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拥有强大的实力,但是他来自关中,他的根基也在关中,急切之间,他即便是有再好的谋划,又真的能解决凉州时局吗?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上面有各种长辈庇佑,即便是失败了,也可以把责任推给自己。
而他眼下的意味非常清晰,自己若是走了,输罪责都是自己,赢全都是他的。
说实话,到了如今时局,崔雄根本不在乎圣
如何降罪。
他真的担心的是凉州的百姓。
再说了,他崔雄,堂堂崔家子,难道真的要放弃自己的子民,临阵脱逃吗?
即便是再不当
子,也不该有这种想法。
“观风使,下官虽然智不如你,但是血勇之气尚在,虽然下官对于随时可能
涉时局的吐谷浑并无办法,但是平灭突厥叛
,依然是我的职责,卑职可以死在平
的路上,亦不愿意苟活于你给的活路。”
“我若是说,只要你走,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对崔氏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呢?”
罗云生继续加码诱惑道。
“观风使,你有你的智计百出,我崔雄也有我的一条命!今
崔某便将话放在此处,凉州城内,谁也阻挡不了崔某的决定。”
面对崔雄的固执,罗云生沉默了。
其实心中有恐惧的
恰恰是他罗云生啊,他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了解崔雄的
况,他之所以一次次试探崔雄,就是因为他知道凉州事大,由不得任何马虎。
如今见崔雄以血名誓,心中何其感慨。
但这怪不得自己心狠。
心是这个世界最难把握的东西。
自己如何能轻易将一州百姓的
命,
付在一个自己不熟悉的
手里呢?
“崔别驾高义,实在有春秋之风,你就不为你家
考虑吗?”
罗云生继续问道。
“观风使……”崔雄耐着
子,极力压制着心中的火气,“您是长安的富贵之
,如何知晓我们凉州之地儿郎的风骨呢?
即便是我战死,不能庇佑家
,他们也不会怪我的,这是他们的命。”
崔雄如此洒脱,着实出乎罗云生意料之外。
罗云生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观风使因何发笑,莫不是看不起我们凉州男儿的一腔热血吗?”
崔雄忍不住按剑喝道。
“罢了,罢了,崔兄你别动不动就凉州男儿!”
罗云生笑着摆手道:“当初你在长安的纨绔事,我又不是没听魏相说过,我实在没有想到,当初长安的顶级纨绔,竟然能为民为国到这种地步,到底是我大唐男儿,心中的血比火焰都要热上三分。”
“凉州苦寒,呆久了,心反而热了。”
崔雄松了
气,松开了握在刀的上手,坦言道:“不知道,观风使是否还会阻我?”
“家母曾经最讨厌我去习武,”罗云生道:“因为我是罗氏一族的独苗,但我即便是被母亲走的半旬下不来床,依然勤学武艺,便是为了此
!”
崔雄心中大动,“莫非,莫非……观风使你……”
“怎么,崔别驾,连一声袍泽,都不愿意叫我么?”
罗云生淡淡的答道,“若是一战能灭了阿史那克罗,虽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是震慑全局起码可以吧?”
“可您是堂堂观风使,怎么能……”
“这里我就要问崔别驾一句了。”
罗云
忽然失笑道:“莫非崔别驾,觉得我罗云生就大唐的好儿郎了么?”
看着眼前不及弱冠的少年,崔雄忽然湿了双眼,“有君如此,这天下有朝一
,必能
月照耀,皆为唐土。”
说着,崔雄再次拱手行礼道:“我高攀一句,罗兄,赴死之事,吾崔雄一
足矣,你且为我压阵,这便足够了。”
“你才多少兵马?
上百部曲,十几个陇右良家子,满打满算顶多二三百
,如何
的了阿史那克罗的大营呢?”
说着,罗云生看着崔雄继续说道:“即便是你
了营盘,稍有异动,这二三百
被
缠住,你又如何应对呢?”
“他们不可能缠住我!”
崔雄咬牙道:“细作打探来消息,如今这阿史那克罗蠢蠢欲动,已经派遣
锐下山,可他所谓的
锐,也不过三五千
,而且他这三五千
,在
山里呆了那么久,早就
困马乏,只要在下突然袭击,他们必败。”
“败了之后,
马散落各地,对凉州危害更大。”
罗云生摇摇
道:“所以我要与崔雄一起突袭,而突袭的目的是
降阿史那克罗。”
“观风使在长安有更好的前程,怎么要跟在下一起发疯?
在下觉得凭借二三百
去与突厥拼命,就是患了失心疯了。
而您竟然要靠二三百
降阿史那克罗,这怎么可能?”
“有何不可?”
?罗云生闻言倒也不急,反而昂首反问了一句,“我信崔兄的勇武,崔兄反缘何反而信不过在下呢?
莫非崔兄觉得在下不值得托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