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南在听到神秘的北山姥姥时，瞬间睁开了眼，敛去眼中的光，像是刚睡醒一样缓缓坐了起来，神还有着萎靡。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戴白毛巾的男见周晋南醒了，赶紧不好意思地道歉：“不好意思啊大兄弟，我们嗓门太大，吵到你了。”

周晋南摆摆手：“没事，刚好睡了一下午，也不困了，听两个老哥的音，是北山县的？”

白毛巾男敦厚一笑：“是呢，我们兄弟两个，我叫曹东发，他是我弟弟曹东昌做点皮货生意，兄弟是哪里？”

周晋南穿鞋下炕，从袋掏出一盒兰州香烟，撕开个子，抽出两根烟递给曹家两兄弟：“省城的，过来看看，想收点羊皮回去给媳做个羊皮褥子，都说北山县的羊皮最厚，羊毛密实暖和。”

曹东发客气地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带的有。”

曹东昌已经搓着手想过去拿，别看今天挣了二十块钱，那也舍不得抽这种好烟，还是买几毛钱一斤的烟叶子，用报纸卷着抽。

见哥哥曹东发没拿，嘿嘿笑着：“不抽了，我们自己有。”

周晋南把烟塞子两手里：“出门在外都是兄弟，还客气啥。”边说着边拿出火柴给两点烟。

然后又给自己点了一根，三坐在炕边抽起烟来。

曹东发心思细致，也会说客气话：“兄弟对家里婆娘好啊，那羊皮褥子到处都有，还专门来我们临武买，真是有心呢。”

周晋南笑了笑：“没办法，家里媳说了算，管得也凶，不买个好的炕都不让上啊。”

曹东昌立马哈哈大笑起来：“还怕老婆了，我给你说这就是要打，跟那不听话的骡子一样，打到她听话为止。”

曹东发明显能感觉出来周晋南跟他们不是一路，这种浑话肯定不听，瞪了弟弟一眼：“咋说话呢，你以为城里都像咱们一样没素质？不懂不要胡咧咧。”

周晋南吐了个眼圈哼笑一声：“不碍事，说的也是实话，不过我媳凶起来，我打不过。”

曹家二兄弟一听，立马打量着周晋南的身板，眼神充满了不信任。

看周晋南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虽然不胖却也肩宽背直的，竟然打不过媳？那要多凶悍才行？

两兄弟脑海里立马出现一个和周晋南差不多高，壮硕跟男一样的形象，瞬间对周晋南同起来。

曹东昌砸吧一下嘴：“没事没事，好羊皮真就在临武，而临武羊皮看北山，我们北山的羊喝得山泉水，吃着贝母，个个皮光毛厚羊绒多。做成褥子铺上，冬天光膀子躺着都不冷。”

周晋南连连点：“那是真不错，所以我才来，没想到这么有缘分，两个老哥就是北山的，那你们手里还有羊皮吗？我买上两张。”

曹东发看了弟弟一眼，有些遗憾地摇：“我们家是没了，天凉了山上的也都没了，冬天养家里要吃不少料，所以都早早处理了。家里就剩下母羊和小羔羊。”

周晋南一脸可惜：“那县里其他家呢？你们能帮着引个路去看看吗？”

曹东发豪爽地点：“那是没问题，北山最好的羊都在我们村呢，去我们村，挨家挨户问问，保准能问到谁家宰羊了。”

周晋南顺势问了一句：“你们的村叫什么？”

“曹家梁子，靠北山脚下的一个村子，上山近所以羊好。”

曹东昌有些自豪地说着。

周晋南连连点：“那真是不错，看时间也不早了，老哥还没吃饭呢吧？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饭？顺便整两酒喝喝，这两天下雨，晚上还挺冷的。喝酒驱驱寒。”

他倒是不及打听北山姥姥的事，直接开问，对方还不一定愿意说。

喝酒喝到高兴时，那就变成亲兄弟了，肯定什么都愿意说。

曹东昌馋酒，有些兴奋的嗓门又变大：“好好好，真好馋这一了呢。”

曹东发比较稳妥：“还是算了，晚上外面也不太平，听说还有劫道的，我们还是忍忍。”

周晋南热地邀请着两：“咱们也不去远了，就在门的面馆吃碗面，一碟花生米二斤酒就行。在家里媳管得严，出来肯定要找机会喝两。”

曹东昌一拍掌：“那还等什么，走啊。这肯定要得喝两。给小老弟解解馋。”

曹东发无奈，只能跟着两出门，临走把随身带的包寄存在大门的收费室。

于静一听贴着墙边听着隔壁的动静，房子有些年代，非常不隔音，对面咳嗽一声都能听到。

所以周晋南和两兄弟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那个伟岸的男出门，竟然是专门来给媳买羊皮回去做褥子。还有他竟然会怕媳，还说打不过。

那是娶了个多凶悍的？

脑海里瞬间有了听过的评书中，孙二娘的模样，一定是跟屠夫一样的。

又听见周晋南他们三要去门吃面，犹豫了一会儿，换了一身衣服跟着出去。

宾馆不远处有个小面馆，里面四张桌子，也只有水川长面，是一种白面调碱和面，做出的面条偏宽有嚼劲，最后用点热油一泼，和油泼面有点像。

周晋南要了三大碗面，又要了一碟花生米，和二斤散称高粱酒。

也没酒杯，就用玻璃花茶杯盛酒，一杯能装三两。

周晋南端起一杯看着曹家二兄弟：“今天真是运气太好了，出门就能遇见你们两位老哥，让我少跑很多冤枉路，还能买到最好的羊皮，来，我敬你们一杯。”

曹东昌有些迫不及待地一闷了，龇牙咧嘴地斯哈了下：“不客气不客气，我们出门时，还去问了北山姥姥，她就说我们今天出门遇贵，看来小老弟也是我们的贵。”

还没喝多，话题自己就出来了，让周晋南不费功夫地接上：“你们说这个北山姥姥，是个什么？感觉有点本事啊。”

曹东发笑着打哈哈：“我们村一个老，说得也一定准。”

曹东昌一杯酒灌进肚子，脑子瞬间就不好使了：“老？不是说挺年轻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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