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看震怒的老爷子。
唐正秋的脸色没有多少变化,但也下意识的站直身体,唯独唐芳歌在第一时间去查看老
微微泛红的手掌,确定无事之后,这才有条不紊的去处理书案上的残局。
“堂叔秘密养了一个影子,在放走唐蓟的时候,把影子留在了密室当中,此
跟唐蓟酷似,很难辨别真假,这才......”
听到这儿,唐居中略显痛苦的闭上眼睛,身体后仰,整个
靠在椅背上,喃喃道:“果然还是贼心不死啊,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你,影子,呵呵!看来你这些年,没少花心思啊。”
说到最后,唐居中突然睁开眼睛,怒不可遏的说道:“真他娘的是个老不死的东西。”
看到如此失态的唐居中,唐正秋和唐正雁都低下
,不敢接话。
“爹,既然事
已经发生了,愤怒已然没有任何意义,还是该想想如何解决这件事儿吧。”这时候,收拾好残局的唐芳歌终于开
了。
唐居中闻言,转过

看了一眼这个小
儿,眼神缓和了几分,然后转过
,看向唐正秋问道:“派
去追。”
“
已经派出去了。”
听到唐正秋这么说,唐居中点点
,表
又缓和了几分。
“只是,十天的时间,他可能已经抵达嘉州了,想要追上他,恐怕很难。”唐正秋紧蹙着眉
补充道。
“那也要追,吩咐下去,不管采用什么办法,不惜代价也要拦住他,若是能把他带回来最好,若是不能.......”
说到这儿,唐居中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其眼神冰冷,眼眸当中有寒芒闪过。
对于唐居中这个安排,唐正秋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他抬起
,看向唐居中说道:“即便是追上他了,他的身份也藏不住了。”
“那就藏得更隐秘一些。”唐居中语气平淡的说道。
而听到这句话的唐正秋,脸色微微一变,看向唐居中,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在唐居中看了他一眼之后,唐正秋选择了闭嘴。
唐芳歌又端来一杯热茶,递到唐居中手里,缓缓地开
道:“就怕他没有离开鄜洲。”
接过茶杯的唐居中,闻听此言,脸色再次一变,而唐正秋的脸色也瞬间剧变。
几个
对视一眼,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唐家危矣。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唐居中开
说道:“把我们的
撒出去,全城寻找,若他真的在鄜洲城,就地格杀,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出现在那
面前。”
“是。”
“另外,通知老二,由他负责追剿之事,不惜一切代价。”唐居中又说道。
“是。”
说完这些,唐居中看向唐正雁,说道:“这段时间,你就留在府中,给我盯住老五,绝对不能让他离开府邸半步。”
“恐怕晚了。”唐正雁闻言,却撇撇嘴说道。
“嗯?”
此话一出,唐居中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神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唐正雁,沉声道:“他出去了?”
看到唐居中如此看着自己,唐正雁也不敢再有隐瞒,说道:“老五在爹出去之后,就悄悄的从后门溜出去了。”
“为何不拦着?”唐居中徒然提高声音质问道。
唐正雁没有说话,眼睛却瞥向了站在唐居中身边的唐芳歌身上,显然,唐正归离开府邸的事
,跟她有关系。
唐居中也顺着唐正雁的目光看向唐芳歌,眯起眼睛,问答:“是你放他出去的?”
唐芳歌点点
,说道:“是的。”
“为何?”
“五哥虽然
子跳脱,可也不是鲁莽之
,他此次出去,是去找许参将了,爹你也知道,五哥自从知道了许参将的事
之后,对这位年轻武将十分的钦佩,他的出现对我们唐家来说,没有什么坏处,即便唐蓟在鄜洲城,有五哥在他身边,事
也还有回转的余地。”
听到唐芳歌这么说,唐居中眯着眼睛问道:“这是你的意思?”
唐芳歌点点
,没有说话。
唐居中盯着唐芳歌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去把那块血阳元石玉拿来。”
唐芳歌闻言,转身离去。
在唐芳歌离开之后,唐居中看向两个儿子,说道:“正秋。”
“爹。”
“你待会儿带着你妹妹,再从库房挑选一些东西,去一趟驿站,拜见一下小王爷。”
“是。”
“另外,看一看他们是否知
,若是不知
,就不要提及此事儿,只是需要提醒一二,明白不?”
“好的爹,我知道怎么做。”
“嗯。”
听到唐正秋这么说,唐居中点点
,对于这个大儿子,在某些方面,他还是很放心的,有他带着唐芳歌出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唐正秋不说话了,可唐正雁却有些不满的说道:“爹,那血阳元石玉可是给芳歌的嫁妆,此时送给他们,不太好吧。”
“哼!这都什么时候,还在想着这些,你是做生意做多了,满脑子都是钱了,你要是有你妹妹一般聪慧,老夫就是现在闭眼了,也能安心咯。”
被唐居中如此训斥,唐正雁只能低下
,紧抿着嘴唇,不敢再说什么。
在唐家,他们兄弟五个,唐居中基本上是一视同仁的,但是,要论起重视程度,还是小妹唐芳歌最受重视,没办法,这个妹妹虽然身体孱弱的厉害,可她行事说话丝毫不比男儿差,别看她在唐居中面前,一副乖乖
的模样,可是在他们这几个兄长面前,架子是很大的。
他们若是在某些事
上做的不对,出言提醒是必然的,偶尔还会训斥一二,更有甚至,她还会请动家法伺候,而这五兄弟,还是其他旁系成员,都只能乖乖地受着,若是敢反驳,那结果就更惨了,若是让唐居中亲自来过问,他们的下场只会更惨。
对于这个妹妹,他们除了钦佩和宠溺之外,还带有一丝敬畏在里面。
没多久,唐芳歌就捧着一个紫檀盒子回来了,然后直接
给唐正秋,里面放置的正是血阳元石玉,这块元石玉可有一定的年
了,是三百多年前,唐家无意间得到的,块
不小,足足有拳
大小,虽然其品相没有许一凡在包袱斋开出来的好,可也差不到哪里去。
看到唐芳歌回来之后,唐居中就摆摆手,说道:“你们先下去准备。”
唐正秋和唐正雁自然不敢忤逆,作揖之后,就躬身退出了书房。
待到这二
离开之后,唐居中转过
,看向唐芳歌,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既是坏事儿,也是好事儿。”
“哦?怎么说?”
“唐蓟留在唐家始终是个隐患,他现在离开了,与我们而言是好事儿,至于他要做的事
,我们心里都清楚,想要做成此事,没有那么容易,若是其成功了,那自然最好,若是失败了,一个本就该死之
,也死得其所,只要
死了,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唐芳歌的这番言语,让唐居中很满意,幸亏没有外
在场,不然的话,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娇小可
的羸弱
子,会有如此心机和城府。
“怕就怕,他既做不成此事,也死不了啊。”唐居中神
凝重的说道。
“杀死一个
没有那么困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