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盘桓在心里的问题，“蛇神，普通的魂魄，死后会去哪里？”

蛇神道，“消失，就好像这天上的雨滴，溶于大地，不留下一点痕迹，潇潇洒洒的来，净净的走，这就是生。”

鹧鸪哨道，“长生者也是雨？长生者也会被毁灭？”

“不，他们不是雨。”蛇神道，“长生者是冰雹，是泥球，他们落下来的时候就不是水滴，他们落下来就有形体，所以他们可以长生，不过这种机会太渺茫了，和中大奖一样。至于长生者被毁灭，呵呵，你可能搞错了一个概念，那就是别把长生者当成永生者，长生者只是活得久一点，久一点不是永久，太阳和地球都有毁灭的一天，凭什么类可以永生不死？这是个荒谬的问题。”

鹧鸪哨道，“照你意思，所有灵魂在身死亡后就会消失，那么十八层地狱和阎罗天子不存在吗？如果不存在，为何这么多相信？”

蛇神道，“不存在，不过彼岸花和僵尸王是存在的，再强大的灵魂也要附体于实体之上，而所谓的十八层地狱和阎罗天子，那是普通对于长生者的一种幻想，毕竟长生者也时常显化在民间，他们满足了们对于死后的所有幻想，也满足了天道伦常的善恶有报规矩，这是一种很美好的空想，能够给长生者带来尊敬，让活尊重死者，死者为大，也能让活怀揣敬畏不敢造，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戳。”

哈士奇好奇道，“蛇神，你觉得那个中年的执念怎么样？”

“执念很强！”蛇神贪婪的道，“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强烈的孝顺执念，孝是一种很伟大的执念，他本是个孝子，可惜被父母单方面斩断了关系，长年以来的压制孝顺在这次委屈被杀中彻底发，这个执念强度，足矣超过一百，不，超越三百普通的孝顺，我可以很享受的吃掉这一顿大餐！”

鹧鸪哨道，“好了，现在我们该讨论一下他的婚礼定制了，怎么才能有一点杀气，有一点气场，最好是能够震慑一下他的杀犯岳父，还有他那包庇罪犯的罪恶妻子！”

哈士奇道，“这个简单么，蛇神用幻象搞出来一排魏武卒，按照我鲁国的八抬大轿丧礼给他安排——啊！”

鹧鸪哨踹了哈士奇一脚，“狗嘴吐不出象牙，这是现代社会，你搞得那门子，知道的是办丧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拍电影呢！能起到家要的效果吗？依我看，不如参考一下加嘛大黑手党，我之前在漂亮国混的子，就参加过那个组织，很酷炫，那种长西装和围巾配上墨镜，杀意满满，符合现代主流……”

蛇神道，“可以，你把影像在脑子里过滤一遍，我进行采样，开始幻象布置。”

鹧鸪哨道，“好！”

“真是无聊。”哈士奇摇着尾走了出去，“我去找铁面生玩了！”

雨水哗啦啦落下，格尔木某个不知名的医院重病监护室里，一个病危垂死的中年猛地睁开了眼，他死死盯着面前的妻，他看着自己的儿，虚弱道，“乖儿，爸爸快不行了，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儿低声道，“爸爸什么事？”

中年道，“我葬礼最后，在我的坟前放一百块钱！这是我答应过家的……”

儿重重点，“好。”

中年感激的握住儿的手，“再见了！爸爸没本事，下辈子再报答你。”

探测仪变成了直线，病护室内传来了的哭声。

窗外的大雨，这一刻下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