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11.25 礼部致仕、薛家得利

数后，时间进了永正十七年九月，吏部尚书沈家，沈言、江兴和杨南在花园凉亭对坐，石桌身上的六道热菜早没了热气，却也没有动过的迹象。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李守义退缩了。”杨南一声长叹，“虽然他上的折子是‘因病致仕’，事先却没和我们打过招呼，想来是扛不住了，明远兄，可有消息吗？”

“上月底，荣国府二房长子贾珠的遗腹子贾兰，按辈分还得叫李守义一声二姥爷，正式被江南军征辟，前往金陵任总旗实职，还带着试百户衔。

他虽然姓贾，却也是李家唯一的血脉，想来是有了什么安排，让李守义无法拒绝，这才退缩了。”沈言苦笑着说道，“可惜，我们的越来越跟不上了。”

“好个‘一次出手，片甲不留’的卫二公子，我们不过是找借试探了一下雪字号，就被狠狠的打了回来，损失还如此惨重。”杨南同样苦笑。

“不够！”江兴摇了摇，“我知道守义对这个侄一直很照顾，但还不至于为了她的儿子做出如此决定，还有其他消息吗？”

“没查出来。”沈言无奈摇，“那位二公子在私底下的手段你们也知道，他若是铁了心不让我们看到，那我们还真就很难开。

不过，守义并不算是背叛，他的身体也确实扛不住了，最主要的是在折子上还推荐了下一任的礼部尚书，孔振，孔继浩，算是为我们做了最后一件事。”

“他？”杨南眉一皱，“他可是齐鲁孔家的，虽然不是当代的衍圣公，但也是正房嫡传，最主要的是，他确实称得上是历来对事不对，和我们并不完全算一路。”

“但和那群蛀虫更不是一路。”沈言叹了气，“他也在翰林院养望多年，又是圣后裔，担下这礼部尚书的位置并无不妥，我们也很难反对。

最主要的是，他一直以来都对京城这群蛀虫的事非常看不惯，几乎对所有不合理的事都愿意出，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和卫家并无冲突。”

“罢了，就是他吧，其他更扛不起来。”沈言非常无奈，“只不过以后又要少一个商议之，罗作臣（刑部尚书罗先）一直就和我们若即若离，想不到连礼部也是如此。”

“罗家当初本来就是受了太上皇大恩，他其实不能完全算我们的。”杨南摇了摇说道，“毕竟，皇家首要考虑的，是自家的利益。”

“那就这样吧。”沈言一了放置好久的杯中美酒，“过几守义兄的致仕折子批下来，我做东送送他，到时候你们安排好时间，好歹朋友一场，好合好散吧！”

“善！”*2。

“只是，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卫子扬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让守义兄退的如此痛快，他可不是容易劝说的啊？”江兴不满的说道。

三对望一眼，全都无语。

时间稍微后退几天，贾府，李纨院。

“林妹妹，林家也是书香门第，为何你会以子之身了武事？”一番家长里短之后，在林黛玉将话题引向朝廷争端时，李纨不解的问道。

“林家四代列侯，只不过到家父这里才因为中了探花，这才被视为书香之家。”林黛玉笑了笑，“大嫂子，我这次来，主要也是带句话。”

“平远侯卫二公子吗？”李纨从来都不是看不明白的，“武勋一脉出了他这位侯爷，也不知是幸事还是危险，可惜我等无能为力。

只是不知，卫侯爷究竟有何事，要用到我这寡居之？贾府目前已经没什么东西能让他看上了吧？话又说回来，就是他有想法，我也帮不上啊！”

“大嫂子何必如此防备？”脑子里早被灌输了《红楼梦》原著，林黛玉对这位小心甚至有些凉薄的寡居少非常了解，“我们这次的目的，是李尚书。”

“林妹妹若是为此而来，怕是要失望了。”李纨立刻严肃起来。

“原本直接动他，我们也不是做不到，但考虑到大嫂子这里，我拦住了。”林黛玉也不再犹豫，开直奔正题，“文武对立的况如何，想必大嫂子也知道。

所以，我这次的目的，就是想通过大嫂子的关系，和这位尚书大谈谈，当然我们也不会让大嫂子白跑，肯定也要给出好处。

兰哥儿去年中了秀才，我相信大嫂子是想让他走科场，一步步转向文官，但我要说，这一步走不通，家父当初可是探花及第，辛辛苦苦二十年，结果又如何？”

“所以，林妹妹的意思呢？”李纨犹豫了，她既然想让贾兰走科场，自然也会首先了解况，至少对林如海的遭遇，她是非常清楚的。

不过，之前她并未当回事，因为贾兰虽然姓贾，但李家可是时代书香门第，有这样的外家资源，她相信贾兰的科举之路会顺利很多，至少原著中确实如此。

但现在林黛玉既然开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虽说现在文武对立严重，但武勋方面要想算计一个小秀才，那还真不叫事儿。

“旭哥哥已经保证，若是兰哥儿愿意军营的话，现在就可以给一个总旗的位置和试百户的衔，三年之内保证百户实职，大嫂子，这可是正六品的实职。

若是兰哥儿了文官，就是一路顺利，也要等五年左右中了进士才能授官，左右不过是七品的芝麻绿豆，想要真正起来还不知道多久才行。

旭哥哥也是看在兰哥儿出身荣国府的面子上，才给了这样的条件，若是一般文官，我们有的是其他手段。”林黛玉柔声说道。

“卫侯爷如今不过二十三岁，却已是国朝武侯，有江南军十万兵打底，十年之内，这武勋第一的位置，跑不到別家去，这一点天下皆知。

也罢，既然有卫侯爷开，又是林妹妹亲自上门，这事我答应了，只是二叔那里，我只能帮着传个话，他不是个容易说服的。”李纨稍一思考就选择了答应。

“我们不需要李尚书如何，他的品，旭哥哥还是非常佩服的。”林黛玉眼看第一步达成，不禁露出笑容，“只需他称病致仕即可。

不过，小妹听说李尚书府上还有两位姐妹？若是不介意的话，旭哥哥愿意帮忙保个媒，家里的宝姐姐和琴妹妹，大嫂子也见过了，想必他的出身也了解。”

“薛家吗？”李纨立刻皱眉，“不过是商贾之家，以二叔的脾气，怕是没什么好谈的。”

“若是两家都愿意许下次子随母姓的承诺呢？”林黛玉微微一笑，眼看着李纨脸色骤变。

“林妹妹能做得了主？”李纨的表前所未有的严肃，她毕竟是出身李家，家族的传承哪怕是对一个已经出嫁的儿来说也无比重要。

“当初，旭哥哥向家父求亲的时候，许下的是长子姓林。”林黛玉俏脸一红，还是说了出来。

“我这就去老祖宗那里说一声，然后再让二叔派来接，只是这些事办完，需要的时间不短，还望妹妹见谅。”李纨毫不犹豫的说道。

“有劳大嫂子了。”林黛玉笑着说道，说话间将《混元功》和《玉拳》、《霸王戟》的秘籍递过去，顺便将一只白瓷杯托捏碎，“还有一点小礼物，大嫂子不要嫌弃。”

“这——”李纨当场色变，表复杂的拿起三本秘籍略微翻阅后点说道，“那就多谢林妹妹了，二叔那里我一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