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他们都要我，把我疯到底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千夜！”云潇赶忙叫醒他，不易觉察地倒吸了一冷气，发现失去帝仲之力压制的萧千夜瞳孔已经恢复成凶兽的冰蓝色，但他这样锋芒雪亮的眼神还是在看清面前容颜的一瞬忽地暗了一下，不自禁的将她紧紧抱怀中，她的身体早就不再是冰冷如雪了，那样炽热的火焰却没能感染他分毫，反而是感觉自己在坠一个寒死寂的无底，越来越远。

“疼吗？”半晌，耳畔传来萧千夜的低吟，不知到底在问何事，云潇将抵在他的胸膛，听着那颗心越跳越沉闷，像一井让窒息，只能拼命的摇，一遍一遍的回答，“不疼，真的不疼。”

他没有回话，一只手稍稍用力按住云潇的后脑，不让她抬看见自己现在的表。

怎么能不疼？少年之时的自残相救，被地缚灵摔渊的骨骼断裂，被风雪红梅吞噬的右手，那个保不住的孩子，还有那胸上纵横错的十字剑伤，血咒骨咒的双重束缚，在烈火中被烧去的身体！怎么能不疼！每一处都让他如钻心蚀骨的疼，这一切都仅仅只是因为遇见了他，让云潇一个默默承受了这世上所有的疼。

沉吟的瞬间，他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什么说话，低低念道：“我会让他们还回来的。”

没有回复，万灵峰顶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但这一刻，无论是他怀中的子，还是意识共存的帝仲，甚至手边倒雪的古尘，都是心照不宣的发出了无声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