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光看外表，你是没法知道真相的。有的外表文质彬彬一表才，内心里却是暗龌龊。有的看上去邋遢落魄，但内心丰盈，快乐开朗。真正要看清楚一个，得去了解他的内心才能准确，而不能靠臆测。”

谈如青笑道：“你是在暗示你自己么？你是否想告诉我，其实你不是外边传闻的胡作非为名声狼藉之？别都误会你了？”

张延龄摇道：“我可没这么说。我之前确实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了些荒唐事。我并不否认。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我了。自从受伤之后，我便重获新生了。之前那个荒唐的张延龄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张延龄。我是我，但我已经不是我。”

谈如青抿嘴笑道：“你说绕令呢？什么是我不是我的。不过呢，有句话叫做子回金不换。能够认识到之前的行为是不对的，便是好事。也没会揪着不放的。谁都希望这世上多些好，少些坏。”

张延龄叹道：“你真是个善良之。认识你是我张延龄的荣幸。”

谈如青摇道：“这似乎不是夸赞。我娘跟我说过，这世上太过善良会吃亏的。她说我心底太良善，将来要受苦的。我祖母却说，为良善是基本的底线。特别我们学医的，必须要以良善悲悯之心看。若是心境不到，再好的医术也不能算是名医大家。我觉得祖母说的对。所以我看都是往好处看，不像你，往坏处想。”

张延龄呵呵笑道：“这叫做‘君子眼中，天下滔滔皆为君子。小眼中，天下攘攘皆为小。’。相由心生之故。”

谈如青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把自己比作小的。”

张延龄道：“宁为真小，不当伪君子。”

谈如青道：“该叫真才是。”

张延龄挑指赞道：“高商的说法。很好。”

“商是什么？”谈如青疑惑问道。

张延龄只得含混带过，顾左右而言他。两个谈谈笑笑，甚为融洽，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白纸坊谈家大宅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