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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零二 交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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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时候,刘牧之认为靠他自己和刘氏的影响力,只要获得三司使的支持,就能把事态控制在“就事论事”的局面——处理涉及命案、有罪行的刘氏族即可。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如今案件过多,已成涛之势,而且还不能看到尽,加之将门合力在后面推波助澜,刘氏这栋大厦已经无法独自支撑,若不能获得徐明朗和其他门第的大力支援,大厦必将被大倾覆。

好在徐明朗最终同意相助。

时间已经过了申时,赤金的斜阳缓缓西沉,刘牧之运足修为之力侧耳倾听,京兆府的鼓声依稀可闻,每一个节拍都如同针扎在他的心脉上,总让他焦躁不安。

听到宦官尖细悠长的传唤声,刘牧之定了定心神,跟在徐明朗身后,与好几位在三省六部担任要职的门第大物,一起进了崇文殿。

行过礼,刘牧之看见宋治放下了手里的朱笔,在堆成两座小山状的折子中,神色威严目光平静的看过来。他随意挥挥手,叫准备了蒲团,好让堂中的文武大臣可以席地而坐。

这个举动让刘牧之意识到,眼前这位年轻的皇帝,已经知道眼下这场谈话必有争论,大争论。看了看先一步带着将门顶级官员到来的赵玄极,刘牧之的心在下沉,也在变得沉稳。

他知道,河西刘氏这个有着七百年历史,在本朝达到家势顶峰的家族,将在这里在今被决定命运前途,乃至生死存亡。

刘牧之发现赵玄极也在看他,这位跪坐之时依然有“渊渟岳峙”气度的将门第一,身形伟岸的犹如钢筋铁骨,眉宇锋锐的似有金戈之形,好似无论面对多少正面攻来的沙场强敌,无论脚下是否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他跟他背后的黄旗都能始终屹立。

这是悍将之气。宵小避之不及。

而此时,刘牧之分明看到,赵玄极眼中有一抹不加掩饰的戏谑,就好像他是被对方玩弄于掌之间的敌军将领!这让刘牧之面容鸷。

他暗暗咬牙,盯着对方片刻,心道:“这里是朝堂,不是沙场!你赵玄极纵然能沙场百胜,也不过是一介莽夫,或许能震慑宵小,但岂能让本公心生忌惮!

“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续,军不过是朝廷的刀子,平民百姓或许会敬畏你们,可到了朝堂上,古往今来被文官弹劾夺权,乃至郁郁而终的百战名将,难道还少了?你们的命运,掌握在我们手里!”

赵玄极将刘牧之的神色纳在眼底,面露鄙夷之色,暗道:“匹夫,死到临犹不自知!将军不善权力算计,并不是蠢,而是因为要把力用在研究兵家之道上。若是将军都去学了官场心计,哪还有心思琢磨兵法战阵、训练三军将士,你们这些匹夫岂能安享太平,有在背后戕害我们的机会?”

四目相对,虽然没有开说话,但彼此争锋相对之势,已经如刀枪相击,杀气外溢。

大殿很宽阔,足以容纳百多,文武双方十多名重臣分坐两班,大片地方空着。

矩形的斜阳余晖拉得很长,寒风门卷动帷帘,角落光线逐渐暗淡,束手而立的宦官无声无息,空气中弥漫开冷硬而危险的肃杀之气。

终于,皇帝那没有感色彩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徐徐响起,好似低沉的号角,“一之内,京兆府接到的事关刘氏族的命案,已经超过了六十起,朕很惊讶,也很愤怒。在此之前,朕一直以为,我大齐的门第世家乃是江山柱石,社稷肱骨,但今之事,却让朕大开眼界。刘卿,你来告诉朕,朕之前是不是错看了你们?”

刘牧之起身离座,在堂中下拜请罪,他先是痛苦自责,承认自己没有管理好家族,以至于出现了这些害群之马,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姑息,必将彻查族不法事,清除这些老鼠屎,并请求皇帝治他的罪。

言罢,徐明朗起身来到刘牧之身边,面色沉痛又满是公正,声音中气十足的对皇帝道:“禀陛下,我大齐律法严明,今这些大小案子,自然会有京兆尹一一严查法办,不会让受害者蒙冤受屈,也不会让有罪者逍遥法外。“这些案子都涉及刘氏,参知政事也有罪责,但水至清则无鱼,家族大了,难免有一些不争气的族,参知政事虽有失察之责,但这也是他忙于公务,夜夜为大齐国事奔波劳碌、呕心沥血,无暇治理家族的缘故,并非有意纵容。还请陛下看在参知政事勤于公事的份上,稍息怒火。”

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把刘牧之,或者说绝大部分刘氏族,跟那些有罪者区分来来。

把命案的惩治范围,控制在直接致死伤的刘氏族身上,不去计较那些刘氏族是受了谁的授意,忽略土地兼并、放印子钱这些命案产生的根本。

从而让刘牧之的罪责,只涉及“治家不严”的失察之罪,好保住刘牧之参知政事的官职。

刘牧之在开年后是要作为领者,提出、推动“枢密院”的,是承受将门反对攻势的主将,只有他站得稳了,给将门的压力大,五军都督府提出后才能有文官“让步”的效果,从而得到施行。

这是已经准备了很久的事,如今已经箭在弦上,徐明朗必须保住刘牧之这个无法轻易被替代的角色。如果刘牧之倒了,这件事又得耽搁下去。

赵玄极听了徐明朗的话,哂笑一声,起身离座,向宋治拱手道:“陛下,徐相之言,臣不敢苟同。今这些命案,体现出的刘氏之罪,是整个刘氏不择手段攫取财富、压榨百姓、命!而不是某些刘氏族行为不端!

“刘氏土地兼并、放印子钱的规模之大,残害的百姓之多,岂是个别刘氏族能做主的?除非这个是刘氏家主!”

此言一出,在场的将门大物们,立即点称是,纷纷赞许镇国公说得在理。一时间,门第大物们都是面如锅底。

刘牧之脸色一变,转怒道:“镇国公,你这是血!你有什么证据,说刘某指使了这些事?京兆府都还没把案子查明白,镇国公凭什么如此污蔑刘某?!”

赵玄极冷哼一声,“你难道不是刘氏家主?若是本公军中出了残害百姓的士卒,本公岂能无罪?若是赵氏有族命,莫说数十,有一个本公都自认脱不了系!”

这个道理很直白,徐明朗、刘牧之就是诡辩而已。然而官场、权力场上的争斗,如果都是看对错黑白的,那也就不叫官场了。

刘牧之一时理亏语塞,徐明朗接过话淡淡道:“今之事,说来其实很蹊跷。那么多苦主从蓝田、石门两县,同时来到京兆府鸣冤,可是巧的很,偏偏还证据充分,真是声势浩大。

“而他们所陈述的案子,基本都不是眼前发生的,短则隔了数月,长则数年,有一两件案子,竟然还是十年前的!镇国公就不奇怪,这些苦主是为何要等到此时才鸣冤,又为何能一起来鸣冤?镇国公不觉得这些背后有指使,且目的不纯吗?”

闻听此言,很多都变了眼色。

这番话威力十足。

傻子也听得出来,徐明朗这是在说今之事,是赵玄极在背后捣鬼,是赵氏为了对付刘氏。

命案是实打实的,徐明朗不可能否认,能做文章的地方不多,从世家之争、文武之争的角度上去说,把刘氏变成被赵氏苦心孤诣算计的受害者,无疑可以把水搅混。

若是大家认为赵氏用心险恶,或许还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削弱将门、收拢兵权,这是朝廷大计,已经进行很长时间了,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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