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又听到院子里发出一声凄厉的狗叫声!
这才猛然想起来,二爸家里还养了看门狗的。
一条挺彪悍的大土狗,得有三十多斤,算是比较大的了。平时也很厉害,今晚居然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于是,我就转身走到堂屋门 ,站在门
,站在门 往院子里看。
往院子里看。 
但到处张望,都不见狗的影子。
 最后一抬 ,猛地发现那大黄狗竟然是挂在院子角落的一棵树上!
,猛地发现那大黄狗竟然是挂在院子角落的一棵树上! 
从脖子位置,被一根粗树枝穿进去,扎了个对穿。
现在已经死了,尸体上还在直愣愣地往下滴血。
 看上去非常的邪 。
。 
很显然,这应该是那祟物搞出来的事儿!
难怪狗也没叫,估计一开始就被穿在树枝上了。
 “妈耶!狗 的鬼东西。”
的鬼东西。” 
 我平时还多喜欢这大黄狗的,来二爸家里的时候剩菜剩饭都给它吃。看到现在这惨状,气得捏紧了拳 ,牙齿也咬得响。但却无能为力。
,牙齿也咬得响。但却无能为力。 
毕竟,大黄狗已经死了。
总之,这种种诡异的景象,我们哪里还敢睡?
 尝试着叫我二爸怎么也弄不醒之后,就点着煤油灯,四个 都坐在床
都坐在床 守了我二爸整整一夜!
守了我二爸整整一夜! 
等到天刚一亮,我就站起来,飞快地往外面跑。
“爸妈,我去村尾找秦姨!她肯定是有办法的。”
“幺儿你跑慢点!注意安全。”
我妈在后面担心地喊着。
 但太阳都出来了,还怕个啥?我不信还有厉害的邪祟,能够在大白天出来害 的。
的。 
 当初王飞化成的水煞那么厉害,秦姨也说,到了天亮就没法作怪害 了。只能靠散布煞气,慢慢影响村子的运势。
了。只能靠散布煞气,慢慢影响村子的运势。 
 我虽然力气不小,瞬间 发力强,但耐力一直很差……可能这是因为八字轻、而且劫还没过的原因。
发力强,但耐力一直很差……可能这是因为八字轻、而且劫还没过的原因。 
从二爸家到村尾还不到两里路,就跑得我眼冒金星了。
 “呼哧呼哧……妈耶!贼老天。呼,给我搞些 事
事 出来。八字轻,还有三劫。等我长大了,看我……呼。”
出来。八字轻,还有三劫。等我长大了,看我……呼。” 
我还骂骂咧咧的。
 说实话,我从小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 格。老天爷你让我不爽了,一样骂!
格。老天爷你让我不爽了,一样骂! 
 终于,跑到了秦姨住的 屋前面。
屋前面。 
这个时候还早,她肯定还在睡觉,没有出来。
要是往常,我肯定是不会去打扰她,就老老实实的等着。
 但今天我二爸这个样子,我不敢再等,但也不敢直接闯进去。就站在 屋前面,双手拢在嘴
屋前面,双手拢在嘴 成喇叭形,大喊。
成喇叭形,大喊。 
“秦姨!救命啊。我二爸他撞邪了。估计是被啥祟物上身了哦。求求你去帮忙看看他嘛。昏迷了一晚上,怎么都不醒。”
我非常着急。
 喊了好一会儿之后,也有早起去地里 活的村里乡亲经过了,都好奇地过来想问咋回事了。我也没时间跟他们解释。
活的村里乡亲经过了,都好奇地过来想问咋回事了。我也没时间跟他们解释。 
终于,我感觉嗓子都要喊哑了。
 才听到秦姨的声音从 屋里面传出来:“莫喊咯,我听到咯。”
屋里面传出来:“莫喊咯,我听到咯。” 
 然后就看到她披 散发地从黑乎乎的屋
散发地从黑乎乎的屋 走出来,穿过屋前的一丛丛荒
走出来,穿过屋前的一丛丛荒 ,到我面前,摸摸我的
,到我面前,摸摸我的 :“走嘛,去看看你二爸。”
:“走嘛,去看看你二爸。” 
回去的路上,我体力还没完全恢复,实在是跑不动了。
秦姨嘻嘻笑着,竟然单手就把我拎了起来,直接夹在手里,大踏步地快速往前走!
