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出来。

长夜漫漫，房间里两个各玩各的，没用多长时间，冯楠就倒在一边，睡着了。

王小六儿帮她盖好被子，起身去了卫生间，回来时候看那小丫的房间里有光亮，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妮子正趴在被窝里看电视剧呢，一看王小六儿进来，连忙坐起身子，王小六儿摆摆手，做了小妮子床，看看四周，房间里，收拾得可净了，这几天伙食好了不少，小妮子那纤弱的小体格儿也丰满了些，虽然还是有点瘦，但肤白貌美的小样儿，看着像个小公主似的。

“诶，在这儿住，还习惯么？”

“嗯。”

小妮子忙点。

“想家么？”

小妮子点点，又摇摇，又傻笑一下。

王小六儿暧昧一笑，眨眨眼睛，把门关上了，旋即走回来，跟小妮子小声说道，“有一个事儿，我一直想问你，但是又感觉没什么好机会，你要是想回答呢，你就说，不想回答，就摇摇，行么？”

“嗯。”

小妮子点点，做乖巧状，

“收养你的那个婆婆，究竟是个什么？她是一个医生，还是个巫师？”

“嗯……”

小妮子犹豫了半晌，欲言又止，“婆婆……婆婆她……不是个正经医生。”

“她是个巫师，对不对？”

“嗯，她，她，好像……也不是巫师。”

“那她是什么？”

“她是，鬼术师。”

“鬼术师？”

“嗯。”

小妮子点点，“鬼术，跟道术相对，是一个内容庞杂的法术体系，里面也有很多门派的。”

“那你跟你婆婆学过鬼术么？”

“嗯，嗯……”

小妮子吭叽吭叽地，又开始犹豫了。

“也，也学过一点点。”

王小六儿起初一愣，紧跟着，马上高兴起来，“那你知道怎么让赤目白蛴从的身体里出来么？”

“嗯。”

小妮子这次没犹豫，猛地点点。

“要是有一个的，肚子里有这种虫，你能让虫出来？”

“嗯。”

小妮子又点点。

“真的？”

“真的。”

“那你明天跟我出去办个事儿呗？”

“嗯。”

小妮子又点点，可乖巧了。

王小六儿挺满意，暧昧一笑，摸摸她的小脑袋，“对了，你刚才说，你跟你婆婆学过鬼术，那你都会什么，让我瞧瞧呗？”

“我，我会驭虫。”

“还会别的么？”

“嗯……”

小妮子眨眨眼睛，好像在想，王小六儿抱着肩膀凑过去，“结印什么的，你会不会？”

“嗯。”

“你给我结一个，我看看。”

小妮子想也不想，从袖管儿里伸出两个雪白的小手儿，慢吞吞地接了一个手印，王小六儿挑起一边的眉毛，心说就这个，就在此时，小妮子的手，却像是忽然启动了似的，嗖嗖嗖嗖嗖地，不住变换，几秒钟的时间内飞快地结了一套手印！

王小六儿身子一歪，当时就惊了！

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

这！

这不是道家的“六甲秘祝”吗？

他不由得心经三分，上下打量，“你还会别的么？比如，会火不？”

“嗯。”

小妮子点点，怯生生地说，“会一点点，但使得不好，而且，婆婆不让在前使用。”

“让我看看，我学学！”

小妮子摇摇。

“学学嘛。”

小妮子又摇摇。

王小六儿脸一沉，“真没良心，明儿就把你赶走！”

小妮子一听这话，马上就慌了，看王小六儿往外走，连忙噔噔噔地追了上来。

她拉着王小六儿的衣角儿，可怜地，王小六儿假装不满意，撇着嘴，还可厉害了似的，“少来这套，知道不？这点小事儿都不帮忙，想不想好了？”

“我，我给你演示一下，你也学不会。”

小妮子哼哼唧唧地，“婆婆说，每个，条件不同，能学的术也不一样，而且，你又没有根基，连鬼脉都没有，也使不得什么法术的。”

“鬼脉是什么东西？”

“鬼脉是一切鬼术的基础，就是，就是将内在的炁，自由运用的法门。”

“就是奇经八脉，大小周天吗？”

“差不多。”

小妮子眨眨眼睛，“婆婆说，只有打通经络，构筑鬼脉，才能让炁变成法力，而没有法力的，是根本学不会鬼术的，除非他是神魔转世，与生俱来就有驾驭炁的能力，但这种，连她都没见过……”

“那你看我像不像神魔转世？”

“嘻……”

小妮子龇着小白牙傻笑起来了，那小模样，太治愈了，把王小六儿都给逗笑了，王小六摸摸她的，坐在了沙发上，旋即跟小妮子勾勾手指，跟她耳语了几句什么，小妮子一愣，歪着身子不敢相信，也把手捂在嘴边，小声跟王小六儿说了些什么，这一大一小，嘀嘀咕咕，比比划划的，研究了大半宿，等冯楠发现王小六儿不见了，起身查看的时候，就看见，王小六儿正以一个诡异的造型儿单腿站在家里的茶几上呢！

他一动不动，石化了一般，可身上，却通红，不仅皮肤通红，而且呼呼地，直冒白烟，那缺德样儿活像个刚出锅的烤地瓜，一下就把冯楠看不会了！

冯楠一脸无奈，白了他一眼回去了，左等没消息，右等没消息，等了好半天，又认不出探出来，这一次，就看见王小六儿换了个更诡异的姿势在茶几上装雕像呢，那身上，大汗淋漓，白气蒸腾，他却丝毫不为影响，自己跟自己玩儿，还玩儿得可来劲儿了！

这嘛呢这是？

冯楠一脸懵，也不敢做声。

直到后半夜快两三点的时候，王小六儿才洗了个热水澡，回来了，他假装迷迷糊糊，呲溜一下，直接钻进冯楠暖呼呼的小被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