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他是厉害啊,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太监,做到这东厂督主的位置。”
褚国公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思量了稍许,道,
“如果我猜得不错,他或许根本不是为了做督主而做掌东厂。”
“他是为了对付徐国公府,更准确的说,是为了对付徐盛容。”
“东厂,只是他的手段而已。”
“今
他掀开那东厂府衙牌匾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听到徐盛容这个名字,他眼睛里又重新燃烧起了光……或许,是什么
仇大恨吧!”
嘶!
这么说着,褚国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直起了身子。
小眼睛,也瞪大到了极点。
“陆行舟……陆行舟……难道……”
他想到了什么。
“爷爷想到了什么?”
褚雨前还很少见到褚国公这般样子,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好奇。
“和你没关系。”
“一些胡思
想而已。”
褚国公眉
皱了一下,然后又是笑着摇了摇
。
他心里则是自言自语的道,
“管他是不是死而复生,我这把年纪,不
心了。”
“赶尽回去把家业分了。”
“这国公之位,还能再延续两代……不然就要完喽。”
……
东厂府衙。
道贺的宾客全部都已经散去。
刚刚还热闹一片的府衙,一瞬间便是变的冷清无比。
甚至还有几分死寂的感觉。
和刚刚那种
满为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个番役正在收拾地上的狼藉。
还有大堂里
七八糟的残留。
还有一些番役在搬运那些宾客们送过来的礼物,以及有
整理礼单。
虽然陆行舟应该也不会还礼的。
但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这些忙碌的番役们,并没有什么疲惫的感觉。
相反,还都十分的兴奋。
今
陆行舟表现霸道。
当面斩杀黑衣
,又把多嘴的国子监书生给杀了。
这简直就是目无王法。
目中无
。
但这种事
发生在别
身上,这些东厂番役们肯定会骂两句,而发生在他们的上司身上,他们就十分的兴奋了。
这证明了一件事
。
陆行舟蒙受恩宠滔天。
东厂权柄滔天。
他什么都不怕。
上司什么都不怕,都敢大庭广众杀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杀
。
那他们这些下面的,办事也就方便许多。
痛快许多。
尤其是,好处也会有许多。
谁会去想更
层次的事
?即便能够猜到一些,也懒得想。
他们这些
,没有必要想那么多。
咄!咄!咄!
这府衙的
处,是一处后宅。
专门给陆行舟准备的。
后宅面继不小。
和陆行舟之前买下的那栋宅子差不多大小。
汪亭已经给这里配备了信得过的下
。
两个下手。
两个丫鬟。
而宋高的娘亲,则是依旧被留在原来的陆府里面照应。
总不能都带过来。
庭院里有一处小竹林。
陆行舟靠在竹林下面的凉亭里,闭着眼睛,脚尖一点一点的点着地面,摇椅轻轻的摇动。
他右手则是慢慢的敲击着摇椅的扶手。
发出有规律的声音。
“哎。”
这种状态持续了许久,陆行舟突然是毫无预兆的叹了
气。
那脸庞上,也是浮现出了一抹纠结。
正如褚国公所猜测的。
今
东厂府衙门前那一番表现,是陆行舟故意而为之。
一则给天下
看。
他这位东厂督主不讲道理,不讲规矩,立个威。
二则也给陛下看。
自己这个东厂督主,知道进退,知道东厂是做什么的,也知道该怎么做。
他只会做陛下的刀,而不会伤到陛下。
让陛下放心。
以求更大的权柄。
三便是真的要报复徐盛容。
王氏被毁了。
固城空虚。
混
将会持续一段儿时间。
自己想要将固城重新安稳下来,需要耗费不少的
力。
这一切都是拜徐盛容所赐。
必须要给与颜色。
刨他父母之坟,他都觉的轻了。
不过,这一切虽然都完成了。
做的也很完美。
陆行舟原本觉的,自己应该也会十分痛快的。
但这心里却依旧总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压抑。
尤其是。
当他杀死了那位书生的时候。
他的心里忍不住的咯噔了一下,苏定邦的那个眼神儿,在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
曾几何时。
自己也是这样的书生。
仗义执言,不畏生死,敢为天下先。
如今。
好像是已经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
了。
“复仇,雪耻……难道,如今已经不是咱家想要的了?”
陆行舟安静的躺了很久。

的叹了
气。
自己对自己说道。
国公府灭了。
徐盛容毁了。
再加上他已经放下了那份对徐盛容的感
。
其实,那些仇恨也已经淡了许多了。
这些
子。
他时而有那种恍惚,茫然无措的感觉。
他之所以还在纠结于报仇,雪耻,或许,只是因为……他除了这个目标,并没有其他的目标。
一旦真的将仇恨放下。
他将彻底无事可做。
无路可去。
无所愿望。
他很害怕那种感觉。
如果那样的话,他可能只剩下死去了。
他又似乎没那么想死。
所以他一直在纠结。
为了让自己不彷徨,不迷茫,他一直在主动的,激发内心的仇恨,雪耻的欲望。
让这些东西支撑自己。
继续走下去。
但是,当真正往下走的时候,尤其是今
做了那些事
的时候。
他却又是发现……
当心里的仇恨真的变淡以后。
仇恨就不足以成为动力了。
甚至。
今
他杀黑衣
,刨徐盛容父母之坟,也都是以理智控制着自己,刻意而为之。
那种感觉就像是,为了报仇而报仇。
并不是真的报仇。
所以,他做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