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这曹同知的说辞,表面上看,是在提前推卸责任。
可仔细一想,说的也不无道理。
能充分的估计的自己的能力,和面临任务的巨大压力,思路清晰,勇于直言,也算是一个清白官。
“曹同知不必担心,我只是借一间牢房而已。
犯关押进去,我会安排
手看押,这个不需要昌平州费心。”肖尘笑着说道。
“这样最为安全,我这就给大
带路,先将
犯关押好再说。大
,这边请。”说着,那曹同知便走在前面,往州衙大院的后方走去。
昌平州的大牢,就在州衙大院的东北处。
青石砌成的墙壁,看起来格外的结实,碗
粗的青钢木做成的大门,随着打开,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刺耳声音。
“今天不是老李值班么?怎么,他没来?”看着打开牢房大门的一名年轻狱卒,曹同知的眉
,微微一皱。
“老李家昨天来了一个远房亲戚,所以今天就请假一天,换我来值守。”狱卒答道。
“哦,将最里面的牢房打开。”
将孙千户关押进去之后,肖尘留下了十名校尉看守,走出了大牢。
“曹同知,你们昌平州的官差,临时有事,都不和你这个同知报备一下么?”
肖尘笑着问道。
曹同知心中一紧,这是在责问我,治理下属五方啊。
“这是卑职失查,回
一定上报朝廷,请求处罚。”
“咦,曹同知误会了,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也不用如此的自责。我就随便问问。”肖尘笑道。
自己借了
家的大牢使用,这也算是一份
。何况这种州衙管理方面的小事,自己哪有
力去过问。
只不过,就这么点小事,这曹知州都能勇敢的站出来,自己承担,倒也是有几分担当。
看来,知州段世雄,虽然生
胆小,在管理上,倒也做的让
无可挑剔。
由此推断,他之前的招供,基本属实。
而此案的突
,还是得从那黄安良,和手下的四名千户着手。
“大
明鉴,咱们昌平州,不算是管理严格,但也过得去。平时大家有事,都会来我这里报备。而这老李没有及时报备,想必也是突发事件。”曹同知笑着说道。
“突发事件?来个远房亲戚,也属于突发事件?”肖尘不禁一阵好笑。
“可不是。咱们北方,基本上靠种地吃饭。即便是过年,不能在田里劳作,大伙也都会抢着给地里施肥,哪有时间走亲戚。今年,一场大雪铺天盖地,田里早已一片雪白,连哪一块是自己家的都非不清了。”
“所以啊,今年大家才有了时间,和多年未曾走动的亲戚,走动一下。”曹知州微笑着,保持着慢于肖尘半步的位置,显示着自己的尊敬之意。
“那也不对,亲戚来了,都不允许他来报备一下么?”肖尘停下了脚步,“曹知州,我可以向刚才那名狱卒,问几句话吗?”
曹同知一愣:“当然可以。大
想到了什么?”
“问后便知。”说着,回
快速向着牢房走去。
看着走而复回的众
,那小卒一脸的讨好。
“我且问你,那和你换班的老李,是何处的远房亲戚?”肖尘一脸的严肃。
“这个我不知道,他没和我说。”狱卒挠着脑袋,一脸的迷茫。
“是男是
?”
“应该有男的吧,他拿走我家的烧酒壶。
,喝酒的应该不多。”
“来个亲戚,就不用到州衙报道?”
“我也这样问他,他说,亲戚家可是大富,而且在卫所当差,马虎不得?”
“卫所当差?你可识得他家住址?”
“这个自然知道,我们就隔了一条街。”狱卒认真的说道。
肖尘的脸上浮出了笑容,转过身来:“曹同知,再借你的狱卒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