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和我谈到这件事的时候，我觉得，我们这一脉的一些理念……怎么好像还和上古儒家圣有些类似呢？

我们明明更靠近道家吧？

不管怎么说，我自己觉得姚楠对邓丽千的惩罚，是合合理的。毕竟，拿了她的一本雷苗寨蛊书了……

王大春也在旁边随声附和，说做的太对了。这种，就该让她退学，滚蛋！

“对了，如果按照规矩，应该把邓丽千变成哑的。但我拿了她的这本书，算是削减了。可明明是你的权力，我却占了好处。你需要什么补偿吗？”

我看着姚楠，很认真地说到。

她赶紧摇。

“吴重同学，你是我的恩，我哪里能要什么补偿呢？如果不是你，我估计已经变成哑了。甚至不知道是谁害了我。”

“不行，一码归一码！”

我想了想，最后说到：“那这样吧，我欠你一个。以后，你可以对我要求一件事。只要不违背道德良心，我一定会努力帮你做到。”

“不用不用……”

“就这么定了吧！”

我也不和她啰嗦，一锤定音。

解决了邓丽千的事，已经很晚了。

毕竟我们是晚上九点半才下自习放学，还跟着她一路走到了镇子最南边儿，折腾了这么久。

看看时间，差不多已经快要晚上十二点了。

街上已经几乎没什么了，只有昏黄的路灯光把我们的影子拉长。

为了安全起见，我就把王大春和姚楠都挨个地送回家去。

一路上，姚楠也好奇地问起了我之前的一些事，包括给王大春驱除附体的邪祟之类……

我把能说的，都大概讲了一下。

至少她和王大春，在这方面算是保持信息一致了。

……

我独自回去。

远远的，就看到王虎在棺材铺的那条街上飘来飘去。

我笑道：“虎叔，这么晚还在外面啊？”

他看见了我，也笑道：“反正没什么事，刚好还能等你回来。吴小哥，今天放学这么晚啊？”

“帮同学处理了一点小事。走吧，回棺材铺。”

回去之后，我把刚才在学校里发生的事和我的处理方式，都跟老曹说了。

然后，又把那本据说是雷苗寨流传的蛊书从书包里拿出来，递给他看。

问他懂不懂蛊文？

老曹看到这本书的一瞬间，眼睛就直了。

满脸震惊之色，没忍住脱而出。

“哦！这，这东西是……怎么可能？”

他一把从我手里接过书，用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抚着那黑色的、甲壳质的冰凉封面，目光似乎充满了回忆。

“没错，错不了！是用百年天生蛊——黑冰巨蚓的皮，做成的书。这种书，在任何一个生苗苗寨里都是绝对的圣物啊。而且你这本还这么的厚，那雷苗寨，曾经肯定非常厉害。”

百年天生蛊？黑冰巨蚓？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老曹肯定知道不少内！

赶紧好奇地追问。

老曹叹了一气，说到。

“其实，我也知道得并不多。只是在年少的时候……那是差不多已经是四十年前了啊，我跟着我师父、师公，去了一趟湘西。”

“当时是我师公朋友的一个朋友，托传消息，说那边有一具很麻烦的棺材要抬。我那时候才十七岁，本领也不高，这事参与的并不。”

“总之在这次湘西抬棺的过程中，接触到了一些生苗苗寨的蛊师。事顺利解决后，我师公和某个强大苗寨的蛊圣认识，在宴请时候见到了他们族中的圣书。就是这个模样的。”

“当时还是我师父好奇地询问，对方拗不过我师公的面子，就大概地解答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