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的相处，天澈比任何都更加清楚师弟是从不会在别面前展露这样脆弱的自己，只有在师父面前，才能卸下一切防备之心，仿佛是想要得到父亲的帮助那样，一直死死捏着衣角，手不知不觉地加力绝不肯松开。

“我真的好害怕那样的事会重演，真的好害怕再失去她。”他紧抓着师父的衣角，好像抓住救命的稻，这么长时间无倾诉的艰难困苦在一瞬间山洪发，身子不停颤抖，姜清叹着气，稍稍用力想把他扶起来，但受伤的手臂使不上劲，只能看了看天澈示意他帮忙，又道：“别担心，潇儿从来都不是会轻易认输的姑娘，你要相信她，若是连你都丧失理智，她又该依靠谁呢？”

他没有回话，倏然觉得一只轻柔温和的手按住脑袋晃了一晃，姜清低声安慰：“行了，你得冷静下来，难得回来一次，总不能什么忙也帮不上，还要做师父的先哄你吧？不像话。”

“就是，快起来吧。”天澈赶忙搭话，这才一把将他拽了起来，“别在这影响师父休息了，你先跟我来，趁着这会还算风平静，我也好跟你说说最近的事，加强警备才行。”

他的鞠躬，瞥见师父脸上风轻云淡的笑意，又被天澈架着直接拖出了御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