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帐外去，自领五鞭！”

奇奇卡神狠厉，沉声喝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披着狼袍，盘腿坐宽阔的主帐中，两边是围坐的部落首领。部落议会正在举行中，各个酋长一同参与，决断瓜基利联盟的前途。而红犬酋长戴着鹰羽的长冠，坐在上首的野牛皮毯子上，背后是一个枯的大野牛。

北美野牛是北方荒原，甚至整片大陆上最大的陆地野兽。它身高近两米，体重高达一吨，奔跑极为迅速，躁易怒，十分好斗而危险。荒原各部都以捕杀野牛作为勇武的象征。这野牛，就是奇奇卡年轻时的猎物，由他亲自动手斩下颅，做成标本。此刻，巨大的牛放在主帐中，既展示着酋长的无畏与勇猛，也宣告着他无质疑的领袖地位。

乌曼扯下上身的棉甲，赤着上身，大步走到帐外受罚。他狠狠咬着牙，一声不吭，任由另一名亲卫用力抽着鞭子。鞭子落下，发出刺耳的噼啪声，留下的血痕。乌曼的上唰的一下，冒出大片细密的汗珠。领完惩罚，他依然咬着牙，带着背后的伤痕，走回主帐，一把跪倒在酋长面前。

“乌曼，你可知错？”

奇奇卡看了看亲卫背后的鲜红，语气稍缓。

“我知错！...这次出击不利，锐折损太多...还战死了托赫！”

乌曼咬着牙，低回答。

荒原的大型部落通常在五千左右，通常拥有能打仗的男丁两千多，其中锐红发三百到四百不等。荒原上生存环境严酷，粮食物资匮乏，加上气候急剧变化，很难在一处地方，形成过于庞大的部落。

红犬部族就是荒原上最大的部落，南下时一路兼并，现在才拥有了近万，四千多战丁，八百锐红发。今天这一战，就折了四五百善战的部族战士，一百锐的红发猎手！

想到此处，奇奇卡心中一痛。部族战士倒也罢了，可以从各部征召。红发猎手术高超，却难以轻易补充。他握了握腰间的长匕，压下杀的冲动，才再看向乌曼。

“乌曼，你刚才说，对面的奥托米首领，被了数十箭不倒？”

“是的，酋长！上一个奥托米首领，被我们了一，就死透了。这一个，了好几都没事，皮比犰狳还厚！”

乌曼恨恨的点，面有不甘。他没能在突袭中一举击杀对方首领。奥托潘武士因此定下心来，结成战阵抵抗，造成了许多伤亡。

“厚皮？...我好像在哪听过，好像仙掌部落有很多厚皮武士。奥图瓦曾经派遣使者，说这是一种昂贵而坚固的盔甲。只要击败仙掌部落，就能把厚皮抢过来...”

奇奇卡努力回想。红犬联盟的五部一直在更北方活动，和墨西加联军手不多，也并不熟悉对方的战术与装备。想了片刻，红犬酋长猛地一拍大腿。

“对了！前两天，有个部落从红狐谷地逃来，叫什么来着？”

“酋长，是红鸦部落。他们还带了几个小部落过来，现在都合并在了一起。我作为使者去见过，有部落民两千多，战丁八百出，红发一两百。不过毕竟是小部落，红发战士里面，居然还有个年轻的少...”

亲卫撇了撇嘴，显然有些不屑。

“两千多，也不算小部落了。荒原上的嘛，术出色的也不少！”

奇奇卡笑了笑，并不在意。他只是继续问道。

“红鸦部落，现在哪里？”

“他们走的是北方更远的那条山道，现在正在帕姆斯谷地，扎营在小城外的河边。嗯，他们似乎想要沿着坦彭河，继续往东方迁徙。”

“你去，现在就去！”

奇奇卡毫不犹豫的下令。他需要更多南方部族的报。

“告诉红鸦部落，他们被征调了！普通战士可以留守营地，但红发都要派来参战。对了，再让他们的酋长过来，在我身边听用！”

亲卫低领命，这就出营东去。红犬酋长又看向乌曼。

“乌曼，狼群捕猎只在一瞬！你这一战，突袭失败后，还在纠缠不放，该罚！然而你亲自冲锋，像野牛一样勇猛无畏，该赏！嗯，刚才我给了你五鞭惩罚，现在该给你奖赏了。从我后帐中，自己选一个奥托米贵，赏你了！”

“啊！听您的，酋长！嗷...”

乌曼面露喜色，伏地磕。

“哈哈，下去吧，我的野牛！”

看见勇士恭顺的样子，奇奇卡满意的点点，继续和部族首领们商议军事。他坐在主位，只要简短的吩咐几句，各部首领就点同意。即使是大型部落的酋长，也时常表示顺从。这种主次分明的地位，和红狐谷地中的三部完全不同。

“奇奇卡首领。斥候回禀，红狐谷地已经陷落，前后守了还不到十天！结果奥图瓦出逃，米兹利被俘，米瓦投降。整整两万荒原部族，沦为任由阿兹特克处置的祭品！”

说到这，红猴酋长奥佐马眼神闪动。他看了看面露忧虑的各部酋长，又望向上首的奇奇卡。

“现在，仙掌部落的大军犹如不可阻挡的野牛，正在往这里冲来。仙掌武士来势汹汹，又如美洲虎般凶悍。荒原的狼群从不做冒险的厮杀，广阔的荒原足够我们远离危险...奇奇卡，我们是否要退避一二？”

“不！奥佐马，我们不能退。”

奇奇卡明确回答。他目光投来，紧紧盯视着奥佐马的眼睛，充满了首领的威势。

“现在各个部落的老营，都在东北的帕姆斯谷地，数万饥饿的部落民正等待粮食。而眼看玉米即将成熟，收获就在眼前，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开？！”

接着，红犬酋长顿了顿，脸上泛起杀意。

“红狐谷地陷落的这么快，正是由于红狐部落带逃跑！奥佐马，你想要带逃跑吗？”

面对红犬酋长的问，红猴酋长心中一凛。他低下，不敢直视，支吾着低声道。

“呃，尊敬的奇奇卡首领...我自然是，和各部一起行动...”

“好，记住你的承诺！”

奇奇卡拍了下身下的牛皮，发出响亮的啪响。他环顾左右，凶狠地看向各部首领。首领们有的点附和，有的依然忧虑。红犬酋长略一思索，开鼓舞。

“各位酋长，我们手中有六万多部族！算上能箭的健，各部能凑出三万战士！而对面的联军，最多也不过两三万。众多的奥托米土狗不堪一击，善战的仙掌武士不过数千！他们还要留下军队戍守，还要维持粮道。只要我们占据险要，袭扰对方粮道，就一定能守住谷地！”

“我们东北五十里外的帕姆斯谷地，是先祖庇佑，许诺我们的家园！它东西有五十里，南北则有三四十里，四处群山环绕，易守难攻！谷地中间有宽阔的坦彭河，一路流向东方，灌溉肥沃的土地...这是北方难得的沃土，只要种下种子，就能收获大把的食物！”

“拥有了这么富饶的地方，难道你们还想要回到贫瘠的荒原？住过了舒适的石屋，难道你们还想去风餐露宿？更何况，就连南方的，都比部落的婆娘更白更大更软，还不会动不动就拿弓你！”

闻言，首领们哈哈大笑，污言秽语出，一齐表示赞同。帕姆斯谷地富庶异常，不用担心寒流，不用担心水源，也能种出大量的粮食。河中还可以捕鱼，山中鸟兽也多。这是荒原各部南下前，根本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