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捡了一根稻
,轻轻地点了点晏倾的耳垂,“晏倾,别恼了,咱们也接着说正事啊。”
晏倾
也不回,低声道:“你还有什么正事?”
这话说的有点气
了。
秦灼原本就是想同他说正事来着,结果脑子一抽动了动鼻子,愣是把话题给扯开了十万八千里。
还让隔壁这位觉着她压根没有做正事的心思,这可真的是冤大发了。
秦灼决定不能这话不能再随意叹了,便叼着稻
,靠在铁栏上沉思话要怎么说才显得格外大气又正经。
她沉吟了半响,终于憋出了一句,于是立马吐掉了稻
,坐直了,抬
目视着窗外皎皎明月,语气认真无比地问他:“晏倾、晏公子,你愿意和我联手建立一个天下安定、四海升平新的王朝吗?”
晏倾沉默了片刻,才开
道:“寻常
都是睡着了才做梦,你是怎么做到一饿就开始做梦的?”
秦灼一腔热血就被当
一盆冷水浇的透心凉。
她忍不住磨了磨牙,强行按耐下把手伸过铁栏当场就把姓晏的掐死的冲动,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不怎么生气,假装平静且从容地说:“这不是做梦,你我这样的
,
后注定要权倾朝野,若是联手定能早
平步青云,也好少受点罪。”
秦灼说着,把晏倾从上到下扫了一下,“你看看你现在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再这样下去,就算真的位极
臣了,你又有几天风光
子可活?”
“一开
就要权倾朝野?”晏倾不由得回
看向她,眸色微妙道:“你还挺会梦的。”
“我……”秦灼听到这话,手都痒了。
她用左手摁住自己右手,才没对晏倾动手,而后
吸了一
气,再次开
道:“你这
是怎么回事?听不得好话吗?我方才说的那么多,没有一个字是说你不好的,你用得着这样呛我么?”
晏倾顿了顿,看向她的眸色颇有些复杂。
他默然许久,才开
道:“我以前似乎忘了告诉你,从来美梦易醒,好事难成。”
秦灼听了这话,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蹙眉问:“你忽然说这个作甚?”
晏倾道:“我已经很久不做美梦,你也要知晓帝王家天下事动辄关乎生死牵连九族,参与皇子夺嫡之事,只有无尽的血雨腥风,这事没有那么容易,输赢往往都在一步之差……”
他说:“无论你有多看好大殿下,都要知道此时帮他就意味着你把身家
命全都和他系在了一起,他输了会没命,你也是。”
这厮正经起来的样子,是真的很能镇得住
。
连秦灼都不知不觉跟着正色起来,“我知道,我一直很清楚。”
只是身在牢中,她也没法一开始就同晏倾这么正儿八经、苦大仇
地说话,心里总是存了几分英豪就应该谈笑间定了大事、要是不成也至于太丢分的心思。
可眼下,晏倾在牢狱里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地说这些,更叫
心中憾然。
晏倾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倒映着秦灼的面容,沉声道:“若你真的清楚这些,还愿意和我一起为大殿下效力,那就联手。”
“我当然愿意。”秦灼听他这话的意思已经在清楚不过,当即点
应了,朝他一抱拳,“咱们那点
事到今夜为止就翻篇了,以后好好做盟友!”
晏倾微微颔首,嗓音很低,落在秦灼耳中却异常清晰。
他说:“晏某多谢秦大小姐海涵。”
“客气什么?都是同一条船上的
。”秦灼笑道:“我还等着看晏三公子收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