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无心柳（上）

六月盛夏，酷热炎炎。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才刚天亮不久，阵阵热就随着初升的席卷了整座洛阳城，使得街面上的百姓脚步加快，朝着目的地赶去。

混在群里的叶清也比往常要快上三分，低赶路的他在经过某处路时都不带停顿的。可就在他将将要走到另一边，拐进前方小巷的时候，耳畔却传来了一声粗豪的吆喝：“都来看一看啊，新出街的纵横月报啊，为何月初那雷只劈他们？看这报纸你就知道答案了嘿……”

“嗯？”叶清的脚步顿时一停，迅速抬眼循声望去，正瞧见一身短打扮，胳膊比自己大腿还粗的樊老虎挥舞着几张报纸，冲来往行叫喊着，也果然引起了不少的兴趣，已经有几走上前去。

而叶清更是没有太多犹豫，当即转身凑了过去：“那纵横月报可算出新一期了，也给我来一份，虎哥……”

话说他惦记这第二期的报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本来只是随意拿来一看，对于最醒目的那篇关于花魁娘子遭冷落的文章也是看过即忘，倒是那几句别具韵味的诗让他记忆犹新，可也就此为止了。

可是，在把报纸看到最后两版，瞧了那两篇小说的开端后，叶清却是被里新奇彩的故事给彻底迷住了。以往闲暇时他也买看了不少小说，可还没有哪一本小说能比得了这报上所刊载的《包公案》般曲折动呢，尤其是故事在苦主察觉另有内，同时背后却有黑影骤现，似要对他下手处突然而断，更是叫脑心挠肺，之后几天都只想着后面会发生什么……

可以说自打上月拿了报纸看过后，叶清就一直惦记着这事，每出门都想着什么时候能再看到这纵横月报出街，今总算是等到了，他自然不会错过。

围在樊老虎周围的不少也是同样想法，纷纷伸手就跟他讨要起报纸来。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今的樊老虎不再像之前般硬要将报纸塞与大家了，而是把那对环眼一瞪，大声道：“咱知道你们想要这纵横月报，不过老樊我可有话在先， 今这报纸可不是送你们白看的，得给钱。十文大钱一张，谁要先给钱！”

“啊……之前这月报不是白送的吗？”

“就是，前边王老五也是送的，怎么到你这儿就要钱了？”

“樊老虎，莫不是你想钱想疯了，觉着这能多赚些钱，才说要钱吧？”

眼见众议论纷纷，樊老虎只觉一阵恼火，当即一声大喝：“呔！你等还自称什么读书呢，咋还没我老樊明事理，这天底下哪有白拿东西不给钱的好事？还说什么你家虎哥想钱想疯了，我看是你们自己想白拿报纸才是真！

“你们到别处看看，都一样，今这一期纵横月报就这个价钱，十文钱，要就给钱买走，不要就别在你虎哥面前啰噪，趁早滚远远的！”

一见这泼皮真动了怒，众才终于确信这是真的，当下就有小半想白拿报纸的散了去，但还是有感到心动。第一期的月报质量是摆在那儿的，足够自家消磨一两天时间了，而且那故事也确实彩，十文钱也确实不贵，也就两个烧饼的价钱……

但是，大家一下子还是没法转过弯来，咋本来免费的东西突然就要钱了？是不是咱们都不掏钱买的话，到时候他们又会白送？世都有个贪小便宜的心理，此时便是个个犹豫。

叶清却等不了了，他还得去族学里教书呢，迟到了可不好。而十文钱对他来说也确实算不得什么，所以只略作犹豫后，他便掏出了十个大钱，来到樊老虎跟前：“虎哥，给我来一张。”说着把钱递了过去。

眼见有肯出钱买报，自己总算是开了张了，樊老虎一阵欢喜，眼睛都笑眯了起来：“还是叶秀才你算个聪明，这月报可是好东西，十文钱你买了肯定不亏。要不是虎哥我不认字儿，我都要给自己买一份看了。”说话间，收钱递报一气呵成，叶清在拿到报纸后只冲他微微一笑，便转身而走。

其他那些见此，终于是有所动摇了。其实不少都不是太在乎那十文钱，只是少个带买报的罢了，现在叶清带了，其他也就三三两两上前钱买报，只一会儿工夫，三十多张报纸就卖了出去。

看着迅速鼓起来的腰包，樊老虎笑得更欢，吆喝得也更加起劲了：“各位乡亲看一看了哈，新一期的纵横月报啊，为何月初的天雷只劈那几啊，看了你就知道答案了嘿……”

差不多的场景在东城不少民坊街都在发生着，虽然这次的报纸出货量和速度远无法和第一期白送时相比，但半下来，也依然有五百来份报纸被买了去。

……

中午时分，教了一堂课的叶清略有些疲倦地转回到自己歇息的厅堂，一边想着待会吃点什么，另一边却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新买的报纸上去了。报纸买来后，他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呢，也不知这十文钱到底花得值不值。

不想回到自己的桌案前，随眼一扫，却不见自己放上的报纸，当下便转问旁边正伏案看着什么的同事：“许兄，你见着我新拿来的纵横月报了吗？”

“哦，在我这儿呢，这次的文章要比上回的有趣些，只是你这次怎么就拿来一张？”

“你……”叶清为之气结，之前自己把报纸分与厅内几那是有多，好家伙，他居然以为这是应当了！当下就没好气地走过去，把手一伸：“还我，这是我买的报纸，正要看呢。”

“再等等，这封神写得好啊，黄帝蚩尤之战着实有些意思，还有半……”他话未说完，案上的报纸已被叶清强行拿了去，“你……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我说了这是我花钱买的，现在我要看了。”叶清冲他哼了声，便自顾拿了报纸回到自己那边，自己花钱买的报都没来得及看呢，这家伙就看差不多了，还说风凉话，如何能忍？

这下许书生才有些反应过来：“这是你买的？之前不是说送的吗？”

“那是上回，所以你要想看，自己买去，也不贵，就十文钱而已。”说着也不理会对方再说什么，低看起报来。

本来他是想直奔后边那两篇小说的，结果随意一扫，就看到了第一版上那挑动眼球的标题——《慎！惊雷为何只劈此等！》这让他下意识就先看起了这放在最醒目处的文章来，而这一看，就看得他直挠起来。

李凌的这篇科普小文章虽然标题起得很取巧，但内容却是实打实的有料，用浅出的语句把雷电的一些特给说明白了，更是特意指出，越高的所在，越容易被雷电劈击，而大树在被雨淋湿后又能将雷电引到下方，从而导致树下避雨者被雷所劈的惨剧发生……

这等文章若是放在后世，也就只能用在幼儿园，最多小学一二年级的读物上了，毕竟在科学昌明的后世，这已成为了常识一般的存在。可是放到如今大越朝，此等说法不但新颖，而且过于冲击的世界观了。

这雷不是老天所降，用以惩治或警示生灵之用吗？怎么在其笔下却成了什么自然现象，而且还可以有效规避了？

可仔细看着，又好像有些道理。某些看报的读书无论是书本，还是自身经历里，也确实有过这样的经验，雷电总是劈在高处，至于大树导电什么的说法，大家都是没有太放在心上。

不过这却已经足够了，这么一个古怪，甚至有些离经背道的观点提出来，很快就由看过报的传了出去，先是与一些朋友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