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天凤凰落在天征府后院，凤姬轻飘飘的跳下来，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冷冷清清，透着几分压抑，让浑身不舒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若有所思的环视一圈，怔怔地看着眼前微妙的变化，今天的这里已经不见了府邸里惊慌失措的仆，空的天征府门窗紧闭不见一，原本心种植的花树木被八年前的凤火烧毁之后，也被连根铲除铺上了清冷的青砖。

血污已被抹去，烈火也早已熄灭，悲声和哀嚎却宛如昨朝，清晰的出现在耳边。

凤姬叹了气，萧千夜察觉到火焰的气息从房间里轻声走出，反手又小心的合上了门，凤姬眼眸一闪已经瞥到屋里沉睡的子，面露不快质问道：“她又了什么蠢事，竟然能把霜天凤凰气走？”

萧千夜低望着沥空剑，无奈笑笑，手腕一动，剑气化成一束光直凤姬。

凤姬侧身避过，却也在同时露出不可置信的神，她惊讶的看着剑光消失的地方出了一会儿神，睫毛微微的颤动，脱：“分魂……大法？”

“她将自己的一魂一魄分出，附于沥空剑上保护我。”萧千夜也是眼神复杂，脸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对视的瞬间，反倒是凤姬沉不住气愤愤骂了一句，“她是什么况你不清楚吗？沉月之力已经消耗殆尽，现在只有霜天雪还能勉强压制灵凤之息，可这个蠢东西……难怪霜天凤凰要离开她，分魂大法是邪术，会本能的被她体内的灵凤之息排斥，她一定是利用霜天雪克制灵凤之息，强行让分魂大法进行！难怪会把霜天气走！”

“我知道。”萧千夜只是匆匆看了她一眼后就移开了视线，一直低习惯的转着剑柄，“我要救她。”

“救她……”凤姬语气一沉，立马就从他异样的表里发现了微妙的异常，她恍然抬望向遥远的天空，沉吟许久才道，“上天界的时间和下届不太一样，你离开飞垣已经十，但若是在上天界恐怕也仅仅是过去了一刹那，你都遇上了什么，他们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凤九卿的……那些话，你真的要信吗？”

她在说话的同时，又出于本能的警惕让炽天凤凰围出了一道火墙，再加上自身灵力二次阻断，形成全封闭的结界。

“你说过类似的话，想以自己换那只古代种。”萧千夜微微一笑，又抬手指指心，“他也承认着这种方法是可行，那就有放手一搏的价值。”

“他……”凤姬露出了惊诧的表，又一下子反应过来，低呼出，“是帝仲！他跟你说了什么？”

萧千夜眼眸低沉，不顾她惊诧猜疑的目光，平静的开：“他已经与我共存，我死了他也不能独活，所以他愿意帮我对付夜王……”

“你说谎。”凤姬严厉的打断他，冷笑起来，厉声质问，“骗别就算了，上天界是什么地方我比你清楚，就算他和你已经共存，也必不可能毫无条件的帮你！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到底是他被你说服了，还是你被他洗了脑？”

萧千夜暗中握紧剑柄，仿佛也在做着剧烈的心里挣扎，凤姬不动声色按捺住焦虑，目光微微一沉，低道：“是不是为了云潇？”

“……”

“果然如此。”她赫然松了气，却仿佛如释重负，“帝仲有办法救她吗？”

萧千夜吸了气，却是有几分迟疑的开：“他没有明说，但我……有一种直觉，他确实是能救阿潇的。”

“直觉？”凤姬喃喃，若有所思——在灵凤族的传说里，帝仲和神鸟确实有过一段短暂的相遇，神鸟甚至对战神做出了至高无上的邀请。

“倒是在此之前，我必须去禁闭之谷取回一样东西。”萧千打断她的思绪，眼里雪光一闪，严厉的开，“禁闭之谷被誉为禁地中的禁地，位于东冥境内七禁地之一‘空寂圣地’的中心，两处禁地的界处名为五帝湖，而古尘被在魇之心上，沉于湖底。”

“你要我帮你取回古尘？”凤姬直接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禁地有神守驻守，一般不允许类轻易踏足，五帝湖更是四大境封印之一，你想要进去，只能我开帮你让神守放行。”

“我同时要除五帝湖的封印。”萧千夜平淡的补充了一句，明明是惊世骇俗的言论，他的脸色却露出无所谓的神，“我本身就是要博取夜王的信任，以他同修帝仲的身份协助他夺回身体，我也并不是要你开让神守放行，只是让你稍微提醒他们一下，不要不自量力阻拦我，否则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对他们出手。”

“你……”凤姬眉峰一耸，到底是聪明，立马变换了说辞，“你要跟夜王演戏？”

“夜王是怎么死的？”萧千夜凑进一步，语气也瞬间低沉，提醒，“舒少白跟我说过，是在看见你体内炽天凤凰的刹那放松了警惕，才让一直蛰伏在脚边的凶兽找到了转瞬即逝的机会！在此之前，他宁可忍着看着你死一次也不敢冒然出手，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一击必胜，否则便没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现在也一样。”

“封印除之后，会在当地造成不可预估的天灾……是这样的吧？”萧千夜顿了一会，复杂的开，“如果那里的地下裂缝里也有生活着的异族，请您尽快让他们离开吧，就算是演戏，我也不想连累太多无辜”

凤姬骤然明白过来，脸色也是唰的苍白，咬着嘴唇许久没有说话——这个变了很多，如果还是初见面时候的那个萧千夜，他必然是不会在乎那里几十万类和异族的死活。

“取回古尘之后，我恐怕就不能在飞垣呆着了。”萧千夜苦笑了一下，“我会成为飞垣的敌，您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来天征府做客了。”

凤姬抿了抿嘴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是协助新帝登基最大的功臣之一，原本应该就此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和地位，高枕无忧做他的高官贵族，再也没有能威胁他，再也没有能伤害他，可偏偏在一切即将好转之际，他又不得不以背叛者的身份和整个飞垣为敌！

除四大境的封印，坏中央阵眼，他会成为毁灭飞垣的罪魁祸首，被所有视为叛徒，遭到唾骂和仇杀，即便这其中暗藏着更不可测的计谋，那也必须处在一个掩耳目，绝对的黑暗中。

“你是曾经拯救了飞垣的英雄。”萧千夜显然比她更清醒，微笑着，“可惜啊，我终要和你背道而驰。”

凤姬无奈笑了一下，这么多年她一直被视为拯救飞垣的英雄，所有对她尊敬向往，但她心底却对这个坠天落海的流岛一点点失去耐心，甚至在这漫长又痛苦的时间里，这份感也开始发生微妙的质变，她早就不再关心异族的生存环境，无论是屠杀还是灭族，她都能坦然冷漠的接受一切。

如果当时选择放弃箴岛，以他们两的能力完全可以去到一个全新的地方，过着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可那时候的自己，偏偏固执的选择了拯救。

——拯救了一座流岛，毁掉了自己的生，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对这个夺走舒少白的流岛，憎恨到了骨子里。

眼前这个也在走着自己曾经的老路，比她当年的选择更加决然无，背负着更多的苦涩和无奈。

英雄……这可真是个讽刺的称谓，所有都想成为英雄，而所有却又无法理解英雄。

“我请你过来只是让你提早遣散封印附近的罢了，顺便……”萧千夜摇摇，换了个语气，“顺便不让你在帝都继续惹事，我要是再晚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