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道:“老二家区区一个书吏,能跟范阳卢氏嫡子相比嘛?
要是做成一样的,到时候卢钦恐怕会不高兴。”
“你光想着卢钦不高兴,怎么不想想老二家也会不高兴?”甄逸气急败坏的道。
“老二家一个书吏,不高兴便不高兴呗,”张夫
振振有词道:“咱们甄家,现在不是完全靠着卢钦来守卫啊,要是惹恼了卢钦,到时候山匪来了怎么办?”
“你……你……真是
发长见识短,”甄逸不知道该如何跟夫
解释。
要是二
儿
婿没有跟他吐露身份,他也许也会这么认为,甄家要完全依靠卢钦了。
可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二
婿才是真正的大腿,他们连襁褓中的外孙子都已经封侯了,身份也要比范阳卢氏高贵的多,万不能让夫
颠倒了主次。
“我是家主,这个家到底当得还是当不得?”甄逸气的一拍桌案,大声道:“来
,把这件月白色布料扔了,再去选一件一模一样的布料过来。”
“夫君……你……”张夫
没想到一向好脾气的夫君会发这么大的火,没好气的道:“你就是偏向宓儿,到时候惹恼了卢钦,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自会收场,不用你
心,”甄逸也回怼了一句。
……
甄氏大宅之中,有一个小型演武场。
这是这个时代豪族的标配,几乎每个豪族家都养有部曲,都需要训练。
其实甄家也养了三四百部曲,平常用来看家护院,保护甄府。
只不过如今山匪实在太强大,所养的这些部曲基本上没什么用处了,只能依靠卢钦带来的
守卫。
此时甄府小郎君甄尧正在靶前练箭。
他弯弓搭箭,嗖的一声,羽箭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反正靶上是没有。
旁边即将失业的原甄府部曲
目高廉不耐烦的摇了摇
,面无表
的道:“再来。”
甄尧将羽箭搭在弓弦上,弯弓拉弦,“嗖”,羽箭正中靶上红心。
甄尧都惊呆了,猛地一回
,发现甄姜手中也拿着一把弓,摇
叹息道:“你没有天赋,不适合练箭。”
原来,那正中靶心的箭是甄姜
的。
“谁让你来捣
,”甄尧气急败坏,抡起弓就追着甄姜打。
甄姜边跑边笑道:“别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姐。”
“你只比我大半个时辰而已。”
“大一刻也是你姐。”
甄尧没有追上甄姜,悻悻的拿着弓回来,对着高廉道:“高师父,我们接着练吧。”
高廉嘬了嘬牙花子,叹道:“其实你姐说得对,你真没有
箭天赋,还是别练了。”
“高师父,以前你还说我是天纵奇才,非常适合练箭呢,”甄尧被打击的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以前?”高廉冷笑了一声,“以前我还是这甄府的护卫首领呢。”
自从卢钦带
前来助战之后,受到了甄府最大的礼遇。
尤其是那五百曹魏正规军,几乎每顿都是大鱼大
的吃,卢钦带来的部曲伙食也不差。
作为甄府本来的部曲,自然备受打击,早就想着另谋他处。
所以高廉对甄尧也不像以前那么用心。
“高师父,难道我真的不行么?”甄尧激动道:“我可以勤学苦练,我不怕吃苦的。”
“你没有天赋,苦练再多也没有用,不过是
费时间,
费羽箭而已,还是早点歇了吧,”高廉嘲笑道。
靶场中一片寂静,虽是艳阳高照,但是甄尧却感到彻骨的寒冷。
原来自己是个笨蛋,根本不可能练成神箭手。
高师父以前之所以那么说,都是因为他在恭维自己。
这时候,突然从场边传来一个声音:“从前也有
跟我说过,说我没有
箭天赋,苦练再多也没用,不过是
费时间,我信了他的话。”
太史慈倒背双手走了出来,边走边道:“可是后来我一想,不对呀,既然是天赋,那只有老天才知道,别
怎么能看的出来。
于是我把那
揍了一顿,而且问他,我有打
的天赋,他为什么没有看出来。”
甄尧静静的看着那个奇怪的
,记忆中这是二姐夫带来的部曲。
不过二姐夫家的部曲都是老
,好像也没有什么可吹嘘的。
高廉则不耐烦的道:“你谁呀,谁愿意听你的故事?滚蛋!”
“你不愿意听,可以看呐。”
太史慈微微一笑,从旁边拿起一支弓,弯弓搭箭道:“从那时起,我便不分寒暑的苦练,手都不知道磨
了多少次,最后直到磨成老茧。”
他说着,手中弓弦松开,羽箭如流星一般,正中靶上红心。
“
中靶心有什么可吹嘘的?”高廉冷笑着,也拿起弓,一箭中靶心。
太史慈没有说话,对着箭靶抬手又是一箭。
只不过这支箭正中靶上存在的那之羽箭后尾,前面那支羽箭的箭杆顿时从中间劈开落地,后面的羽箭则扎在了箭靶上。
接下来太史慈“嗖嗖嗖”连发三箭,这种速
称为“连珠箭”。
每一支箭无不是后面的箭把前面的箭杆劈开,最终靶上仅留了一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