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米乐来到程念跟前，冲她嘻嘻一笑。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刚刚实在不好意思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举手，其实我也想加你们，我会吹萨克斯。”

程念揶揄道：“看不出你竟然会这么感的乐器。”

米乐挺不好意思的，“都是我爸，自己没天赋，非要让我学。”

程念有感触地笑了笑，“家长嘛，都一样。”

米乐一加，乐队算是勉强组了起来。

下午吃完饭的休息时间，四个凑在一起进行了第一次内部讨论。

教学楼的音乐教室里，胖胖站在讲台上，形容有些拘谨。

他搓搓手，从自己为什么想组建这个乐队讲了起来。

程念敲了敲桌子，面带微笑道：“咳咳，说重点。”

胖胖不好意思地拽了下衣角。

听完胖胖准备的选曲和想法，一直沉默的谢君宇突然问。

“离审查还有多长时间。”

“不到一个月。”

胖胖说着，把那些歌的名字写到了黑板上。

米乐一听就皱起了眉，“也有可能验收不过是吗？”

胖胖说：“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暂时还没有其他类似的队伍报名，咱们被选上的概率很大。”

程念从来就不是一个非要怎样的。

她洒脱地摆摆手，“只要我们努力了，自己也从中获得了快乐，上不上台其实都无所谓。”

米乐点点，觉得程念说的也有道理，支起下安静听起来。

胖胖继续道：“下礼拜大家都把乐器带到学校来。教导主任那边我已经申请了，校方同意我们在饭后和晚自习下一个小时里使用音乐教室。

“黑板上《展翅高飞》这首歌是我写的，到时候会展示给大家。其他都可以搜索到，放假可以回去听一下，周晚上我们再确定要排练哪些曲目。”

谢君宇一挑眉，“你写的歌，唱两句。”

胖胖似乎没想到他会提这种要求，有些羞怯地问道：“啊？现在吗？”

程念和米乐很配合地鼓起掌来。

胖胖大方道：“那我唱一下中间部分。”

他清清嗓子，用手给自己打了个简单的拍子。

“何必紧张，逐梦在云巅之上，山风的力量指引我飞翔。我如此坚强，用热将黑夜抵抗，晓的曙光在你胸滚烫……”

唱完胖胖解释道：“这首歌想表达的是高三学子为梦想努力奋斗，刻苦学习的拼搏神。”

程念笑起来，“很好听，没想到我们胖胖还挺内秀。”

谢君宇点点，轻声道：“就这吧。”

说完他看了看唯一没有表过态的米乐，礼貌又疏离地问了声，“你觉得呢。”

米乐根本没想到谢君宇会问自己的意见，脸一下子红到耳朵根，正襟危坐道：“我认为很好。”

说完米乐直想给自己两嘴，觉得她的回答实在是太蠢了。

意见统一后，谢君宇言简意赅地安排道：“那下周直接开始排练。胖胖，你回去把歌曲打印出来，手一份。米乐。”

米乐慌忙应了声。

谢君宇继续道：“假期给自己想一段切合主题的solo。黑板上的选曲统统不要，既然做乐队就要唱自己的歌。”

胖胖有些为难，“可我只有一首。”

谢君宇若有所思地点了下，缓缓道：“我再写一首，够了。”

程念突然兴奋起来，她积极地举起手，主动道：“我呢我呢。”

谢君宇不轻不重地在她上弹了一下。

“你当好自己的工具就行，舞台上没在乎键盘。”

程念不服气，“胡说八道，贝斯才是存在感最低的。”

谢君宇似是微微勾了下唇角，轻声道：“所以我改弹吉他。”

程念气结，双手环在胸前不再说话。

米乐看到程念和谢君宇相处时自如的状态，不禁对她投去些许羡慕的目光。

谢君宇三两句话规划好了乐队的方向，大家回到教室，只等下星期拿乐器来排练。

李书白看到回来的程念脸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漫不经心地轻声问道：“商量出什么了。”

程念把在音乐教室里发生的事给李书白讲了一遍，末了不忘表扬一下谢君宇。

“要不怎么说家学习好呢，什么都雷厉风行的。”

李书白写题的手微微顿了下，冷着脸给程念塞去两套卷子，寒声道。

“下节课做完。”

程念讪讪地闭上嘴，抬起眼皮扫了李书白一眼。

对方神专注地在纸上验算着什么，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过她说话。

程念不高兴地皱起眉，腹诽道：不想听就别问啊。

她接过卷子，恶狠狠地在姓名栏填上名字，力道之大差点把笔尖戳歪。

周末，李书白照常来到程念家。

苏慧玉和老程前一天去参加农家俱乐部，要在乡下待一个星期。

管家给李书白开了门，细心提醒道：“小姐在琴房。”

李书白礼貌地道了声谢谢，一走进客厅就隐隐听到了钢琴声。

他循着声音朝二楼走去，停在走廊尽的房间门。

许是知道家里没，程念没有关门。

典雅华贵的三角钢琴前，程念端正地坐在那。

她的背脊挺得笔直，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的脖颈，神专注而优雅。

葱白似的手指在琴键上自由游走，清泉般空灵的音符随之肆意流淌出来。

李书白从未见过这样的程念。

时间仿佛在这个时刻静止了。

钟表的指针停止行走，纷扬的雪花定在半空，顺带着他的心也跟着空了一拍。

一曲结束，程念雀跃地给自己轻声鼓了个掌。

说起来她的确是从小学习钢琴，但考过十级证书后就再没怎么碰过。

如今重新拾起竟然能磕磕绊绊弹完一整首曲子，实在是让她欣喜非常。

起身合上琴键的盖子，程念这才注意到李书白站在门。

她吓了一跳，抚着胸朝他走过来，尴尬道：“来了怎么不吭声。”

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弹那么多错音不知道有没有被听到。

然而李书白根本就是个音乐白痴，错一百个音也怕是听不出来。

李书白注意到程念没有穿鞋，此刻正赤着脚站在地面上。

他眼帘半垂，低声道：“不想打扰你。”

【作者有话说】

真相是真。