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华迷离的不远处，有一道朦胧模糊的影，依稀可辨对方正负手而立看着他们，但其他的就瞧不真切，连胖瘦都无法辨认，遑论五官面容。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有资格到这里来的，不是天境就是即将成就天境的高手。

这不是魏无羡。

赵宁与杨佳妮都可以确认。

所以对方的身份只可能有一个。

天元可汗，孛儿炽君·元木真！

杨佳妮嗤地一声冷哼：“你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

元木真没有感地道：“我说什么你们便不信什么？”

杨佳妮高高扬起鼻尖：“信不信由我。”

元木真轻笑一声：“信不信自然由你们，说不说却在我。当然，如果你们真的不愿听，我也不会强所难。”

杨佳妮不屑地道：“说得好像你还能强迫我们一样。”

她现在就在天境门槛外，底气足得很，对元木真再无敬畏可言。

元木真不打算继续跟掰扯，扭看向赵宁：“我观你气度，不似超然物外，可见并未参悟天境的至理与法则。今你借助外力强行来到此地，纵然得见天门，却不一定能跨得过去。”

赵宁不动声色地道：“我刚刚伸了一只手过去。”

元木真好似露出了笑容：“一只手能过去，不代表整个身体都能过去，你大可试试，其结果必然是无法通过。”

赵宁默然不语。

“老匹夫，你优越个什么劲，小宁子能来这里，自然也就可以成就天境，今不行难道明还不行？你莫不是怕他成就天境吧？”杨佳妮看不惯元木真在赵宁面前倚老卖老。

赵宁回看向她：“小宁子也是你叫的？”

杨佳妮轻哼一声：“我叫了你又能怎么的？你现在是还能打得过我吗？”

“你还没成就天境，我怎么打不过了？赵宁摇叹息，“就算你成就了天境，你刚刚才说不要倚老卖老，现在怎么也要拿住这份优越感？”

杨佳妮自动忽略了赵宁前一句话，呵呵道：“你恐怕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是一个。”

“......怎么了？”

“唯小与子难养也。我就任了，你能怎么着吧？”

“......”

元木真不得不咳嗽两声，将两注意力吸引过来：“赵宁，你可知这天门之外有什么？”

赵宁回身看向他：“愿闻其详。”

“万千世界。”元木真老神在在。

赵宁对此已有心理准备，并不觉得奇异：“你去过？”

元木真哈哈大笑：“去过？当然去过。”

杨佳妮就看不惯元木真言行肆意，在赵宁面前一派高风范的模样，佛然不悦地道：“去过就去过，你笑个什么劲？去过就了不起吗？”

元木真摆摆手：“这不是去没去过的问题。你们要知道，通道打开之后，你们能去别的世界，别的世界的高手也能过来，这才是问题所在。”

杨佳妮哼哼道：“你成就天境这么久了，我怎么没看到外界有高手来我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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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木真严肃郑重了不少：“那是因为本汗一直在看守天门，不让外界高手通过。之前此界成就天境的唯本汗一，故而通道狭窄，本汗自己就能关闭、看守。

“但如果今你们也成就天境，这通道就会扩大，届时能不能关闭，能不能看守得住，完全就是两码事。”

杨佳妮对敌缺乏基本信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信不信由你们。但本汗作为此界眼下第一个天境，有些话却不能不说给你们这些后来者听。”

元木真显得很有耐心，娓娓道来：

“月距离我们不远，星海却广袤无边，王极境修行者能跨越山川大河，但每所行之路程也有限，即便是天境修行者，都无法靠着飞行横跨虚空，去往星海处，探索更多世界。

“等你们到了天境，自然就会知道速度是有极限的。大道法则之下，谁也无法超越这个极限。而即便是达到这个极限速度，我们依然无法在生短短百十年内，星空四处遨游。

“天境之下，所有都只能被局限在一个世界内。

“而到了天境，修行者则能力开天门，打开虚空通道，依循大道法则留下的脉络，沟通域外天地，从而跳出生来固有的局限，与闻更加广阔的天地。”

说到这，元木真“目光炯炯”的看着赵宁与杨佳妮：“你们可知，为何天境是门槛？”

杨佳妮撇撇嘴：“你说是就是喽。”

元木真不以为忤：“小丫你现在嘴硬，等你真到了天境，就不会这么任了。跟浩瀚宇宙相比，很多事都无足轻重。

“一言以蔽之，这是大道法则。

“如果一个世界内没有天境强者，这个世界就会被认为是弱小文明，根本没有资格去探索星海；一个世界只有出现天境强者，才有能力去抵抗多世界多种族复杂文明相互碰撞带来的风险。

“至少，不会兀一触碰便毁灭。

“这就是大道法则。”

听到这里，无论赵宁还是杨佳妮都有些信了。

当然，他们不完全信。

元木真的话，他们必须有所保留的相信，仔细分辨。

杨佳妮心里虽然信，但面上不甘示弱：“照你这么说，大道法则这么照顾弱小文明，岂不是说明大道有？”

天地不仁，大道无，这些话都在典籍中，杨佳妮也是知道的。杨家作为世家，底蕴厚，对天境亦有只言片语的了解。

元木真摇道：“大道无所谓有无，生存不是法则本意，毁灭也不是。大道是这番模样，是因为它本身就是这番模样，仅此而已。

“小丫，世间价值道德带来的评判标准，在大道法则面前是无用的，两者根本不必放在一起言说。你若真想进天境，就得脱离世间的所有束缚，返璞归真。”

杨佳妮：“我谢谢你的指点啊。”

元木真：“......”

他就算心如止水，无悲无喜，也被杨佳妮这番言不由衷的话给整得哑无言，堵了一气在胸中。

很少说话的赵宁忽然出声：

“大道无，你既然成就了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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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种种都应该已经不在乎，去追寻自己的大解脱大自在大逍遥就是，为何还要为了此界苍生镇守天门，抵挡域外高手侵？”

元木真喟叹长叹：“赵宁，当你领悟天地三者的关系时，你成就了王极境初期；当你参透天地三者的道理时，你才进王极境后期。

“本汗，也只能算是初天境而已。”

他的意思是，他在忘，但眼下还没完全忘掉，所以他既是无拘无束欲得大自在的天境，也是胸怀王庭与天下的天元可汗。

说到这，元木真看着赵宁与杨佳妮：“你们的时间不多了。本汗话已说清，要不要跨过这道门槛，你们自行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