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她有，梦流烟也有，只是，梦流烟没有那么做，即便是这个男当初要杀他的时候，她也没有那么做，而她想做，可又不愿那么做，既是为了梦流烟，也是为了那个少年。

“房巨鹿死了，下一个死的是谁啊？徐肱？还是李穗啊？”孙羽墨看着李建民的侧脸问道。

说实话，李建民的长相很好，尤其是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真的很帅气，让容易沉迷，当初，她遇到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站在花丛之下，抬看花的模样。

“你觉得朕是那种薄寡恩之吗？”李建民转过，看向孙羽墨开问道。

“难道不是吗？”孙羽墨满脸的讥讽和不屑。

“墨儿，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吗？”李建民满脸无奈，语气凄然的问道。

“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孙羽墨毫不客气的说道。

“唉......”

李建民叹息一声，不断摇，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或许，曾经的你不是这样的，可是，自从你有了争名夺利的野心之后，你就已经慢慢成为这样的了，你仔细的想一想，这些年，被你杀死的那些，有几个是没有帮助过你的？”孙羽墨沉声道。

李建民默然。

当年帮助他争夺皇位的梦流烟，自刎在如烟别苑，还有许淳、李建业的妻子，也死在了那场动-当中；

作为护国之神一般存在的许淳，也战死了皇城之中；

小时候，对他照顾有加，更是对他疼无比的大哥，还有他的姨娘，也死在了那场叛当中；

还有当初宁死也不愿意屈服的李刚，几个儿子死完了，还断了一臂，还是没有站在他的对立面，可李建民又是如何对待李刚的呢？

还有长公主李钰凝，如果当年没有长公主的暗中支持，李建民能登上皇位吗？而他又是如何对待长公主的呢？

其次，还有镇西大将军秦嘉涆，他当年对李建民的帮助也是极大的，可是，他也死了，死在了西征的路上，其实，他可以不用死的，然而，当他接到圣旨，要西征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要死了。

另外，作为三朝元老的房巨鹿，这个老一生无愧于大炎，无愧于皇室，他虽然搞死了两朝宰相，可他也得罪了世家集团，如果不是他，大炎王朝估计现如今已经动不安起来，然而，房巨鹿还是死了。

虽说，房巨鹿的死，是他自己的选择，可这也是被李建民迫造成的。

可以说，李建民走到现在，当初那些帮助过他的，除了少数几个之外，基本都死了，而且下场极其凄惨。

薄寡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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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羽墨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李建民就是薄寡恩，们常说，最是无帝王家，李建民何止是无啊，简直是绝。

面对孙羽墨的质问，李建民看着她，开道：“墨儿，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这么做的，我......”

“呵呵......”

不等李建民说完，孙羽墨就讥笑出声道：“你想说，你这么做是迫不得已对吗？”

“你想说，你这么做是为了大炎对吗？”

“你想说，你这么做是为了抵抗天劫对吗？”

“呵呵！你快醒醒吧，你不过是为了权利而已，什么迫不得已，什么为了大炎，什么为了天劫，你只是把这些东西当做幌子而已，这些年来，你有在乎过别吗？”

不等李建民说话，孙羽墨摇摇，又说道：“没有，你根本没有在乎过任何，或许有在乎，可在权利面前，在你个利益面前，这些只要挡住了你的道路，他们都得死，你何必自欺欺呢？”

说到这儿，孙羽墨抬起，看着眼前的梅花，双眼朦胧，眼眶内噙满泪水，喃喃道：“我真不知道当初我为何会上你，我也不知道梦姐姐会那么义无反顾的帮助你，我跟不知道她当初为何也要帮助你，李建民，你对得起她们吗？你对得起那些因你而死的大臣吗？”

李建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孙羽墨，面对孙羽墨的质问，他没有反驳。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恨他呢，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想要他死呢，只是，她曾经答应过梦流烟，不会对这个男出手而已。

孙羽墨这些年都在压抑自己，都在说服自己，如果她想做什么，其实整个大炎没有几个拦得住她，当然，李建民也不会拦。

只是，李建民做的这些，也有他的苦衷，而这些苦衷他不能说，也没法说，尤其是对一个被仇恨占据心灵的说。

“墨儿，你需要冷静。”李建民沉默良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冷静？我很冷静！”

孙羽墨转过，死死地盯着李建民，沉声道：“如果我不冷静的话，你以为现在的大炎还是大炎吗？如果我不够冷静，李璇玑能回来吗？你以为他还能活着吗？”

“你应该感谢梦流烟，也应该感谢那个，当然，你更应该感谢那个少年，如果不是他还活着，天劫未来之前，大炎就已经灭国了。”

苦涩，满嘴的苦涩。

看着眼前这个表略显狰狞的，他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当年的他们，是那么的恩，是那么的甜蜜，从几何时，他们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知道她恨他，可是，他没想到她会如此恨他，他也知道，他确实可恨，为了某些目的，他利用了很多，也伤害了很多，可他觉得，自己无愧于心，他只是对不起少数而已。

可是，这样的话，他又如何说得出呢？

“当年，你利用梦流烟为你做事儿，现如今，你又想利用许一凡为你做事儿，我告诉你，我不会答应的。”孙羽墨突然说道。

“我没有利用他。”李建民反驳道。

“你当真没有利用他吗？”

“没有。”李建民很肯定的说道。

“既然你没有利用他，为何要封他为国师？还封他为护国大将军？”孙羽墨质问道。

“那是因为......”

话才出，李建民就没有再说下去了，他看着孙羽墨，摇摇，说道：“有些事儿，你不懂，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呵呵......”

孙羽墨冷笑道：“我不懂？”

“是，我是不懂，我不懂政治，不懂权利，不懂你们那些野心，可是，我只知道，他是她的孩子，没有可以动他，没有可以利用他，也没有可以伤害他，你也不行。”

李建民摇摇，沉声说道：“我没有利用和伤害他的意思，正因为他是她的儿子，我才会那么关注他，才会让他去做那些事，其实......”

说到这儿，李建民看着孙羽墨，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很多事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他不选择离开安民镇，我也不会让不良去找他，如果他不在东海城做那些事，我也不会让他去西北，如果他不在西北做那么多，我也不会让他来京城，更不会给他如此高的赏赐，墨儿，你要明白，这一切都是他的选择。”

“当年，梦儿没有选择，你也没有选择，我也没有选择，现如今，他也没有选择，正因为他是她的儿子，他才会承受这一切，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本就属于他的，我比你更不想伤害他，可他毕竟是个男，是男就要去承担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