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的手里还拿着酒壶，不断冲洛基摇晃着。

洛基黑色的发都被水打湿，贴在他的脸上，他感受着风带来的凉爽，内心渐渐平复下来：“我没胃，放下酒，你可以走了。”

“不打算和我一起喝吗？”

托尔露出疑惑的表，他随手抓了一根塞进嘴里嚼着玩。

小时候两打过关于稻的赌。

赌能否不把酒从壶里倒出来，不用魔法就喝到里面的酒水，托尔当时不相信能做到，于是和洛基赌了。

洛基用一根空心的杆，从壶嘴伸进去，把托尔的一壶好酒喝得一滴不剩。之后他得意洋洋地挥舞着杆，让托尔履行承诺，给他当马骑。

托尔愿赌服输，只不过洛基骑着他不说，还一直拍他的脑袋，讥讽他是个蠢货，托尔气得把他掀翻在地，打了一顿，两好几天都没说话。

现在想起小时候的事，托尔反而觉得很有意思，露出了怀念的笑容。

洛基叹了气，看着满脸痴傻的托尔，他向着门外走去：“我现在就想一个安静一会，别跟着我。”

“哎......”

托尔伸出手打算抓他，结果只捞了个空，又是幻象，洛基的已经出现在门外了。雷神连忙追了上去，而洛基也开始拔腿狂奔，两开始了追逐游戏。

等到两的身影完全都看不见了，窗台处的空气晃动了一下，真正的洛基浮现出来，他用手托着脸颊，脸上都是沉的神色。

他不耐烦地拨动了一下长发，他低看着自己华贵的衣服，上满沾染了羊毛和粪渣。

为什么奥丁这么不公平？

“嘻嘻......”

“谁！？”

洛基突然听到了一个笑声，很轻很淡，就像是的声音，好像是从羊圈的黑暗角落中传来。

他看了一眼托尔的两只山羊，而那两只愚蠢的动物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依旧低着吃着饲料。

仿佛是察觉到了洛基在看它们，羊脸上还露出了得瑟的表，尾一掀，又是一串羊粪蛋落地。

山羊挪了挪位置，示意洛基赶紧来扫。

洛基挑起一边的眉毛，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用幻术遮掩，控制里面的体贴着地面混了山羊的食盆。

本来打算用在托尔身上的药，看来得先用在他的坐骑上了，这是能让一个月都没法上厕所的毒药，这两只山羊就等着肚皮炸吧。

“嘻嘻......”

笑声再次传来，仿佛是对于洛基刚才作为的鼓励一样，这次声音的来源听得非常清楚，它是从窗外传来的。

就在洛基刚刚还看着的方向。

他再次看向窗外，却没有看到什么，唯有一只喜鹊站在远处的树梢上，用漆黑的眼珠看着仙宫的王子。

那只鸟张嘴说话了，哪怕间隔几十米，每个词都准确地飘进了洛基的耳朵里，它的语气中充满了调侃和揶揄。

“今天还要给我讲笑话吗？继续昨晚被打断的那个？”

它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