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渊在文学社活动室里看到这两个的时候，他们只是老神在在地做着平时会做的事。

柳卿思靠着窗棂在看书，冯子秋拿着黑笔在白板上写写画画，尽是些一般看不懂的式子。

“你很烦恼。”

柳卿思也不抬地说到。

“你脑门上是涨了眼睛吗？火星？”

顾渊看了她一眼，这家伙的眼睛都快埋到书里去了，居然能这么笃定地对别的心做出判断，难道她真的是外星来的，有传说中的第三只眼？

“这是第六感，或者说叫直觉。”柳卿思把书一合，穿着颜色明丽的春装的少轻轻甩了甩新剪的空气刘海，说。“是因为文理分科的事吧。”

顾渊耸了耸肩，拉开椅子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算是默认了。

“真是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纠结的，无论怎么选其实都不会有影响。生本就不是一个可以靠选择左右的事，后悔是因为你觉得如果选择了另一条路你会过得更好，但实际上另一扇门的后面是什么根本没知道，完全是未知的潘多拉魔盒。所以，想选啥就选啥咯，烦恼什么呢？”

她自然不会烦恼。

手里怀抱着老天爷赏赐的金饭碗，哪里会懂得那些连饭碗在哪里都不知道的的苦恼。

正在这时，姜紫枫推开门走了进来。

“紫枫姐。”

还是问她比较靠谱。

“嗯？”

姜紫枫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针织衫，衬着一垂到腰际的长鬈发，被叫住的时候，她正往里走，一回，长发瀑布一样卷过来。

“你觉得我该学文还是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