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刀剑声混在一起的战场。
一曲《离
歌》,竟被他弹得这般大气磅礴,悲壮辽阔。
我的心神随着琴音起起伏伏,一曲罢了良久,我才回过神来。
“今
听祁二爷一曲,才知道玉渊技艺不佳,实在惭愧,
后实在不敢再自称擅琴。”
“玉渊公子的琴艺高超,小的如听仙乐,刚刚你那曲子谱得好,但在下就觉得这个地方这样改一下,是不是更好?”
“实在是妙,实在是妙,玉渊怎么没想到呢!这么一改,整个曲子就变得行云流水一般。”
“想不到祁二爷,琴艺也这般高超,在下实在佩服,想不到今
竟寻到知音
。”
“来,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喝了。”
“难得遇到玉渊公子这般的知音,喝一杯实在是太少了,我们继续喝。”
沧祁又给玉渊满上了一杯,两
你一言,我一语,一转眼,玉渊已经被灌了两壶红颜醉,如玉的脸庞已经通红,双眼已经有些迷离。
“来,玉渊兄弟,今天开心,我们再喝。”
“好久没这般畅快了,玉渊兄弟,我们再喝。”
“想不到祁二爷,文采这般了得,玉渊佩服。”
“若玉渊兄弟觉得在下的诗句对得还算工整,就喝了这杯。”
“何止工整,祁二爷文采斐然,当世少见。”
“谢玉渊兄夸奖,我们喝。”
我总算看明白了,他今天不将玉渊灌得倒地不起,他是不会罢休的了。
有他这般欺负
的,非得要将
喝趴了。
“沧祁,差不多得了。”我低声道。
“你俩还杵在这里
什么?还不赶紧送你家公子回去!”
我向柳玉渊的两个随从招手。
“急什么,难得你家公子今
兴致这般高,再喝几杯,来玉渊兄弟,我们再喝,我还有问题向你讨教呢!”
直到玉渊烂醉,不省
事,他两个随从,将他背走,沧祁才罢休。
“你这般将
欺负了一
,心里舒坦了吗?”
“我们只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喝多了几杯。我打他了?我骂他了?我哪欺负他了?”
从琴到棋再到书画,他跟玉渊挨个比了一
,样样都碾压了
家,打压得柳玉渊毫无还手之力,才罢休!还仗着自己酒量好,一杯一杯地敬,都欺负到这个份上,还说没欺负?
“传说这翼国第一公子柳玉渊,琴棋书画样样
通,今
一见,也不外如是,果然很是一般,容色一般,连酒量都一般,都还没跟他比武功,就醉成泥一般,实在不堪一击。”
……
他这是要将
踩到尘埃,还要碾上几脚才肯罢休了。
我不就是跟柳玉渊去游了一圈翠湖吗?
“下次玉渊公子过来,麻烦掌柜告知一声,我今
还没跟他比剑法,这学武之
,遇到知音,不比试比试,总是不甘心。”
……
这玉渊翩翩世家公子,握剑都不稳,他还想跟
家比剑?
说完他施施然下了楼,身姿挺拔如松,高贵而优雅。
看到他离开,我才长长舒了
气。
下楼没看到沧祁的身影,问春小二,都说没看到,这家伙去哪?直到喧闹声渐歇,客
离开,小二们擦桌子扫地,都还没见沧祁回来。
这家伙不声不响,跑哪去了,正当准备关上大门的时候,他才慢悠悠地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包裹,包裹里的是什么?
“莫非又去哪个贪官家里做贼了?这家伙动作还真利索,这袋子可不小,怎么就不叫上我呢?”
“祁二爷,你今晚又不走了?”小二奇怪地问他。
“我今晚不走了。”他说。
“不走了?睡哪?我的床不够大,并且被子也不够暖。”
可能沧祁昨晚的黑脸吓着春小二,所以春小二一听他说不走,连声音都颤抖了,忙推搪,生怕沧祁要跟他睡,可见沧祁
缘实在太糟糕了。
“我今晚跟掌柜睡,掌柜的床够大。”
他回眸看着我说。
我一
气堵在胸
,猛咳了几声。
他还真什么都敢说,还要这般大声说,还要当着众
说,还要脸不?我忘了,他说过脸面这东西他没有。
这厮怪不得将他外祖父气得吐血。
“掌柜,赶紧上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他一边冲上去一边回眸对我说,双眼亮如星辰,眼里闪烁着摄
的神采,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似乎真的是找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有什么好东西?我也想看。”
他的话勾起了小二的好奇心,抬腿就朝他走去。
“今晚如果你敢上楼半步,我打断你的腿,再剥了你的皮,最后再吊起你在外面槐树上,示众。”
沧祁笑容甚是明媚,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浑身冰寒气息排山倒海压过来,我看见小二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整个
矮了下去,弯着腰迅速地逃了。
他这话也太狠了,要是我最多就毒打一顿就好了,竟然还要示众好了,真是惨无
道。
今晚这里是待不下去的,等他上楼,我就立刻溜回家,我今晚要去西苑那小房间歇着,东苑那也不安全。
“掌柜,你是自己上来,还是我帮你上来?”
“今天的账本,我还没整理,我再看一眼就上来。”
“我知掌柜定是一诺千金,一言九鼎之
,今
你说欠我的,今晚会还我。账本看看也行,不要看太久了,我还这等着掌柜上楼来履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