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翠屏金屈曲，醉花丛宿。此度见花枝，白誓不归。

——《菩萨蛮》韦庄

……

第二天一早，伴着朝阳，楼船返回曲江码。杨亦蝉跟永王李璘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杨亦蝉捧着李璘的脸道：“郎，我知你舍不得我走，可是今有重要课程，我不能迟到。”

永王李璘意满满，温柔道：“迟到一会儿又有何妨？就算缺课一天，我跟老季打个招呼不就完了。”

杨亦蝉笑道：“我知道季将军要看你脸色行事，但我还不想借你的光，被特殊照顾。虎贲军的课程让我受益匪浅，我也想多学一点，以优异成绩毕业。将来宫，陪在圣上或贵妃身边，说不定还能帮到你。”

永王李璘颇为感动，又是好一阵亲昵，才放杨亦蝉下船。等杨亦蝉上马后，永王李璘将一个背囊递给杨亦蝉，道：“杨妹，吃穿用品，我随后会让侍从送到你的营地。这包东西是一些珠宝首饰、玉簪饰，以后你参加宴会用得着。”

杨亦蝉附下身去，在永王李璘脸上轻轻一吻，笑道：“郎，我先走了。你记得来看我。”

永王李璘点答应。

杨亦蝉恋恋不舍地看着永王李璘，一步三回，直到时间紧迫，才策马离开。

目送杨亦蝉离开后，永王李璘正要回船睡个回笼觉，一辆带有记号的马车从身边缓缓驶过。马车车帘被拉开一角，露出一只的手，手上戒指与常不同，镶嵌的不是宝石，而是一颗虎牙。

永王心领神会，带了两名贴身侍从，远远跟了上去。

马车在码远端停下，马车上的撇下随从，只身登上一艘画舫，画舫解开缆绳，很快驶江面。永王也登上一叶扁舟，跟在画舫后面。

到了江心浩渺处，小舟靠上画舫，永王独自一登上画舫。

进内篷，一中年子男装打扮，正襟危坐，正是尹三娘。

永王一笑，赶忙施礼。

尹三娘冷哼一声，道：“殿下好手段，还没提亲，就把我闺弄上手了。下一步意欲何为啊？”

永王李璘尴尬一笑，道：“三夫误会了，实在是我二两相悦，难自已。”

尹三娘道：“殿下在长安风流倜傥，阅无数，我儿养在闺，哪里识得你们皇族子弟的手段。两三句动听的话，就能哄得她心花怒放，被男欢的漩涡弄得晕转向。”

永王李璘心中暗骂，但表愈发谦恭。

尹三娘唠叨了几句，切正题，道：“殿下危矣？”

永王李璘色变，道：“三夫何出此言？”

尹三娘神肃穆，道：“宫中传来消息，遴选储君，先挑皇孙。”

永王李璘大惊失色，道：“这如何使得？消息来源是否可靠？”

尹三娘瞥了一眼永王李璘，冷冷回道：“消息来自虢国夫，你说呢？”

永王李璘心中大，脑飞转，从开始整理思绪。突然心念一动，心中暗道：“这三夫一见面就打压我，定是已有主意。刻意刁难，显然是想从我这里讨个好价钱。我何必庸自扰，愁眉不展，先听听她的主意再说。”

永王李璘施一礼，道：“三夫乃中诸葛，还请不吝赐教！小王定当遵从。”

尹三娘见目的达到，让永王李璘附耳过来，面授机宜。

永王李璘听罢，哈哈一笑，道：“他若成大事，三夫当记首功！”

……

晌午时分，永王李璘回到府邸，广平王李俶已经等候多时。

“十六叔，你去哪儿了，我都找您两天了！”广平王李俶有些埋怨。

“怎么了？平也不见你这么想我。”永王李璘端起茶，一饮而尽。

“是花销不够还是看上我最近收藏的宝贝？只要你开，十六叔都答应你。”永王李璘心大好。

广平王李俶沉默不语，神忧郁。

“万花丛中片羽落，谁家少年不思春。说吧，这次又看上了哪家的小娘？”永王李璘一看这表就猜出大半。

广平王李俶朝永王李璘翻了一个白眼。

“你这个年龄容易剑走偏锋，见到心动之就以为是天赐姻缘，此生非她不娶，恨不得长相厮守。叔是过来，这种时候，先放一放，多结识结识其他姑娘就好了。要不我多组织几次春狩、踏青或者诗词宴会，你可以好好挑挑。”永王李璘道。

“这次不一样，这次我是真的陷进去了，没救了。”广平王李俶痛苦地摇摇。

“下了决心还没搞定？你可是堂堂嫡皇孙！长安城里还有你搞不定的姑娘？”永王李璘调侃道。

“她可不是一般的姑娘，世俗的名利对她来说都是浮云。”想到她，广平王李俶苦涩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无限憧憬。

“哦，难不成是天上的仙？”永王李璘笑道

“对，她就是落凡尘的仙子。”广平王李俶望向窗外，轻叹一声。

“越说我越好奇了，长安城中还有此种物？”永王李璘奇道。

“郦雪璇！天下无双的郦雪璇！”广平王李俶扭对永王李璘道，眼中现出狂热的光芒。

永王李璘目瞪呆，道：“若你的意中是她，倒也合乎理。此如莲花盛开，超逸脱俗，整个长安城，也确实只有她配得上“落凡尘”这四个字。不过……据说她已经皈依，是峨眉的传灯之。”

广平王李俶将埋，叹道：“所以我才这般难过，千般愁绪竟无个落手处。”

永王李璘沉吟片刻，道：“罢罢罢，若你真心属意她，我就玉成你们的美事。”

“真的！”广平王李俶大喜过望。

永王李璘道：“此身份特殊，乃佛门香火，不仅是峨眉的衣钵传，就连少林方丈空见大师也格外重视，再三肯请圣上照拂。

往凭借嫡皇孙身份，横马硬架、穷追猛打的方法恐难奏效。要赢得美怀，只能靠你自己，循循善诱、徐徐图之。又或者，搬出圣上，请天子预。若其芳心被你感动，一缕丝绕指柔，则道心失守，修行荒废，自然不能继承峨眉衣钵。到了这个地步，峨眉、少林皆无话可说。

届时，若你还未喜新厌旧，可恳请圣上赐婚，喜结百年之好，从此娇妻美眷，长相厮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