再是问题了，各家全都踊跃银子送粮食，因为民虽然进城不到一个时辰，整个东门附近都快烧成白地了！

原本的计划全部推翻，考虑到卫旭一心想要出城平叛，在计算防守数的时候就没算他们，最终结果就是一面城墙五千，再加五千预备队，总共两万五！

这也就罢了，偏偏一帮业余选手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保持战斗力”，天天一脑的把五千兵力堆在城，也就是民除了云梯没啥攻城器材，要不然投石车能让城变成血红色！

“旭哥哥，这些子，外面的况怕是不太好，原说是五万民，可现在城外四面加起来，八万都打不住，看样子都是裹挟的百姓。”林黛玉表凝重的说道。

她和史湘云都是卫旭的亲卫骑兵副千户，这次说什么都要跟着出城战斗，再加上也要出城梳理卫家势力的东方白，四个如今都在一块儿。

“是啊，不过是半个多月罢了，民几乎翻了倍，若是再任凭他们裹挟下去，就是将来平了战，怕是整个江南都被打烂了。”卫旭无奈的说道。

“旭哥哥，他们本也是受灾的百姓，虽然受了白莲教的煽动，但确实是因为灾害才不得不如此，我们这样直接灭杀，是不是......”史湘云不忍的说道。

她跟着卫旭的时间最长，对现代理念的认可也最，虽然没有“为民服务”的概念，但对底层百姓的感远远不是这个时代的一般世家大小姐能够比拟的。

“若是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算是流民不得不造反，如今既然已经裹挟了百姓，那就再也回不去了。”卫旭叹了气说道。

华夏历史上历次农民起义，都避不开裹挟百姓的问题，怎么裹挟？把百姓的粮食抢光吃光，房子烧掉，再制造一些富户灭门之类，着他们跟随。

一旦这种模式开启，军往往会如滚雪球一般，数呈几何倍数增加，但战斗力就不好说了，比如明末的闯军，经常是号称十多万大军被几千或者上万的明军打垮。

同样也是在这种况下，百姓就再也谈不上什么百姓，而是完全意义上的起义军，但更多时候，称之为“军”可能更合适一点。

“这也是那帮废物终于肯放我们出城的原因。”东方白淡淡的说道，“若是再任由外面的军裹胁百姓，最多再过一个月就能堆积二十万以上。

到时候就算金陵卫全数战死在城，怕也没能耐继续守住，不阻断他们裹挟百姓的根源，平不过是一句话，前明李自成被打散了多少次？最后不还是把崇祯送上了煤山歪脖子树？”

“所以，就在大前天，江南巡抚衙门与江南提督联名签署的调令就到了我手里，前天在战报奏折上，他们也把调我出城的事报上去了。”卫旭淡淡的说道。

“这就是走完了程序了？”史湘云笑嘻嘻的说道，“等我们整合好各地兵力，甚至平定了江南事，就是那狗皇帝心里再不舒服，也要给旭哥哥一个更高的位置。”

“会不会直接调出去？”林黛玉不放心的说道，“若是我们在江南经营出了根基，旭哥哥却离开了，那不是白忙了？”

“不过是多安排几个空有名号的单位罢了，到时候京城各家只要还有想要跟着沾光的子弟，他们会帮忙解决好问题的。”卫旭对此毫不担心，无非是利益换罢了。

“搞清楚外面的况了吗？现在这些军的指挥部在什么位置？”这些大家都懂，所以也就没再多谈，史湘云问出了当前最紧要的问题。

“没有，冴子现在也没办法，外面太了。”卫旭无奈摇，“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现在外面实际上按方向分为四家，互相之间的关系都不怎么样。”

“旭哥哥，我们现在有能耐平定他们吗？”林黛玉犹豫着问道。

“没戏，数差距太大了，若是我们手里都是骑兵，那一切好说，但现在我们只有三分之一的骑兵，那就只能先杀出去召集手了。

到时候我会带着全部骑兵在城外策应，云丫你负责协助东方，召集各山军队，先把数恢复到正常的一个卫，看看况再说。”卫旭无奈摇。

“一次召集太多确实不合适，至少现在我们还没能力完全整合三万兵力，那就只能让他们继续隐蔽在各地了。”东方白叹了气说道。

“手底下依然是严重缺乏才啊！”卫旭无奈苦笑，“一个卫需要五个千户，目前也不过是刚刚培养出来，王义、宋大勇、霍向东、吴刚再加上罗志。

这几个都是第一批弟子的佼佼者，跟了我这么多年，好歹算是培养出来了，可要是继续增加，我暂时还真没有能够继续任用的选，倒是百户、镇抚能够凑合了。”

“那就只能先分散下去，待这次事平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提拔的苗子。”东方白可是教众十万的月神教教主，对这些东西非常了解。

“罢了——”卫旭也没什么好办法，他现在只能偷偷培养基层军官，镇抚一级都只能边学边，“看来军校和行政学校的谁请必须提上程了，否则掌控力太差。”

“那也是以后的事了。”东方白目光一动，“民退下去了，听起来很是混，开城门吧！”

“卡拉拉——”沉重的摩擦声中，金陵南门缓缓打开，从逐渐扩大的空隙中，可以清楚看到仍在狼狈逃窜的民。

“杀！”卫旭猛地挥下了金灿灿的长戟，第一个冲出大门！

“杀啊——”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中，金陵卫全部骑兵如风般卷向了已经连滚带爬到处逃跑的民，从城墙上看下去，箭形队列最前方的箭就是卫家四！

这是史湘云、林黛玉首次上战场，但两早已在剧世界见识过厮杀，虽然场面没这么大，好歹也不至于出现当场拉胯的问题。

此时两自然没办法使用最熟悉的飞剑，而是各自炼制了一把金灿灿的九尺长矛，重量达到了四十八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