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开你的车!”
周大没感觉到车子提速,又睁开眼睛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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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寻还在回味着他刚才说的话。
他知道周大不是个随便会做决定的
,包括刚才叫他“等会儿”。
只是周大自己不说,谁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啥。
“这就开。”他踩了踩油门儿。
一路上,周大都闭着眼睛在睡。
发出的鼾声似乎在告诉丁寻:我周大睡着了。
车驶进了县医院的大门,在停车场稳稳地停了下来。
丁寻解开安全带,轻轻地推了推还在睡梦中的周大:“周大哥……”
“嗯……”
“周大哥,到了。”
“到了?”
周大睁开双眼:“到哪儿了?”
边问边朝车窗外看。
外面路灯昏暗,没有半个
影儿,夜雾笼罩在上空。
令他打了个寒蝉。
俩
下了车,周大伸开双臂舒展了几下。
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
呢?”
“啥
?”
“你小子忘了?”
“蔡东旭?秦文正?”
“都行,别废话了,他们在哪儿?”
“应该就在急诊科。”
“那还不快走?!”
周大不笑的时候板着的一张脸异常冷峻。
令
感觉靠近一步都会被他身上的寒气所侵袭。
丁寻已经习惯了。
他们四大金刚各有脾气,谁也挨不得。
但个个都有一颗炙热的心。
俩
进了门诊大楼,找值班护士一问,果然
还在急诊科。
他们推开门,蔡东旭在床上睡得呼呼的。
秦文正则趴在床边打盹。
病床上方还吊着一大一小两瓶药水,每瓶各剩一小半儿。
听到脚步声进来,秦文正警惕地站起。
待他揉醒双眼看清楚来的
时,立即欣喜地抓住丁寻的双臂。
“丁寻,你来了!”
“你没事儿了?”
“快让我看看你!”
他乐得像个孩子似的,围着丁寻绕了一圈儿。
见丁寻全活地站在自己面前,秦文正又高兴又愧疚。
他耷拉下
,说:“丁寻,这次事故都是我引起的,等蔡东旭大哥好了你怎么惩罚我都行。”
说这话时,他还偷偷朝周大猫了一眼。
显然他已经很惧怕这个黑
大个儿。
丁寻看出他的心思,忙说:“你等会儿再说这事儿,我先帮你们介绍一下。”
“文正,这是周大哥,大号就叫周大,和老蔡一样,是我的好兄弟。”
“周大哥,这是秦文正,是我职校的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
周大朝秦文正稍微抬了抬眼皮,心不甘、
不愿地说了声:“已经见过面了。”
“周大哥,真是对不住啊,之前不知道你……”
“行了,别客套了,我是来看我老蔡兄弟的。”
秦文正尴尬地看着丁寻。
丁寻连忙走到他身旁打圆场:“文正,我这些哥哥们都是这样,
非常好,就是嘴不好,你以后会了解的。”
“是是……看出来了。”
秦文正在后山时已经领教过周大的“蛮不讲理”了。
周大不理会他俩,走到病床旁轻轻推着蔡东旭。
“老蔡、老蔡……”
丁寻惊讶地看着他。
这声音很小、很轻,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蔡东旭这会儿也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见是周大站在自己面前,当时就激动起来。
“老……老周你来了?”
“别动别动,别把这把老骨
整散架了。”
“害!我大老粗一个,没那么脆弱。”
“那也不许动,你现在是伤员,得躺着养。”
丁寻小声问秦文正:“医生怎么说?”
“全身都检查过了,除了断了两根肋骨之外,其他没有啥伤,建议他住院治疗。”
“断了两根肋骨?”
丁寻的心里顿时特别难过。
蔡东旭当时在他跳下去的那一瞬间,冲过来趴在地上给他当
垫子。
也就是那一压,把他的肋骨给压断了。
想想自己一个大高个儿,就算是一百六十多斤,这体重也不是一般
能承受得起的。
尤其是三米多高的地方跳下,那力道是几倍的一百六?
见丁寻的眼圈儿红起。
蔡东旭连忙把没有输
的手朝他举起。
“别哭,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我这不好好的吗?你哭啥呀?”
丁寻在床边坐下,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老蔡,你的骨
就是给我当
垫子才被压断的。”
“你怎么那么傻啊?我这么大个
跳下去还用你来垫?”
周大和秦文正听明白了。
敢
不是蔡东旭先跳下去、丁寻接着跳?
而是蔡东旭早就下去了,却上赶着给丁寻垫背?
俩
被这五大三粗的黑汉子感动了。
秦文正鼻子酸涩,这些年他在生意场上穿梭,见多了尔虞我诈。
他还从来不相信,这世上真有异姓兄弟这么重义气的。
周大嗡声嗡气地说:“老蔡,等你好了我们就不叫‘四大金刚’……”
他停顿了一下,想清一下嗓子再说,那样显得郑重。
“那你们要叫啥?”
蔡东旭和丁寻异
同声地问。
“加上你,叫‘五大金刚’!”
“噗……咳咳……”
蔡东旭一下没忍住,刚要笑,就又引得剧烈咳嗽起来。
丁寻忙轻轻帮他顺着胸
。
“老蔡,你肋骨断了,可千万别笑,动不得。”
“笑
笑?等你骨
长好了再让你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