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如果今舍不得断了这条胳膊，后他面临的将是被俘，从此远离他的出生地，成为他国的役，复一重复辛苦的劳作，永无天！”

“朕非常欣赏敢于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知丞相以为呢？”

冯去疾微微脸色一僵。

皇帝中的赵，就是秦国。

如果秦国不改革，就会走向灭亡。

皇帝这是在问他，愿不愿意支持他改革。

“陛下，老臣以为，这赵确实有远见。为了留在故土，留在亲身边，舍弃了一只臂膀，勇气可嘉。可是这赵有勇无谋，而且定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以为天下无有他便不行。”

“丞相这话就说错了。这砍了自己臂膀的恰恰是个老者。朕非常佩服这样的老者。朕遇到许多老，他们年纪越大，越发变得因循守旧，固执倔强，不肯与时俱进。天下大定，秦国拥有了更为广阔的土地和更多的庶民。但是却坚持用旧有的制度，这样的秦国，怕是只会打天下，不会治天下。”

这话中讥讽的究竟是谁，冯去疾自然再清楚不过。

“陛下说的是。只是陛下还有所不知。这治天下，从来不是一个的事。陛下认为，治国犹如驭马驾车。马车车前若只有一匹马，一自然足矣，若是四匹马，这一本就有些吃力了。若是这马车前有八匹、十匹、二十匹，一万匹，岂能还用一。”

“夫秦国只有关中千里之地时，一秦王足矣。秦国有万里山河时，焉能还有一秦王？”

扶苏听了这话，自然多看了一眼冯去疾。

虽然这老东西坏透了，但是他确实还有政治远见。冯去疾说的没错，如今的秦国太大了，一个是根本治理不过来的。

冯去疾见皇帝一脸愕然，本来心里有些慌张，但是他想是时候让他把心里话说出来。

二世毕竟不是先帝，从前就经常脑发热。

“陛下，臣罪该万死。”

扶苏继续故意做出惊讶的表。

“丞相竟然？”

冯去疾谨再拜。

“陛下，这番话，乃是老臣从前就想要对先帝进言的，只是老臣知先帝脾。彼时天下大事，事无大小，皆决于上。老臣不敢言。但是如今，陛下继位，虽然又是一位继先帝励图治之主，但是陛下有许多胜过先帝的地方。”

“陛下年轻，不似我等这些老年，因循守旧。陛下敢于革新，敢于为了帝国做出大的变动。臣见到皇帝陛下，总是想起燕王哙。”

扶苏听了，微微有些懊恼：

“燕王哙？将燕国禅让燕国丞相子之的燕王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