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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带我去吗？”她问。

“你喜欢我吗？”他不答反问。

“不……”她本想逗他说‘不喜欢’的，谁知刚说出半个字，锁骨就被报复地咬了一。

他略松开些，齿尖滑到脖颈，声音低沉似勾引，“再给你一次机会。”

“喜……欢！”她老实回答。

他仿佛还没有撩拨够，坏心眼地用吻勾勒着她耳蜗的形状。

姜甜仰着脖子哼了一声，想说能别整这些花活吗？

还没来得张，身上柔软的地方被碰了一下，麻得她嘴都软了。

“我和郭恒，你更喜欢谁？”他问。

“……”姜甜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加上脑子正处于异常放电状态，根本反应不过来。

耳边隐约听到他说：“你为了她当歌、为他扮丑守身如玉，你应该很喜欢他的吧？”

“你是我的。”

说完顾元培盯着她，焦灼的欲望没有半点掩饰，说话时，带着急促的喘息。

他如发了疯的猛兽一样向她席卷而来，不再克制，像是惩罚。

一阵狂风雨过后，顾元培的动作变得缱绻又绵长，他耐心地观察她的反应。

大手撬开她因紧张握起的拳，和她十指相扣，低声哄道：“别怕。”

姜甜失焦的眸光看了他许久，愣愣地点了下。

极近的距离下，时间变得时断时续，所有的感受都被无限放大。

所有的计较在此刻都可一揭而过，他只想将她整个吞下去，他想要她的所有。

旖旎弥漫整个室内。

不知过了多久，顾元培将怀里搂紧了些，低吻掉她眼角的眼泪。

片刻后，他又低吻了一下，仿佛在确认怀里的真实。

还嫌不够，他轻摇怀里的，“陪我说说话。”

被他折腾了太久，姜甜浑身酸痛，又被他这么一摇，感觉骨都要散架了。

“我不想说话。”

她又累又困，不想除了睡觉以外的任何事。

顾元培伸出食指在她鼻尖小痣上点着，“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你这种搭讪方式也太老土了吧！”她忍不住吐槽。

“我说真的”他说：“特别是这颗小痣，像是上辈子见过似的。”

“……”

没安静一会儿，顾元培又开始吵她。

“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

见她只闷闷地哼了一声，顾元培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威胁道：“你再不理我，我就要禽兽不如咯！”

听到这话，姜甜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道：“你明天还有重要的事，现在不睡，明天还有力吗？”

顾元培挑着半边眉，“你在质疑我的体力？”

“不敢！”她秒认怂，“我只是心痛你。”

“这还差不多！”

“所以你明天带着我吧！”她抓住机会提要求。

“不行！”

她撇嘴瞪着他，“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他曲指在她鼻尖刮了刮，“傻姑娘，男在床上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不要脸！”她骂。

他脸不红心不跳说：“有你，脸可以不要的。”

翌。

顾元培本想悄悄起床离开的，谁知姜甜跟个八爪鱼似的，胳膊腿全缠在他身上。

他轻轻抬起箍在腰上的胳膊，还没放下，就醒了。

只见她猛地抬，瞪大眼睛问，“你吗？”

顾元培有些好笑，这是睡迷糊了吗？连起床都要问吗。

他撸猫似的轻揉她的背，声音带着哄意，“乖，还早呢！你再睡会儿。”

谁知她根本不是个听哄的，非但没闭上眼睛睡，反而戒备地坐了起来，“我跟你一块起床。”

“这么想跟着我啊！”顾元培将她额前的发捋到耳边，浅浅的双眼皮上扬出温柔的弧度，像是要把她看化了似的。

“……”

“这么离不开我可怎么是好！”

她抿了抿唇，扔掉节道：“你不能离我超过两米，感受不到你的气息，我会发疯的。”

“这样啊！”他脸上的笑意直达眼底，“那你昨天晚上还哭着喊着说‘不来了’”

被他这么一说，她瞬间想起了昨天晚上羞耻的画面，老脸一红。

他轻笑道：“起床，我们出门吃早饭。”

姜甜脑子有些懵，心说大帅府各种厨师都有，为什么非要出门吃了。

等他们到了一家广式早茶店，姜甜就明白了。

他们所在的这条街，是去码的必经之路，以喝早茶为名，不容易让顾元墨起疑心。

果然，茶点还没上齐，顾元墨的车就开上了这条街。

顾元培在她手上拍了拍，哄道：“你在这儿吃，我去去就回。”

“不行！”她拒绝，“说好了带着我的！”

顾元培眼见顾元墨的车越开越远，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没再说什么，带着上了车。

因为怕露，顾元墨的一大部分都在码，跟着他的没几个，于是顾元培的没费事就在中途截住了顾元墨。

“把枪放下！”

顾元培的端着枪把顾元墨团团围住，顾元墨少，僵持了片刻乖乖丢了枪。

“你们想什么？”顾元墨咬牙问。

顾元培从车上下来，伸手从副官手里接过一份资料，潇洒地往顾元墨脸上一丢，“你自己看！”

顾元墨看了一眼，唇角斜勾出一抹讥讽的笑，边撕资料边道：“这些事是义父首肯过的，你这……”

“太清高，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水至清则无鱼，你知道统领沪城一年要多少开支吗？”

“靠那点子税收，别说养活军队了，连大帅府的姨太太都养不起！”

“义父还真是偏心，把你保护得根本不知间疾苦，却让我在世间黑暗里摸爬滚打。”

“亲生的跟不是亲生的还真不一样。”

顾元培怔住了，他说得没错，顾宪章把他保护得太好，他只知道以规章制度办事、以伦理纲常办事，却没想过偌大的沪城是怎么维持下来的。

姜甜道：“你少在这儿找借，你主理江南税收，害死了多少百姓，你贩卖鸦片，又让多少百姓家亡，到来你居然把责任推给别。”

她嗤笑一声，“你还真够不要脸的。”

顾元墨不以为然地笑笑，“要脸有什么用？要脸就能做上大帅吗？”

没等回答他就道：“不能，他顾元培要不是大帅亲儿子，他能做上少帅，能成为大帅继承？”

“他做梦，如果他跟我一样不是亲儿子，他也会跟我一样。”

“你错了”姜甜道：“他不会跟你一样。”

“他再走投无路也不会害百姓命，更不会贩卖鸦片祸国殃民。”

闻言顾元培眸光晃了晃，他万万没想到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