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拿出一枚勋章，放在掌心摸了摸，不舍的递给古凡，“小伙子，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这个东西就给你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古凡没有接，那个东西让他感到沉重，二等功勋章。看着盒子里放着十几个徽章，三等功居多，二等功其次，还有一个一等功的勋章，一等功，那是用命换的。

“老家，您这个勋章可不止这点钱，如果您真要感谢我，就给我讲讲这些勋章的来历吧。”古凡摇说道。

周围的看到老拿着的勋章都是惊讶不已，有的甚至猜想是不是假的，可看着成色也不想啊，如果是真的这些勋章现在古玩市场也能卖个也能买个几百块了，那个一等功勋章至少上万。

老看着盒子里的勋章，“行那我给你讲讲。”从衣兜中拿出一个小的铁盒，盒子里放着一些没有抽完的烟。

古凡看到，直接从裤兜中掏出一包烟，“老家，抽我的吧。”

老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古凡的递过来的烟，放在嘴里点上。

老抽了一烟，拿出一枚勋章，“这是我获得第一枚勋章，50年那年我十九岁，相应号召我参了军。哪个时候刚建国没有多久，生活还没有这么好。”

老叙述着这些勋章的来历，叙述了当年抗战的辛苦。说道伤感处的时候，老的声音哽咽，说道胜利的时候老喜极而泣。

周围的食客听到老的故事，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老充满了尊敬。

听着老的故事，古凡想起了在基地中训练的军，他们都是为了保家卫国默默的付出这汗水，没有任何怨言付出，谁又知道他们的名字。

“这个一等功勋章，是我五三年的时候得到的，那是最后一次战役，也是最关键的一次战役。那一次战整整打了十五天，鲜血把大地都染红了，天空昏暗，到处都是硝烟的味道，尸体遍地……”老敲了敲腿，“我这条腿就是在那次战役中受的伤。”

古凡侧看着老的右腿，点了点。

一名食客看着老，“现在各地不是统计老兵的信息吗？政府应该给你发的有钱啊，为什么还要出来乞讨。”

老看着食客轻哼一声，“我没有乞讨，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乞讨，我哪怕捡垃圾都不会去乞讨。”

食客心知自己说错话了，不再吭声。

古凡给老倒了一杯水，“老家，那位朋友说的对，为什么不领取国家的津贴呢？”

老叹了一气，“刚开始几年我是领取到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得再也没有了，我去村里问，村里说上面没有发下来。”

古凡听到这里眼神中漏出一抹杀意，“后来呢？”

老苦笑，“去了几次之后了，我也就没有再去了，我都一把老骨了，不想给政府添麻烦。刚开始的一两年还好，靠着种地我也有些收，至少饿不死，可后来这条腿越来越严重，再也不动农活了，于是就想着来城里捡点废品卖卖，顾着自己的生活吧。”

一个小姑娘问道，“老家，你的孩子呢？”

老凄然的一笑，“我哪里来的孩子啊，从战场上下来，腿就瘸了，谁愿意跟我啊。”

古凡沉默一会，“你没有找过当地政府寻求帮助吗？”

老摇了摇，“不了，一把老骨活不了几年了，能再看看这片土地我已经很满足了。”

古凡蹲下身子，“老家，让我看看你的腿可以吗？”

老笑着看着古凡，“小伙子，我这条腿有啥不能看的，你想看就看吧。”

小心翼翼的把老的裤腿扁起来，看着老腿部已经化脓，血水有一丝丝的渗出，异常恐怖。古凡用手在伤周围按压了几下，问道“老家您这腿是怎么回事？”

老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农活的时候刮伤了，以为没啥事，就耽搁了，时间一长化脓了，去医院看病没钱，那边也不给治疗。”

看着老腿上的伤，有弹孔伤，有挂上，更有炸留下的放大片的疤痕，古凡心中对这名老兵更加的尊重。心中也是更加沉重，看着伤化脓的状况有些不忍，照着这种发展趋势下去，老命不久矣。

老看着古凡低着，没有吭声的样子，拍着他的肩膀，“小伙子想啥了？我一把老骨了，活不了多久，没有必要为我难过。”

古凡抬看了一眼老，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为这名老兵做些什么。

“老家，算起来咱们都是当兵的，我，我感觉自己做的远远不如您。”古凡的声音有些哽咽。

老有些惊讶有些高兴，看着古凡，“小伙子，你也是当兵的，你是什么部队的？”

古凡站起身子，“我是哪个部队的就不给老家您说了，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老看着古凡疑惑的问道，“小伙子，我能帮你什么忙？”

周围的听到古凡的话，皱起了眉，对于古凡找老帮忙感到一丝愤怒。

古凡微笑道，“我希望等您病好了，去给我的部队做一次演讲，就讲当年发生的事。”

听到古凡的话，老愣住了，全场的愣住了。

老苦笑道，“我哪会做什么演讲啊，你能让我去部队再看看，我都很高兴，这事我就答应了。”

“哪里来的乞丐啊，老板还不快点把他赶走，影响我们吃饭。”两名青年吊个郎当的走餐厅。

古凡听到这阳怪气的声音，转过身子，冷冷的盯着两个，“道歉！”

两名年轻看着古凡，上下打量了一番，“傻，他是你爸啊，让老子道歉，他妈的也配。”

古凡本就因为当地政府的事愤怒，在听到年轻这么一说心中的怒火已经压抑不住的发。走到年轻身边，一双眼睛瞪着对方，“道歉！”

其中一名年轻看着古凡，退后了一步，另一位却很硬气的顶了一句，“我就不道歉。”

古凡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年轻抱着肚子吐着酸水。

趴在地上的年轻指着古凡，“你，你他妈竟然敢打我。”

古凡低看着如虾躬着身子哀嚎的年轻，脸上无喜无悲沉的可怕，“道歉。”

站着的另一名年轻，小心翼翼蹲下身，指着古凡，“你怎么打了？”

古凡冷笑，“打？”看着两个年轻的样子，他感到愤怒，不是这些老兵怎么会有现在安逸的生活。

古凡指着老，“他，值得每一个尊重，包括最上面的那几位。今天哪怕是市委书记，市长叶连奇来了，要是敢像你们这么说话，老子都敢打。什么狗玩意，哪怕一名普普通通的老你们都不应该这样。”

环视了一圈看着所有的，古凡接着说道，“没有他，没有他们这样的，你们能安安生生的在这里吃饭？不对，没有他们，根本就没有你们这些垃圾。”

古凡的话老感动，让老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一些之前嫌弃老的食客低下了，饭店的服务员更是无地自容。

“小伙子，算了，算了，他们还年轻不懂事。”老站起身缓慢的向着古凡走来。

古凡连忙上前扶着老的手臂，“老爷子，您坐着，我马上给您安排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