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出来了。

完了！

这是他唯一的念，纸终究不可能包住火，而在这数万的众目睽睽下，他别说逃离了，连身子都是僵硬的，动都动不得。

不过，他终究是见过大世面的朝廷高官，更清楚自己此时的处境有多危险，所以哪怕面对如此汹汹之势，哪怕对面的是皇子，他也必须直面。

在用力捏了自己大腿一下，用疼痛来激发整个的斗志后，张秋大声叫道：“七皇子，李知府，还有萧将军，你们可知道自己都在说什么吗？什么找替死，什么李代桃僵，简直荒谬到了极点，我……本官身在刑部，就未听说过，也不认为有哪个刑部官员真敢做出如此无法无天的事来！

“倒是你们，突然大闹秋决法场，才是无法无天，将置我大越王法于何地？让天下如何看待？此事说不定有什么误会，还请你们不要胡来，不要自误！”

这番话要是冲着别说的，或许还能有相当的压力，但面前的两，听了却连眉都没有皱上半下，李凌更是懒得与之争辩，放声道：“孰是孰非，孰真孰假，光靠说的根本做不得准。你们不是说这里的犯都是罪本身吗？很好办，查验他们身份便是！我相信，这里起码有十以上，是被做了手脚的无辜百姓！”

只此一句，就把张秋才刚升起来的那点气势给击了个碎，脸色唰一下变得一片惨白，这下，事真没有半点回旋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