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即将彻底坠落，濒临死亡之时，乌雪扬很认真的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之前主动跟匪徒走出去，到底后不后悔。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但很快，他那颗已经变异，开始变得异常聪明和高频而不怎么可的小脑袋，就告诉他：“没必要纠结后悔不后悔，因为那看似是你英勇赴死的表现，也不过是别无选择出来的而已。”

就算不答应，对方也有很大的概率强行把他带走，甚至会伤害别。

说到底，威胁之中给予一个对方看似而非的选择，其实是一种潜意识里让对方反抗心理降低，产生一种自己做出决定的错觉手段。

乌雪扬其实很清楚这些，很多警察也很喜欢如此办案，先告诉你节多么严重软威胁，然后再来个不过，最后晾一晾。

所以说到最后啊……世界的大部分的题都是选择题而并非开放题，而偏偏选择题，又都是在有限的固定答案出来的。

正如同那个首领，也一样。

……

滴答，滴答……淅沥沥的雨水冲刷在大地上，暗的天气再次给众增添了一丝霾，走在前方从安全紧急后门打算离开的瘦首领打开门后，身形微微一顿。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把后退路线选在这里吗？”

他停在那里，叼上一根烟，刀疤脸拿出火机想要给他点火，却被他轻轻摇制止，自己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因为在这里，能一眼看到本应该等待我们撤退的车。”

“车呢？”

他回过，看向众轻轻扫了一眼：“看来有，早就断定了我们不能出来。”

乌雪扬面无表的抬起来，回瞥了一眼，只见身后的众一片寂静——显然能跟在老大身边办事的没有一个是傻子，都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只是没接话，也没有震惊和辩解的意思……

乌雪扬眯起眼睛，往旁边悄悄靠了靠，他可不想成为这些叛时的活靶子。

“老大，单凭一辆车……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刀疤脸倒是一脸震惊，然后他尴尬的笑了笑，无奈道：“也许只是……”

诡异的寂静中，唯一的声音还没说完，那首领就平静的打断道：“呼，兄弟们也没跟上来……”

“是在断后……还是在继续找，啧。”

“刀疤，咱们可就那么点班底……你就这么全放弃了，不太好吧？”

“……”刀疤脸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他眯起眼：“老大，没必要这么着急吧。”

“不着急。”首领拿着烟的手自然垂落，轻叹：“难不成你还想等我拿到东西，再把命和东西一块给你吗？”

“……呵，我不明白。”此时，刀疤脸上的表已经彻底消失了，沉闷的氛围开始挥发，忽然，他仿佛感到很好笑一般的耸了耸肩，回过面带狰狞的面孔扫过乌雪扬，直接看向身后那一帮沉，甚至不说话的手下：

“呵呵，我真的不明白，不是不明白你的话，而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拆穿我。”他从腰际拔除手枪，露出了自己的狰狞，对准了自己的首领：“难不成你觉得在这里拆穿我，就能重新得到其他的支持，然后掏出抢来救你吗？”

“……你明明可以活更久的——很可惜，你还有什么遗言吗？老大。”

“看来你已经下定了决心……也觉得万无一失，既然如此……”

“你为什么不在我怀疑的那一刻就直接开枪呢？”

“砰——”

眯着眼睛冷眼旁观的乌雪扬被这一声枪响猛的一惊，他抬起，只见鲜血溅，将首领的半边脸彻底覆盖，而在不远处的地面上，一只断裂的手掌已经残不堪的摔落在地。

狙击……手？

一片众震惊的猛然看向仍然淡然不已的首领，只见他冷冷的一只手将烟掐灭，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胸膛——刀疤脸绝望的看着这一幕，手上炸裂的手腕还在鲜血狂飙，但他已经没有功夫去理会这恐怖的一幕和剧痛了，他震惊的看向那名首领，仓皇失措的不断后退：“怎么会……怎么可能……”

“你怎么还会有狙击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师傅教徒弟还得留一手呢。”首领漠然的拿出手枪，淡淡的看向他：“你看……你在拿枪指着我的时候，他们选择沉默。”

“但实际上，当两反转时，他们还是会沉默，你知道为什么吗？”

乌雪扬和众：……

废话，狙击枪指着，谁敢动。

不过话狙手虽然是一个因素，但乌雪扬也的确不得承认，这个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中立，作为一个合格的手下，永远跟着胜利者走，才是在地下生存的基本原则。

他看向众，心中有些失望，想要趁逃跑的可能几乎是没有了，谁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安排了几个狙击手盯着这里。

“因为他们觉得你不会赢，但又希望你赢。”

说完，他直接将枪对准对方的脑袋砰的一声扣动扳机，乌雪扬连忙后退几步，妖艳的鲜血将走廊染红：“很可惜，你还不够果断。”

刀疤脸死了，首领静静的盯着已经毫无生气的这名属下，气氛再一次陷了僵硬……

“老……老大？”

身后的一名大汉兢兢战战的闷站出来，那名盯着刀疤脸尸体的眼神才缓缓移动——不过，他却没有看向他们，而是看向了乌雪扬：“没吓到你吧，孩子。”

他将手枪轻轻转动，然后慢条斯理的补充着子弹：“你看，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无奈，就像我着你做出伟大的抉择一样，我有时候也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

“没办法，你们年轻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卷，对，内卷，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卷了。”

“就连当个罪犯，都得卷一卷——”

“但正是如此，我们都别无选择。”

“孩子。”他忽然蹲到了乌雪扬面前，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他，让他一瞬间背后渗出了冷汗：“我们有段时间，你得好好想一想，关于你父亲，还有你父亲遗物的事，不然……”

“走投无路的我可是什么都会做出来的，不是吗？”

“……”乌雪扬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穷凶恶极的……真正意义上的地下物。

坦白讲，因为孙叔是刑警大队长的原因，被孙叔照顾的他也见过不少罪犯，但即便是杀犯，大多数也没有对方这种冷静和冷血——也许，这就是杀一和杀百的区别？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似乎觉得也差不多了，才站起来，扫了一眼另外四，淡淡道：“下不为例，我们走吧。”

“你不杀了他们？”蓦然的，乌雪扬开了。

对方的冷静，同样也让乌雪扬原本还略带紧张的身子彻底冷却：“他们背叛了你。”

“杀？不至于。”首领闻言，诧异的回看了眼乌雪扬，忽然轻笑道：“总会犯一点小错误。”

“那犯了错误，也总应该付出些代价或者惩罚吧？”乌雪扬挑了挑眉，继续说道。

“哦……？”他挑了挑眉，忽然看向了乌雪扬身后的四——从后面四一开始就兢兢战战的模样，再加上对方说杀就杀，先是一枪毫不留的解决了飞子，又是净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