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衙门在城东，临近护城河，已是外城边缘地带，路上还见着了不少无家可归的难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可太正常了，都知道长安城守备力量强盛，天南地北的都想来长安混一混，流落街的大有在，就跟上辈子北漂睡地铁站差不多。

午后，陆长歌与景阳抵达目的地。

大门处，穿着“黄”字青袍的守夜正靠在门柱上打盹儿，睡得正香。

当然这不是守夜纪律不严，纯粹是这差事就必须上夜班，俗称巡夜，因为夜魔便是在晚上活跃，白天想怎么摸鱼划水都没管你。

“大哥，嘿，醒醒！”

陆长歌叫了两声，这位黄字级守夜才揉着眼睛醒来，见是两个生面孔扰了自己美梦，顿时眉一皱。

大白天来守夜衙门，有病？

“啥来的？”

陆长歌嬉皮笑脸道：“新来的守夜，找虎哥报道的，能否帮我们通传下？”

守门面露难色道：“虎哥这时候在午休，叫他恐怕会挨骂啊。”

陆长歌当即会意，从袋里摸了些碎银，约莫五钱，不动声色塞了过去，“大哥，麻烦你了。”

守门收了银子，叹气道：“兄弟，你们既然认识虎哥，也知道他脾气躁。为了这么点银子，我去挨顿骂也不划算啊！要不你们在此处等等，最多半个时辰。”

妈的胃还不小啊.......

“你他！”

景阳正欲亲切问候他家母亲，却被陆长歌制止了，将他拉到一旁道：“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麻溜的拿出来！”

“就不怕他吃不饱？这可是咱们拿命换来的钱，我还指望这在京城买间屋子呢。”景阳极不愿。

陆长歌呵呵一笑，“你只管拿，待会连本带利帮你要回来，妈的，从来都只有我占别便宜的份，他还敢占我便宜。”

“行，信你！”

两凑了一两碎银，这守门的才勉为其难道：“行吧，看在哥俩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兄弟就帮你们通传一声，被骂了也就骂了。”

片刻后回来了，指了指里面：“虎哥叫你们直接进去，进去右转，拐两个弯走两百米就是轰雷堂。”

“谢谢大哥啊！”

两顺利进衙门，景阳皱眉低声道：“不是说把银子要回来吗？咱就这么便宜他？”

“不急。”

轰雷堂，两刚到便瞧见了身形彪悍的宋长虎，浓密的虎眉依旧霸气，身旁还有站着两位黄字级守夜，生面孔，想来都是他的手下。

一同来京的还有几个守夜被留下了，应该是分到了别的堂。

陆长歌上前拱手：“儿，我们来报道了，这两天的调度麻烦您了。”

“哎，别跟老子来文那一套！”

宋长虎不耐摆手，陆长歌他倒是熟悉，看向另一问：“你叫啥？”

“儿，小的叫景阳。”

“行，把衣服给他们。”

身旁守夜递来两套青色袍子，是京城守夜的制服，上面绣着个显眼的黄字。

“衣服换上，麻溜的！”宋长虎大大咧咧道，“再过十便是大演习，先带你们去熟悉熟悉，到时过不了的都给老子滚蛋。”

言罢，目光狠狠地刮了周围这些下属一眼。

周遭都是大老爷们，陆长歌也不避讳，当场便脱了开换，这京城的制服布料都要比别地儿高出一档，是用上好丝绸制的，紧致贴身，便于施展拳脚。

“走！”

路上，陆长歌低声问同僚，“兄弟，方才儿说的大演习是啥？”

“大演习三月一次，黄字级守夜必须参加，新来的只有通过演习考核才能成为正式守夜，若连续三次不合格就会被逐出衙门。”

不愧是京城，这尼玛的内卷也太严重了吧，等于说我现在就是个实习生，还没转正？

景阳了句嘴：“儿说我们过不了就滚蛋，这么严格？”

“害，儿就是吓吓我们。”

“对了兄弟，成为正式守夜有什么好处？”

同僚笑了笑：“没过考核月钱只有二两银子，正式守夜月钱四两银子一石米，还能得到去长夜阁挑选武学绝技的资格。

只有正式守夜能出任务，积累功勋，晋升玄字级。”

卧槽，那这可太重要了！

银子重要，武技也重要，这就是自己想要变强的必经之路啊......陆长歌瞬间提起了神，看来这大演习必须认真对待。

来到衙门，又看见了那个看门摸鱼的，陆长歌突然叫住宋长虎，抱拳道：“儿，我想当个看衙门的！”

“啥玩意！”宋长虎皱眉。

“正式守夜月钱四两银子，看门的通传一次便有二两，挣钱！”陆长歌正色道。

即便是宋长虎这脑子，也不难听懂如此明显的话中话，当即淬了，“妈的！”

阔步来到门前，毫不留一脚踹到看门那上，当场将他踹得一个趔趄。

“虎，虎哥？”他摸着，有些懵。

“他娘的，老子手下的银子你也敢讹，出来！”

那恍然大悟，看向后方的陆长歌，见他正吹着哨假装看风景，咬牙摸出了那一两银子，赔笑着出来：“虎哥，就这些。”

宋长虎眉一皱，“你他妈吃一吐半是吧，还有一两呢？”

“虎哥，我这.....真就这么多啊。”

“你小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老子还不知道你的德行，是不是还想挨揍？”

权衡之下，这也只好硬着皮自己添了一两银子，宋长虎这才满意带离开。

陆长歌把玩着刚到手的热乎银子，冲景阳挤眉弄眼，像是在说：现在信了不？

“你好贱啊，不过我喜欢！”景阳咧嘴大笑。

在宋长虎带领下，一行五浩浩出了城，守夜专用演习场设在城外一里，据说里面有真货。

路上几位同僚也简单认识了一番，邓风算是师兄，在大演习中得到过乙级评价，是正式守夜。

牧河，新兵蛋子一个，加约莫一月，还没参加过演习。

大演习考核分甲乙丙丁四个等级，丁为不合格，三次不合格你就可以滚回家种田了，丙级表示不上不下，可以留下继续成长，乙级可以晋升正式守夜，甲则是优秀。

骑马驰骋片刻，到了目的地，眼前是一片山林，临近长安西城门，地势荒凉，一般进城都是南门。

“下马。”

“我们演习的地儿就是这里？”陆长歌看向资历最老的邓风。

“对，此处名为镇魔山，布有覆天大阵，除了处无法内，平里那些活的九阶夜魔便会被扔进此处，是我们守夜专用演习场。”

好家伙，专业的场地，专业的训练，严苛的制度......怪不得京城守夜比那些穷乡僻壤强这么多。

陆长歌想起第一次遭遇夜魔，最菜的九阶，两不敢轻举妄动，还被儿嘲笑了一番，说若是他训练出的手下早就上去砍了！

现在自己就成了他的手下，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