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为她别进发髻中，做好这些后，他盯着她打量，轻抿的感薄唇微微上扬着，似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柳轻絮不是没享受过他的服侍，相反的，她的衣食住行他样样都有参与，包括她每穿什么衣物，都是他先起床为她挑选好放衣架上，可以说只除了吃和拉他帮不了外，什么事他都为她做过。

只是很少被他这样盯着，那黑眸不再幽沉，而是泛着邃潋滟的光泽，像欣赏什么稀罕物件似的，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心跳都莫名加快了。

“看什么？赶紧说正事！”她忍不住拿指戳他胸膛，就怕他这种腻歪一会儿又走火。

燕巳渊捉住她细葱般的指尖，放到唇上啄了啄，在她微微不满的瞪视下，这才开始与她说起来，“我也是才知道皇兄心底的那是她。”

“皇兄一把年纪了，不会才找到真吧？”

“有何不可？”

“倒也没什么不可的，只是觉得他那个年纪，不单单多，孩子都一堆了，现在说他对吕贵妃是真，就挺那啥的……”柳轻絮笑，怕他理解不了，她又补充道，“你也知道我来历，我家乡那边是一夫一妻制，男在有妻子的况下找别的，那是有违道德和法律的。当然，这里是玉燕国，皇兄是君王，他想要多少都是他说了算。可是他跟苏皇后都成亲二十几年了，现在说吕贵妃是他真，对我这样的来说，我是真有些接受不了。”

放二十一世纪，吕贵妃就是妥妥的婚姻足者。

但她也知道，国不同，她不能拿二十一世纪的原则去要求这个世界的。在这个世界，吕贵妃既没犯法也没践踏道德，是时代赋予了男三妻四妾的权利，不论是妻还是妾，说白了都是男的私有玩物。

与其指责吕贵妃，倒不如多骂几句皇上是大种马！

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燕巳渊如何能看不出她对自家皇兄的嫌弃？也是知道她来历非同寻常，他只温柔的看着她，没想过要与她这番大不敬的言论计较。

“都说最是无帝王家。皇兄是有不少，但他只要一为君，便会多做一无帝王。旁不知帝王心，可我自小便能看懂他，再多又如何，连一个都要躲藏遮掩，终是一生憾事。”

他的话对兄长有很明显的维护，但柳轻絮也承认，她反驳不了。

燕巳渊眸光突然移向窗户，俊脸的廓多了一丝冷硬，先前还磁的嗓音也变得低沉，“苏丞相确实是肱之臣，可苏家以他为首，在朝中势力渐壮大。除去兵权与苏家无缘外，苏家及其脉涉足了朝中各要职。他们虽拥护太子，但谁也不能保证太子登基后玉燕国不会改名换姓。”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讲解朝廷之事，柳轻絮是很意外的。而意外的同时，她也有些哭笑不得。

是谁说他一天到晚闲散无事的？

这不是门门清嘛！

信外面的传言真的会被坑死……

“我懂你的意思。”她微笑着点，“放心吧，我不会看不起皇兄的。我曾经也看过一些圣的治国名言，治国者，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皇兄不是寻常，拿寻常的标准要求他，对他是不公平的。”

燕巳渊转回，眸中又有了笑意，“我是怕你对他有所误解，从而把我想成他那般，以为我也是那种始终弃之。”

柳轻絮笑的咧了咧嘴。

没错，她心里确实觉得，若燕辰豪废掉苏皇后，是有些始终弃。毕竟大叔一枚，孩子一堆，居然上了吕贵妃这样年轻的小姑娘……

要是换到二十一世纪，这可真是妥妥的渣男行径。

可仔细想想，这些与她有何关系？

旁怎么过是旁的事，只要不影响他们夫妻关系，她都OK。

再说了，本来她就管不着，不是么？

“巳爷，咱们是不是忘了府里还有客了？”她笑着推了推他。

“你确定她是客不是仇？”燕巳渊用指腹刮了刮她鼻尖。

“再是仇，也不能让她坐着啊！”

“那絮儿想如何？”他笑问。

“她不是挺能装的吗，那就让她装个够好了！正好小嫂子也在府上，上次她做局挑拨我们的事，这次跟她把账算一算。我那天受的刺激，今加倍叫她受回去！”柳轻絮一点都没掩饰自己想报复的心，龇着牙恨恨道。

“好，都依你！”

汀雨阁。

苏皇后差不多坐了快一个时辰的冷板凳，才看到燕巳渊牵着柳轻絮出现。

心里的火不知道烧得多旺，可面上她还是硬装出娴雅的姿态，微笑着接受夫妻行礼。

“絮儿身子刚痊愈，就免了这些礼数吧。”

“谢皇嫂。”柳轻絮直起身。扫了一圈，她突然惊讶道，“怎么都没在皇嫂跟前服侍呢？”顿了一下，她又拍拍自己额，“哎呀，瞧我都忘了，皇兄和吕贵妃也在府上呢，这会儿都去他们那边了！皇嫂，对不住啊，我们不是有意怠慢你的。”

看她那惊讶又自责的模样，苏皇后脸色忍不住绷紧，以至于脸上的微笑都变得僵硬，“都是一家，服侍谁不是服侍？不碍事的。”

“咦，皇兄和吕贵妃怎么还没出来呢？这大白天的……”柳轻絮说到后面，故意压低了声音，还露出一副不好意思再说下去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