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抓到王氏的错处，让皇帝下旨废后？”

把萧顺卖到南风馆，让他一夜之间变废这事，她觉着说出来会污了无争的耳朵就暂且不提了。

她便只说王氏，一脸正色道：“这事怎么也得记我个功啊，殿下！”

“什么……功？”谢无争听到这话，就知道自己方才真的是想多了。

秦灼这样的姑娘，岂会随便心生内疚，同别。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

秦灼其实是能猜到无争在想什么的。

这少年生于皇室，长在宫，却心纯良，没有沾染那些勾心斗角、乌烟瘴气的事。

这样的其实不太适合做帝王。

她心里很清楚。

但这天下之大，哪里能找到一个天生就应该做君王的？

纯良总比黑心好得多。

她想了想，同谢无争道：“今王氏母子若是没有被囚禁，那我焉有命在？梁子早就结下了，说是死仇也不为过，我要好好活着，他们就不能好过。别说今看他们被拖出去，我一点也不同，就是去了别院，被苛待，被殴打、被毒死，对我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谢无争怔怔地看着她。

秦灼活的太真实了。

这些话她原本可以换个更好听的说法，把那些暗的一面藏于心。

这样，谁都不会知道。

可她偏偏，把什么都摊开来同他讲。

这一刻。

谢无争忽然想到了晏倾。

晏倾和秦灼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但有时候又像极其相似。

像是截然不同的两幅躯壳，装着极其相似的灵魂。

秦灼见谢无争一直没说话，还以为自己太直接吓到他了。

她停顿了片刻，才开喊了他一声，“无争。”

谢无争回过神来，连忙道：“我在听。”

秦灼站在小楼高处，临风而立，抬眼看着重重宫殿，巍峨林立。

冷风吹得她面上没什么表，嗓音也变得有些冷，“生于世，本就是弱强食。为了活下去是如此，皇图霸业，更是如此。”

谢无争怔怔地看着她，许久才开道：“我明白的，阿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