秦姨力气大,我一直都晓得。
 当年和她一起去送水煞 百骨塔镇封,一路上的印象
百骨塔镇封,一路上的印象 刻。
刻。 
但也万万没想到,力气能大到这地步!
 虽然我比较瘦,不咋壮实。但比较早熟,比同龄 高半个
高半个 ,也有个一百斤左右。
,也有个一百斤左右。 
她竟然能单手拎起来,夹着就走!
还大气都不喘,感觉轻松地很。
简直是不可思议。
 我被她夹着,扭 想从这个角度看看她的脸——但可惜,还是有很多又长又脏的
想从这个角度看看她的脸——但可惜,还是有很多又长又脏的 发挡着,只能看到瘦削的下
发挡着,只能看到瘦削的下 。
。 
我都和秦姨这么熟了,还不知道她长啥样呢!
很快,到了二爸家。
 他还是没醒,我二妈这时候已经心慌意 ,急得都哭了。
,急得都哭了。 
 秦姨却很镇定,扒开二爸的眼睛看了看,然后又捏了捏他的 脸,就对着空气碎碎念起来。
脸,就对着空气碎碎念起来。 
咦哩哇啦的,像是带着某种古怪的韵律,虽然听不懂,但莫名地觉得很好听!
我觉得好玩,还暗暗地尝试着记住了几个音节。
她念了好一会儿,手指掐了一个诀,在二爸的脑袋上空三寸的高度虚虚比划了几下。没一会,他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大哥,我……”
二爸刚张嘴想说话,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在床前面的地上,到处都是。
大家都齐齐变色!
 只见他吐出来这一堆黏糊糊的消化物里面,还能清晰地分辨出 心、
心、 肝之类的内脏。还有一块块消化了一半的
肝之类的内脏。还有一块块消化了一半的
 ,有的还黏着几根儿
,有的还黏着几根儿 毛呢!
毛呢! 
 在二爸肚皮里面装了一晚上,现在还是血糊糊的,混在胃 里有淡红色。
里有淡红色。 
说实话,幸好我那天早上没吃饭。
不过看到这一滩东西,估计也得吐出来,在里面再增加一点儿内容。
 “用盐水,加点儿 艾
艾 ,灌他几碗。”
,灌他几碗。” 
秦姨那种嘻嘻哈哈疯疯癫癫的语调又消失了,声音变得清冷悦耳。
 我心 一喜。
一喜。 
因为这个时候的秦姨,是我最喜欢和崇拜的。
“我去弄!”
我爸心疼弟弟,赶紧转身就跑去弄。
 艾 这东西,在川渝一带的农村很常见,家里也多。经常挂在门背后或者墙上,风
这东西,在川渝一带的农村很常见,家里也多。经常挂在门背后或者墙上,风 了之后,也有驱蚊除虫的效果。
了之后,也有驱蚊除虫的效果。 
 很快,我爸端着加了 艾
艾 的盐水回来,给我二爸咕噜咕噜喝了几碗。
的盐水回来,给我二爸咕噜咕噜喝了几碗。 
 他整个 的气色就显得好了不少。
的气色就显得好了不少。 
我二妈扶着他,从床上挣扎着坐直起来,看着秦姨:“多谢仙姑救命!”
“仙姑,我弟这是咋个回事嘛?”
我爸有些忧愁地问。
 秦姨淡淡道:“这是招惹了黄皮子 。这是东北那边的说法。其实也就是黄鼠猫儿成
。这是东北那边的说法。其实也就是黄鼠猫儿成 了,报复你。这玩意儿很是邪
了,报复你。这玩意儿很是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