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听闻，甚为惊愕。

“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他们失踪了？”

“牟大，我也不愿意这么想，但是……这件事恐怕是真的。沈良这段时间被降了职，心很不好，我也没有多关注他的事。直到昨天下午，有禀报我，沈良和他手下的十余名校尉已经数没来衙门里，也没跟任何打招呼。我才让去查问此事。沈良的家里，几名住在城中的兄弟的家里我都派去问了。结果得到的反馈是，沈良和其余等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我这才感觉到事有些不对劲。就算不来衙门，也不至于连家都不回吧。”张延龄道。

牟斌皱眉道：“城里的青楼窑子里都查了么？”

张延龄道：“我亲自带队，内外城的青楼酒肆全部查了一边，都没有他们的消息。倒是有说，前天似乎看到沈良带着十余名校尉出城了。”

“出城了？”牟斌更是疑惑。

“消息也没确定，目击者也没看清楚，毕竟是黄昏时分。不过确定是咱们锦衣卫的出城了。牟大可否查一查其他衙门，前天黄昏有没有从东城门出城。或可判断是不是沈良他们。”张延龄道。

“我会查的。”牟斌沉吟道。

张延龄沉声道：“大，还有个况我要禀明大。我询问了沈良的手下员。这段时间因为降职的事，沈良心很不好，在公房里说了一些不好的言语。也说过一些自自弃的话。说什么‘想去西山当土匪去。’，还说什么‘惹毛了老子投鞑子去’之类的话。我听了这话很是担心。这些的供我都带来了，大请过目参考。这些我已经警告他们不得胡说八道。”

张延龄将一叠询问记录递到了牟斌手里。牟斌冷笑道：“这种话你也信？”

张延龄摇道：“我当然不信，否则我也不会叫他们闭嘴了。牟大，我现在很担心，京城周边不安生，有鞑子细作出没。倘若沈良他们真的出城了，会不会遭遇鞑子的伏击？会不会丢了命？哎，我真是着实担忧他们的安全啊。这生不见死不见尸的，可怎么好？我有不祥的预感，九成九是遇到了鞑子了。”

牟斌神古怪，半晌说道：“侯爷，当不会有这种事发生。这件事总衙会处置，侯爷请回吧。这件事我知道了。沈良是死也好，是活也好，这次私自失踪数不归，已然违了军纪。本会派去查找。倘若查找不见，便做除名处理。至于什么投敌，什么当山匪，什么被鞑子杀了这种话，侯爷可不能在外说。那对你我均不利。”

“好，好，卑职遵命。”张延龄道。

“侯爷，有些事咱们也不必挑明了说，心照不宣便是。但有一样，我不希望你南镇抚司再出事了。到此为止。”牟斌冷声再道。

张延龄咂嘴道：“牟大的话听着真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