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法医,快,这边走!”
一名警察立即迎上前,领着法医和助手朝那个坑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丁寻看着这一切,他的双脚仿佛被钉子钉住了一般,浑身无法动弹。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虽然像是混沌了,但此时依旧像过山车似的,把这些
子以来发生的所有的事,都清晰地过了一遍。
就连法医和警察们在河滩上来来回回忙碌,他都完全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觉得浑身被太阳晒得生疼,后背和脸上被花脚山蚊子叮得起了一个个大红包。
那个坑的上方临时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大帐篷。
法医和助手们不惧恶臭、不惧肮脏,戴着
罩和手套,拿着仪器蹲在坑里的尸体旁做常规验尸。
尸体已经高度腐烂,面目全非,散发着令
作呕的恶臭,除法医和助手外,其余所有的
全都被陈警官拦在十米开外。
丁寻也只能远远地看着那个帐篷顶。
他在不远处找了一块大石
坐下来,眼睛盯着那条快
涸的河,脑中天马行空思绪不知道飘到哪个天际。
“大家都上去吧!”
直到最后陈警官一声大喊,他才回过神来。
这才发现,河滩上只剩下他和陈警官,还有另外两名正在善后的警察。
坑上面的帐篷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撤了,赵成谋也已经被运走。
只留下那个触目惊心的坑。
丁寻朝对面的山上望去,法医和助手们正在朝老中医坐的那条路攀登。
“陈警官,这就好了?”
“对,咱们走吧,先上去再说。”
陈警官边说边摘下手中的手套扔到地上的一个塑料袋里,对身后的警察说:“把这些垃圾都处理了,别到处
扔。”
“是!”
老中医见他们都上来了,说话又磕
起来:“孩……孩子,是不是我说的那
?”
“告诉法医,检查的时候你们可别忘了,我摸过的那
双腿都摔断了!”
陈警官握着老中医的双手:“老
家,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提供的线索,我们不可能这么快找到
。”
“那……那杀他的凶手呢?”
老中医最关心的是这个。
如果那个杀
的凶手没有被抓住,万一在夜里潜到村子里来,那他一家
和他兄弟一家可就遭殃了。
至今想起那夜那
森森、恶狠狠的警告,老中医的心还害怕得颤抖。
“我自己的死活不要紧,毕竟我已经土埋脖子的
了,可我的家
和我兄弟家……”
“老
家,您放心,从今天起我会安排
住到你家去。”
这事儿在回村的路上,陈警官已经在心里有了打算。
别说老中医被那
警告过,就是没有,他也会安排警察潜伏到老中医家来。
因为,一旦明天赵成谋的尸体被找到的事儿传扬开来之后,凶手也一定会知道。
这个时候凶手应该是坐不住的,第一个目标绝对是来水牛坪村找老中医。
“住……住我家?”老中医既高兴又紧张起来。
高兴的是全家有警察保护,紧张的是家里都是这种老式的房,怕
县城来的警察住不习惯。
“我……我家太简陋了,委……委屈你们了。”
“您放心吧,不委屈,我们为了查案还经常在山间田地里过夜呢。”
“好好,那我回去就准备准备。”
丁寻知道,老
家所说的准备就是去安排
净整洁的房间,让警察好住。
他们把老中医送回了家,又稍作安抚了一番。
走出老
的院门,丁寻跟在陈警官后面走着。
“丁寻,你怎么好半天没有说话?”
“陈警官,那尸体确定是赵成谋吗?”
“当然还不能确定,仅凭那半件
衬衫怎么能确定呢?”
“……”
丁寻明白,
案需要足够的证据。
“咱们等法医的验尸报告吧。”
“验尸结果要多久出来?”
其实,丁寻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多余的话。
这种重案别说这是大白天,就算是连夜,法医也会通宵验尸,结果很快就能出来。
之前在河滩上搭帐篷验尸,那是简单地做了表面查验,验的都是表面伤、以及河滩是否第一现场等等。
至于更详细的尸检报告,必须等尸体解剖完才能知道。
但是,此时对于心急的他来说,简直是度分如年,多等一分一秒都觉得很漫长。
“验尸结果很快就能出来,高法医可是咱们省内有名的法医,大城市请他去他都不去,就愿意一辈子窝在咱们这新南县。”
“那……你们会啥时候通知死者家属?”
丁寻担心赵玉玲听到这消息后会崩溃。
虽然赵成谋二十年前早就该害死,现在算起来也是死有余辜。
但是赵玉玲是个非常孝顺的
,知道父亲死了,指不定要伤心成啥样。
“估计最迟明天会通知死者家属,因为还需要做DNA鉴定确定是否真是赵成谋。”
“那也就是说,即使通知死者家属过来了,做DNA鉴定还需要三五天的时间才能出结果?”
“是的,怎么?你嫌太慢?”
“不不……”其实丁寻就是觉得太慢。
但是他也知道,目前的基因检测技术已经算是相当先进,要在早几年必须等一周才出结果。
“放心吧,高法医会抓紧的。”
“……”
“走,上车。”
丁寻愣了愣:“去哪儿?”
“跟我回县城去,到警署去坐坐。”
“到警署去坐?”
“放心吧,这回你是我请去的客
,可不是啥嫌疑
,虽然你的嫌疑
帽子还没有摘掉。”
陈警官以为他误会了。
其实丁寻是没有想到陈警官会在这个时候请他一同回警署。
正常来说,这个时候的陈警官非常忙,他不应该去打扰才是。
他快速坐进车里,警车很快驶离了水牛坪村。
一路警笛,路上的车和行
纷纷让道,警车很快开进了警署。
其余的警员下车后都行色匆匆,丁寻仿佛从他们每个
的脸上看出一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