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牛毛仙吃完，又问牧讨要，牧再给他。

牛毛仙食量也很大，胃不错，连续吃了四五份烤，才打个饱嗝，道：

「真美味啊，好久没吃过烤得这么好味的野猪了，小子，不错，我准你拜我为

师。」

赵灵也吃着野猪的说：「我们有师父了。」

「甚么？已经有师父了？那可不行，我就是要收他为徒！」

赵灵皱了皱眉，道：「你这真古怪耶。」

牧不急不缓地道：「想我拜你为师也无不可，若果你能打败我师父，证明

你比他强，那我拜你为师也无妨。」

牛毛仙马上道：「好，你师父在哪？我去打败他。」

「归仙宗，应天峰。」

「甚么？归仙宗？你是归仙宗的狗弟子？」

牧不怒不愤，正容道：「正是。」

「他娘的归仙宗，竟收了这么的弟子，我恨啊！」

牧笑道：「怎样，不想收我为徒了？」

「不，我就是要收你为徒，可是我不能走出这儿。」

「为甚么？」

「没有为甚么？不能出就是不能出。」

牧一脸可惜的说：「那就可惜了，我不能作你的徒儿了。」

牛毛仙心念急转，想到一个折衷的办法，道：「这样吧，我收你做挂名徒弟，

在这儿你就是我徒弟，但在外面，你就不是，如何？」

「好！就这么决定。」

「好徒儿，还不快快谢我？」

牧当即放下烤，向牛毛仙下拜，并道：「徒儿牧拜见师父！」

「乖~ 」

第十一章 垂死的仙

这晚，牧守夜，让赵灵睡觉，而牛毛仙已经离开，但他说明早会再来。

晚风暖和，四周响起蟋蟋蟀蟀的虫叫声，牧双手支地，身子倾斜，后仰望

天。

星月如瀑，横陈墨空，有如一幅「银星河川图」，为漆黑的天空绽放光芒。

赵灵沉沉睡着，牧有点孤单的感觉，两相悦，堕河，却依旧是独立

的个体，我不知你想，你不知我想，真的有心有灵犀吗？

牧想起昔夏紫将他抱在膝盖上，一边揉着他的发，一边诉说一些童话

故事，甚么牛郎织、天宫奇侠、仙君玉娘的故事他一一听过。

尤牛郎织的故事，太感了。

今晚星河绮丽，不知鹊桥在否？

牛郎与织相遇了没有？

那可歌可泣的故事，就有提到心有灵犀这四字词语，意思是心中有灵犀

存在，就可以心心相印，彼此心意心领神会。

灵犀，传说中犀牛是一种神奇异兽，角中有如线般的白纹相通两端，可以感

应灵异，故犀牛的角称为灵犀。

牧从没见过犀牛这异兽，不知夏紫说真说假。

若果他遇到犀牛，他一定要摘其犀角送给赵灵。

翌，清晨，赵灵眨着大眼醒来，粗略用清水梳洗一番后，二就继续前行。

不久，牛毛仙就出现在二面前，他依然是倒立而行。

「好徒儿，为师今天教你如何有效斩杀铁毛野猪。」

「有效......斩杀？」

二皆一阵狐疑，却也用心聆听牛毛仙的教导。

他说：「重点在于『观』、『尝』二字。」

「观赏？」

牛毛仙气道：「观是观察，尝是尝试，首先要观察其生理结构，找出其弱点

所在，要不停勇于尝试，慢慢累积经验，这样对敌时才能发挥自己用大威力的攻

击。」

赵灵心中道：「想不到这怪还会教徒弟喔。」

「那裡有一铁毛野猪，你去试试。」

牧看见左方树林中有一铁毛野猪在吃，故走近牠，先细心观察一番，

找其弱点，不停尝试，这话他牢牢记着。

他观察到铁毛野猪身体重量如成年的胖子那样，又如只会蛮力的牛车，横

冲直撞，牠四蹄短小，身躯壮硕，十足一家猪。

只是浑身都是毛，毛发垂下，犹如氂牛。

牠的鼻子大而尖，鼻尖向上，遮蔽额，两眼在两侧，刚好不被鼻子遮掩视

线。

这种野猪，可说是皮糙厚，抗打能力一流，何来弱点喔？

牛毛仙见牧迟迟不出手，就心急道：「要尝试呀！笨徒儿！」

「哦！」牧应了一声，便手执长剑，运起灵气附于剑上，轻轻一挥，冲前

斩了一剑。

力度不大，伤不到牠。

牠继续吃。

「不是背嵴......那是尾？」

再斩，又不是。

「眼睛！一定是眼睛！」

「叮！」

这一剑竟生生定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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