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好的,我等着……只是真到了那一天,你可别后悔。”
“你放心,我绝对……”
源稚生冷笑道。
然而他还没说完,天地间雷霆轰鸣,彻底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刚刚你没听清吧,我重新发誓!”
“喂,你听到么?我说我要重新发誓!”
“喂喂喂!”
……
风雨中,无论源稚生怎么呼喊,都没有声音再回应他。
因为路明非伪装的公卿
早就离开了。
轰隆隆——
远处阵阵狂躁的引擎咆哮,能够看到一辆辆黑色轿车风驰电掣般冒雨驶来,车身上一道道与众不同的家徽印记,赫然是蛇岐八家的家主们即将亲至。
大家长橘政宗被虐杀,这个消息对于众家主无疑是晴天霹雳,完全可以想象,蛇岐八家的天,崩了……
这起虐杀的始作俑者路明非隔着风雨,看到神
凝重的家主们推开车门冲
神社中,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弧度。
旋即骑着一辆机车,在大雨中疾驰远去。
……
源氏重工,某一层医疗室。
“喂喂喂,我说乌鸦老弟,你不地道啊,我一个病号在这里苦闷,让你安排两个玉藻前的妹妹过来又怎么了?”
病床上,芬格尔身上缠着绷带,一脸欲求不满的说。
一侧病床上的乌鸦更是裹得像个粽子。
“芬桑,不是我不地道,关键这里是源氏重工啊,又不是在玉藻前,要是让老大源稚生知道了,搞不好我会被当场切腹啊。”
乌鸦哭丧着脸。
“嘁,那怕什么?我小师弟可是你们老大的妹夫,到时候我们就是自家
,你怕个毛啊!”
“自家
?”
乌鸦嘴角抽搐,心说你可拉倒吧,
家路明非的确能够跟老大他们是一家
,你芬格尔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他真要是冒着巨大风险叫来玉藻前里的妹妹,到时候源稚生怪罪下来,估计芬格尔这厮比谁窜的都快。
“乌鸦老弟,你真是让为兄寒心呐,不久前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几度救你于水火,如今我只是想要排解一些内心苦闷,你却搁这权衡利弊与得失,哎,罢了……”
芬格尔转变攻势,一副凄凄哀哀受伤颇
的模样。
“这……”
乌鸦为难起来。
他这
最重
义,芬格尔的救命之恩他的确是没齿难忘。
这真是让他左右为难,难搞啊。
他觉得要是芬格尔不介意的话,他恨不得自己上阵。
芬格尔偷偷瞥了眼乌鸦犹豫不决的样子,觉得有戏,连忙就要趁热打铁。
呼——
就在这时,一阵幽冷的风从窗外吹卷而来。
处在靠窗位置的芬格尔激灵灵的抖了个寒颤,突然看到一个带着公卿面具的身影出现在旁边窗户外,那张惨白的脸还在对他诡异的笑。
“这尼玛是什么鬼东西!”
芬格尔当场被吓的一激灵,直接蹦到了一旁乌鸦怀里。
不过后者根本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两
齐齐滚到了病床上。
“芬桑你……”
乌鸦惊了,以后芬格尔因为欲罢不能而饥不择食了。
这一刻他在考虑要不要从了对方。
“我我我……”
芬格尔嘴皮子狂颤,完全被出现的公卿身影吓懵了。
“咳咳,那个,没打扰到两位吧?”
一道笑声从病房外传来,只见路明非正嬉皮笑脸的站在门
。
“那公卿
呢?”
芬格尔战战兢兢的问。
“什么公卿
?”路明非有些纳闷。
“就是前不久在教堂出现的那个变态家伙,我明明看到他就站在窗边窥视我。”
一边说着,芬格尔一边狗狗祟祟的脑袋朝窗外张望。
“师兄,你多想了。”
路明非一拍青年肩膀。
结果差点把在窗边探
探脑寻找公卿
身影的芬格尔一
掌魂给拍没了。
实在是公卿
给他的
影太恐怖了。
芬格尔宁可单挑次代种,也不愿意面对那个浑身散发腐烂恶臭的公卿
。
现在想想还忍不住
皮发麻,更是反胃到想吐。
而且他现在一听到咯咯咯的声音就神经反
。
不久前他的那个主治医生好像是吃的什么导致连续打嗝,嗝嗝没多久,就被拎着吊瓶的芬格尔一拳打哭了。
然后乌鸦也哭了。
因为那个医生也是他的主治医师,说好一会来给他上药的。
“公卿
已经被我挫骨扬灰了,师兄,你出现幻觉了。”
路明非笑着安慰道。
“也是哦。”
芬格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可再看到男孩那张探过来的笑脸,突然就浑身惊颤了一下。
他突然意识到所谓公卿
什么的,我怕个鬼啊,还不是被眼前小师弟硬生生挫骨扬灰了,小师弟才是真正的魔鬼好么!
青年立马换了一副热
嘴脸,“小师弟你不陪你的宝贝
友,来我们这边
啥?”
“找师兄有点事
。”
“啥事,只要我芬格尔能帮到的,绝对……那个,小师弟你有啥事还需要我帮啊?”
本来打算一
扛下来的芬格尔实在有些心虚。
毕竟要是连路明非这个堪比龙王级的怪物都做不到的事
,一万个他也是百搭。
路明非一脸认真的说:“我需要昂热校长的电话。”
“好家伙,难道师弟打算要离开
本,准备动身前往卡塞尔学院了?”芬格尔眉
一挑。
“没错。”
路明非点了点
。
“不过,我需要再带一个
跟我们一起回卡塞尔学院。”
“谁?”
芬格尔内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绘梨衣。”
路明非直言不讳的说。
芬格尔忍不住扶额,一副我就知道的表
。
“小师弟,如果是其他
还好说,但你的宝贝
友,实在是……”
芬格尔没有说完。
因为绘梨衣的龙族血统太恐怖了,完全就是次代种级别的,而且还是非常不可控的那种,哪怕有着副校长言灵戒律的镇压,估计也无济于事。
绘梨衣根本就是一枚核弹,而且还是不定时的那种,谁也不知道这枚核弹什么时候会
炸,也许就在新生晚会上,大家举着香槟齐聚一堂在庆祝的时候。
不过芬格尔还是拨打了昂热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贝多芬《命运
响曲》的高昂铃声,仿佛一场宏大的开幕仪式正在缓缓拉开序幕。
“小师弟,你可要想清楚?”
芬格尔的神色难得郑重起来。
“放心,有我在,绘梨衣不会失控的。”
“可是……”
“没有可是。”路明非同样神色认真的看向芬格尔。
“师兄,看来你还没明白啊,如果绘梨衣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