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王忆一路走来没看到小轿车。

相比翁洲市，海福县因为在外海的缘故，它发展比较慢，还保留着一些上个年代的特色，街墙壁上还有鲜红的老标语：

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挖、广积粮、不称霸；战天斗地、其乐无穷；身在外岛、胸怀祖国、放眼世界……

另外还有时刻传出香味的副食店、贴着手绘海报的老电影院、卫生所，窗户上贴着‘为民服务、凭票供应’的农产品供销分站……

到了供销分站，温斌跑了进去。

店铺里面有柜台，柜台上横着一根木，上面挂着一片猪。

再旁边是一个水泥柜台，后面站着个穿着蓝色中山装、带蓝帽子的瘦中年，在他身后是一排手工木架子，上面摆放着老水壶、搪瓷杯、印大花的脸盆还有红红绿绿的花布之类的东西。

温斌进来是要买虾片，他对两得意的说道：“现在都流行看戏看电影吃虾片……呃，是吧，王老师？”

炫耀了一下子他又想起家王忆是在首都念过书的大学生，顿时尴尬了。

王忆随说：“差不多，首都流行的是吃米花。”

县剧院是一座欧式建筑，fh县很早开埠引来过欧洲，这建筑是他们的商会，后来解放了便被民政府接收为戏剧院。

他们去了剧院后门，温斌敲敲门出来个瘦的老汉。

双方显然认识，温斌见了他不客气，直接掏出烟说道：“老，二十根整的华子，赶紧开门让我们仨进去！”

老正要呵斥他，一听这话愣住了，他上手一看倒吸一凉气：“你娘！从哪里搞来的？别是偷的！”

温斌把王忆拉过来：“这是咱首都来的大学生同志，同志听说咱这里跳小天鹅，想来看个新鲜景，烟就是他捎来的，是五十根一包的大盒烟，我们从中拿了二十。”

老没看王忆，他将烟卷放鼻子上使劲吸，赞叹道：“真香、真香！”

他又从兜里掏出老花镜戴上仔细看烟卷上的过滤嘴和标志，继续赞叹：“这做工，厉害了啊！确实是华子，我还没见过这么仔细的做工。”

“嚯，你们看这个烟丝，真匀称、真好！”

他回去带出来个铁质的红烟盒，也是华子的烟盒，然后一支支烟闻了后放进去。

温斌不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还能往里掺假货？”

“急什么急？跳天鹅湖的姑娘刚来，”老呵斥他一句，“再说你们不能掺假？上次你们那班长给我送来的鲜族红晒参烟里就掺假了，一共两盒烟，其中一盒里的烟卷换掉了！”

这次的香烟自然全是真的，老装盒子里后盖上盖，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这下好了，咱有华子，嘿嘿，老宋上次在县委会议室捡了一根就来跟我现眼，这下我有一盒！”

他推开门，温斌领着两进去。

三正要走，老拉住他们一递给一个牌子：“挂胸，有碰见查你们票，你们就说来抽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