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位高坐在上的大如此温和，这几名兵卒总算放心了些，纷纷点称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杨彦便扫过他们：“谁是首领？”

“小黄大虎，是这一队的哨长……”一名有些魁梧的军汉小声作答，也不敢抬看几位大的模样，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你们为何会在城门开启前就放他们离开？”杨彦没再兜圈子，当下就单刀直地问道。

“因为……因为他们给了我们五两银子，说是因为急着要进京城送货，便想让咱们通融着，在天亮前开门放他们离开。”黄大虎老实回答，到了这时候，他也不敢再作隐瞒了。

杨彦不动声色地继续道：“银子他们是何时给你们的？不会是半夜过来，临时银吧？”

“当……当然不是，是昨傍晚，他们城时特意来见小的，提出让我们通融的。”

果然是早有预谋，杨彦哼了一声，倒是李凌，突然开：“你说他们进城时就与你们说好了，还了银子？”

“正是。”

“这就有些奇怪了，你守的是哪一边城门？”

“往京城去的南门。”

“南门，他们也是从南门进的吗？”

“正……正是。”

这下，包括黄大虎在内，所有都露出了异样的神来，也察觉到了这不合常理的地方，哪有从京城方向来，又转回去的？而黄大虎更是神色慌张，这么大一个绽就在眼前，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光这一项，罪责就难逃了。

杨彦又哼了一声：“所以当时你就答应了，还和下面的都做了串联？”

“正是，小的们之前也做过相似的勾当，所以不疑有他。等到四更左右，他们赶来，把银子一，我们便开门放了他们出去。”

“唔，本官再问你，这事可得想明白了，你可还记得那些的穿着模样吗？还有，他们整支队伍有多少，多少马匹或是车辆？”

“这个……”黄大虎稍稍陷到了沉思，回忆着。这确实不好回答，毕竟他当时又没怀疑对方，银货两讫之下，谁还关心长什么样，有多少车马啊，毕竟这等事又不是按收费的。

不过他也感觉得出来，这个问题才是关键所在，所以此时也就绞尽脑汁地仔细回忆，还看了眼身旁那几个弟兄，示意他们一同想。

这一番努力回忆，总算又有收获：“应该是十二三吧，除了为首的一个商看着白白胖胖的，其他都是伙计打扮，瘦，却又挺神的，好像，好像要比我们兄弟都神些。至于马匹车辆，应该也就五六匹马，两辆，不，三辆板车，来时看过应该是布匹，去时就没查看了。”

“布匹装满了吗？”杨彦又问了一句。

“好像没满，几个箱子都只装了一半。”黄大虎说着，身后另一名手下突然嘴道：“满了的，我开的城门，放他们出去时，看着那车辙挺的……”

“嗯？”杨彦双眼陡然一闪，而李凌也跟着点了点：“是他们没跑了。恐怕来时空着的箱子到去时就用来装一些了。比如张康及其家眷，再比如，失踪的两名刑部下属。”

杨彦也想到了这一层，只觉着一阵懊恼，然后又看向李凌：“李知府，我们来此的路上，可有遇到相似的队伍吗？”

李凌摇了下：“这个我还真没仔细留意呢，或许他们压根就没有按说的往京城去，而是在离开偃师县后，便转往他处了。”

这个说法让杨彦越发烦躁，手指不断在茶几上叩动着：“你，还有其他细节能禀报吗？”

黄大虎被他这么一问，身子又是一震，然后就是沉默，他确实说不出更多东西来了。本来嘛，他就只是捞点外快，谁会去留心这些商的具体况啊。

线索到这儿就算断了，最后，杨彦只能把手一摆：“你去，好好回想那个长相最容易辨认的胖商的模样，然后叫把他的模样给我画下来。其他，再去好好回忆，我要更多细节！”

刑部这许多被杀，已足够让杨彦感到无法接受，无法跟上司们代了，而张康和铁捕的失踪，更如利剑般悬于他的顶。显然，这是有在刻意针对刑部了，尤其是那个张康，应该是掌握了什么东西，一旦到时作妖，恐怕后患不小啊。

当然，对现在的他来说，李凌的威胁也自不小，须得赶紧将他敷衍过去。所以杨彦很快便转换了话题：“此事先放一边，李大，再看看你这边的事吧。”

邹县令会意，目光微微一垂，这才道：“那褚十五可带来了吗？”

然后，就见一名狱卒打扮的惶恐地扑了进来：“大恕罪啊，那褚十五，他，他已在我狱中毙而亡了……”

“什么！”三名官员几乎同时脱惊呼，其中李凌的反应看着倒成了最轻微的那一个了，其他两个都瞪大了双眼，满是怒意和惊诧，看着都比知道刑部众被杀还要有冲击力似的。

“怎可能？邹县令，这是怎么回事？”杨彦拍案喝道。

“下官，下官也不知这到底出了什么变故啊，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邹县令也立刻怒斥，看向前来禀报的手下。

“大饶命啊，前两，前两这褚十五在狱中还好好的，只是昨，突然就没了什么动静，小的们也没太在意。刚刚大传令把他带出来，结果我们一开牢房，才发现他居然已经毙在牢房中了。”那说着，又是一阵磕。

李凌这时越见镇定，目光在杨彦、邹县令等身上不断扫动：“杨大，这也太巧合了些吧？如此关键的物，怎么我们一到，他就死了？”

“李大，你这是在怀疑此事是我们刑部授意的？”杨彦一脸的恼火，“本官只能说，我绝不知有此事。还有，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们对他用刑，导致他受伤亡？”后半句却是冲县衙里的所说了。

“大冤枉啊，我们岂会出这等事来？除了一开始打他五十大板，之后本县就再没有对他用过刑了。大若是不信，大可以查看他的尸体……”邹县令也立马叫起屈来。

“李大，你看这样好不好，先看看他的尸体，再做决断？”杨彦也从善如流地说道。

李凌稍微迟疑了一下，这才点：“那就带他到这儿来吧。记得，别去了他身上的镣铐！”

虽不知他这么说的用意，众还是听话地答应一声，不一会儿工夫，几名差役就抬了块门板进了厅，上躺了具早已僵硬的尸体。

李凌已果断上前，俯身仔细观察起那具尸体来，首先看的就是容貌：五十来岁年纪，黑长脸膛，断眉细眼阔，下颌处有一道隐隐可见的疤痕……所有一切特征都与褚七他们几个所描述的一致，应该就是褚十五无误了。

再看其状态，也确是刚死没两天的样子，这让李凌的眉又是一皱，但没急着开说什么，当即就探手唰一下将尸体身上薄薄的囚服给撕了开来，露出了那瘦的身板，再看时，眉却皱得更了，因为他身上并没有新近的致命伤。

李凌还不死心，又不顾其他异样的目光，把褚十五的裤子也给剥下查看，再翻身看其后背。反正就是当众这么一番折腾，结果从到脚地看下来，除了之前提过的背处已然愈合的创之外，他身上也就手腕和脚腕上留着戴了多镣铐所磨出来的伤痕了。

同时，以李凌的经验，也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