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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凶了，死得本来就冤屈，非正常死亡，接婆不能接……她还想报仇，肯定得杀……我们走了，怕是都要出事儿……”

停顿了下，我脸色更为难看，又说了句：“我接的家伙事儿放在城里了，没带在身上，得用杀术灭了她，不然后果……”

“杀术？”鬼婆子忽然又瞅了我一眼，他微眯着眼珠子说了句：“才学会接没几天，竟然都能用罗婆的杀术了？你用过几次了？”

我眼皮微跳，却觉得鬼婆子这话不太对劲儿。

我如实回答，说用了一次。

鬼婆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忽然又说道：“杀术，不要随便用了，我和罗婆打过道，她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绝对不会用杀术。”

“且不说它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你初当接婆，还不晓得那代表了什么，灭身魂，尤其是母子俩的魂魄，那可是要背负极大的债务。就连鬼婆子，都不敢随随便便地打散魂魄。”

鬼婆子声音透着一子严厉，同样还有训导。

我心里又是突突一跳，他的话，却给了我警醒……

犹豫了一下，我说了句：“生术耗阳寿，杀术影响命魂……”

之所以我开说，是因为这两种不算是接里要用到的术法，只是说一下后果，不会教怎么做。

再加上我接触鬼婆子这两次，他很不错，恪守规矩。

以及刚才他在不知的况下，也用经验来教导我，我也信任他……

我微微停顿了一下，又小声说道：“阳寿我晓得是损耗，影响命魂，我就不清楚是啥子。”

我如实和鬼婆子说了。

鬼婆子的脸色顿时又变了变。

他眼皮狂跳，喃喃道：“命魂……”

接着他神色更为严厉，说道：“命魂，就是你的魂，杀术灭魂，是用你的魂灭其他鬼祟的，拼的就是谁的命硬。即便是你将拼死了，也会消耗自己的，用的多了，消耗的多了，你运气好的话，最后成一个痴傻之。”

停顿了一下，鬼婆子又说道：“要是你运气不好，遇到一个比你命硬的母子煞，杀术灭掉的就不是她，而是你！”

我身体一颤，额上的汗水都滚落了下来。

当然，这三两句话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我们还站在院子门。

莫名的起了风，这风吹得堂屋那的门不停地撞击，砰砰作响。

我抑制不住的又投过去了一下目光，却看到方子竟然搀扶着那孕，站在屋门前，他直勾勾的看着我们，嘴角还有白沫。

而此刻那孕满脸漆黑一片，只剩下黑色的绒毛，已然是化煞成了。

我心被压了一块巨石，声音沙哑的说道：“鬼婆子……除了杀术，我没辙……”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还透着一子无力感。

甚至我觉得，这化煞的孕，怕是要比之前的都厉害，就算是用杀术，且不知道我的命到底够不够硬，很有可能，我都到不了这孕的身边。

鬼婆子忽然从背上何雉的腰间一抽，便抽出来了那把锈迹斑驳的长刀。

接着，他又在自己腰间拔出来一把同样的刀，双手握刀，狠狠朝着院门错一！

刀身摩擦之间，火化迸，双刀呈现一个斜着的十字，稳稳的进了地面。

“等会儿问问先生，看看他能不能指点迷津，要是没法子，再想其他招。”鬼婆子幽幽的说了一句，才背着何雉，朝着他家院子走去。

我也赶紧紧跟着上去……

临走了几步，再回瞅一眼，那院子竟然已经生了雾，斑驳的雾气迷眼睛，也将整个院落全部遮掩其中，看不见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